第二六七章 解藥

“我……我沒有……”麵對他的指責,耿妙宛找不出話來反駁,因為好像他說的都對,感覺到他的手指正在她的脖子處慢慢的收攏,“我真不知道是誰想要殺死他,我也沒有想要害死他。”

雖然他是吸了她的血,可是她卻是真的沒有想過要報複之類的,對此,許儒文總說她是婦人之仁。

季宏章的嘴裏慢慢的露出了燎牙,他衝她齜了一下牙,尖尖的牙齒像是尖刀似的,泛著一層森冷的光。意識到他想做什麽,耿妙宛連忙運起一股真氣,手掌翻轉握住了他的手臂,雙腳一蹬,便踢向了他。

他好像早就想到了她會這麽做似的,身體快速的往旁邊一閃,躲開了她的攻擊,手掌卻還牢牢的握住她的脖子。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耿妙宛她並不止一個人。原本他這一步算是閃和恰到好處,可是突然,他身後毫無預兆的一道攻擊向他襲來,他隻再往旁閃了一步,用空著的那隻手去抵擋這突如擊來的攻擊。

而就在他分身乏術的時候,又是一個人影閃了進來,兩招之後,手中一空,耿妙宛被皇甫傲軒給拉了過去。

“你沒事吧?”

她搖搖頭,看著與季宏章交戰的許儒文,“你去幫著儒文。”

自己則轉身往彭於賢所躺的方向走去。

“你別碰他!”季宏章看到她的動作,氣憤的叫道。想要抽身去阻止她,卻又被後來的皇甫傲軒給攔住了。

他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轉而對付糾纏上來的兩人。

這兩個人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出來之前完全沒有一點征兆。就好像是突然憑空出現似的。兩人的實力雖然都不如他,可是二對一,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再說耿妙宛,她探了下彭於賢的鼻息極其的微弱,便握住他的手,想要輸入靈力查探一下他身體裏的情況,然而卻發現她的靈力根本就輸不進去。他全身的經脈像是被什麽東西給堵住了似的。嚴嚴實實的,完全找不到突破口。

那種細菌難道是從血液裏開始破壞他的身體組織嗎?看著越來越虛弱的彭於賢,她的心裏有些傷感了起來。有種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的負罪感。

她還想再試一次,突然一道強悍的氣勢破空而來,直逼她的手而來。

耿妙宛迅速收回手。想要退開來。身後,季宏章凜冽的聲音響起。“我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聲音極近,仿佛就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看著快速往她這邊跑來的許儒文和皇甫傲軒,心裏暗道一聲不妙。便頭也不回的往前躥出去,企圖拉開與他的距離,卻還是晚了一步。隻覺手臂上有冰涼的東西一劃而過。一道血水順著她跳離的方向灑出了一個彎彎的弧度,最終落了下來。

“宛兒!”

“丫頭!”

兩道心急的聲音同時響起。兩個人也同時來到她的身邊,一左一右護住她。

“你沒事吧?”

耿妙宛搖搖頭,看向季宏章,隻見他手裏不知道什麽時候多出來了一把手術刀,她的手臂被劃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此刻鮮紅的血正歡快的往外湧著。即使她拿手捂著,也不能阻止它們的速度。

隨著耿妙宛手臂上血液的流出,空氣中慢慢的流淌出股誘人的香味,蔓延到遠處,黑暗中,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季宏章的神情為之一怔,就是這股味道,當初就是因為他發現了她血液的味道不同於常人,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彭於賢知道。然後才有了之後的這些事情。

如今再次聞到這股味道,他的心裏卻滿是悔恨,如果那晚他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彭於賢,或者說那晚他直接殺了她而不是把她送回了酒店,那麽彭於賢也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他看向她,準確的說是瞪著她,他赤紅的雙眼猶如兩道炙熱的火炎射向耿妙宛,幾欲把她給燒毀。

“今天,你們都得死!”季宏章咬牙切齒的說著,渾身猛的釋放出強大的氣息,再無一絲保留。遠處黑暗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因為這股氣勢而停下了動作。

耿妙宛知道他這是打算跟她拚命了,自知不是對手的她第一時間就在識海裏跟皇甫傲軒和許儒文交待著一會的逃跑路線,在離開前,她最後一次看了眼彭於賢。

在彭於賢滿是皺褶的臉上,有兩處地方卻鮮嫩如初。

這是怎麽回事?

她驚訝的湊上前想看個仔細,那邊,季宏章的攻擊已經過來了。

皇甫傲軒連忙出手擋住了,許儒文也跟著出手,兩人不知道耿妙為什麽突然改變了主意沒有按照事先說好的撤退,不過既然她沒走,他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事。

耿妙宛伸出手去碰觸彭於賢臉上那兩點特別明顯不同皮膚,那皮膚竟然跟正常的皮膚一樣,溫熱飽滿而有彈性。她疑惑的收回手,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這時,從她受傷的手臂上滴下來一滴血,正好落在了彭於賢的脖子上,在耿妙宛震驚的目光中,那滴血快速的滲進了他的皮膚,然後皮膚就像是充上了氣的氣球似的,往外脹了開來,直至於恢複平整光滑。

她的眼裏有什麽東西閃過,提著傷口已經恢複得差不多的手臂又往他的臉上擠了一滴血。結果,跟她想像的一樣。

“我有辦法救他啦!”耿妙宛興奮的喊了一聲。

這一聲,成功的止住了季宏章攻向許儒文的手。他風一般的卷到了耿妙宛的身邊,“你真的有辦法救他?”

三個人圍著彭於賢坐在地上,都一臉凝重的看著耿妙宛。

許儒文:“宛兒,你可想清楚了,真的要救這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