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八章 相救

皇甫傲軒:“丫頭,你可要想好啊,救了他,說不定還會被他給吸了血。”

季宏章,“快救,如果救不活他,我就讓你們跟他一起死。”

耿妙宛想了一下,如果讓彭於賢全身都滿上她的血,那估她就是把血流幹了,也難以辦到。想了想,就隻有另一個辦法了,希望能行得通。

她拿過季宏章手裏的手術刀,眼裏有關堅定。

“耿妙宛”識海裏,坐著修練的欒昊突然站了起來,他冷冷的說,“不要救他,”

“不,我要救他”她很堅持自己的立場。如果說彭於賢是他自己不小心感染了那種細菌,那麽讓她袖手旁觀她還可以做得到。可他卻是因為她而被染感了,她的腦海中一直浮現出剛才彭於賢說的那句話。

我看你一副嚇破膽的樣子,再不吃點菜,怕把你給嚇壞了。

雖然他不見得是真的怕把她給嚇壞了才開口吃的菜,可是至少他是顧慮到了她。就憑這一點,她就不可能在明知道可以救他的情況下還任由他死去。

“我說,讓、你、不、要、救、他”欒昊一字一字的說道,壓抑的聲音顯示出他內心的不快,臉上是耿妙宛從來都沒見過的冰冷。

那時候那個蠢女人也是,為了救彭於賢差點送了命,現在耿妙宛為了救這個彭於賢,竟然也不顧自己的性命。憑什麽他就可以占據這些女人心,讓她們甘心情願的為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不管這個彭於賢是不是那個空間的彭於賢,反正叫彭於賢的就都該死他站在那裏,修長的身形無風自動,一縷縷紫色的靈力從他的身體裏往外蔓延。

“欒昊,你該知道你阻止不了我。”雖然他可以通過靈力來控製她的身體,可是隻能是在她自願的情況下,如果她身體裏的靈力反抗的話,那麽受傷的隻會是他。“我不知道你跟彭於賢有什麽過節,那是你的事情。要救他是我的事情。”

欒昊突然低笑了起來,他冷冷的哼了一聲,重重的盤坐到在上,說道。“耿妙宛,你有種。既然你能把你的事和我的事分得這麽清楚,那麽以後體想我再出手幫你一回”

聽著他話語裏明顯的諷刺,耿妙宛心裏一怔。想到欒昊在危急關頭救了自己不知道多少次,她也覺得自己的這話說的有些太過無情了。她想開口解釋。卻見躺在地上的彭於賢突然劇烈的抽搐了起來,便想著等這件事結束了之後,她再跟他解釋好了。

季宏章的手術刀極快,她隻是輕輕的往手臂上一劃,在她感覺到痛意之前便出現了一道大大的口子。

耿妙宛把手臂往彭於賢的嘴邊一放,湧出來的鮮血瞬間都流進了他的嘴裏,他幹癟而毫無血色的嘴唇最先獲得了滋養,紅潤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季宏章才終於不再仇視著她,而耿妙宛自己也才終於放鬆了心情。

沒一會。傷口就愈合了,她重又劃開口子,比剛才的還要更深一些,好像這隻手根本就不是她的她根本就不會疼似的。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甜腥味,那是一股很特殊的味道,對於普通人來說很可能就是血的腥味,可是對於像季宏章這樣的吸血鬼來說,卻像是一種極美味的食物,極具**力。

一開始他還能抵抗著那股味道的**,專心的注意著彭於賢的樣子。可是慢慢的。他的注意力開始轉移了,等他發現的時候,他已經赤紅著眼睛著從耿妙宛手臂上流出來的鮮豔**看了許久。隨著空氣中那股味道變得越來越濃鬱,他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如果不是因為他定力極強。這會兒估計早就撲過去按著耿妙宛飽餐一頓了。

就連許儒文看著耿妙宛的眼神也微變了一下,萬靈體對妖類來說,也擁有著致命的**。隻不過因為寵物契約的關係,他還能控製得住自己的行動。至於在他的腦海裏到底浮現了什麽樣的場麵,那就不得而知了。

季宏章壓抑著內心的狂亂,努力的讓自己的注意力再回到彭於賢身上。不管怎麽說,什麽都沒有彭於賢重要,如果彭於賢死了,那麽他們就什麽希望都沒有了。

這時,空氣中又傳來了一股異動,他神色一變,隱隱的釋放出自身的氣勢。隨著他氣勢的往外散發,空氣中總算是平靜了下來。

耿妙宛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血,彭於賢的臉基本上已經恢複了正常,身體也正在快速的膨脹之中,感覺好像有人在給他打氣似的。

在她第三次割開手臂以後,一直躺在地上的他動了一下,眼皮抬了幾下之後便睜了開來。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慘白著臉,額頭還滲著汗水的耿妙宛。看著她正在做的事情,他眼裏的神情很是複雜,至少耿妙宛就沒能在第一時間內看懂,因為很快那些情緒就都消失了,隻剩下一股淡淡的笑意,以及一種看到了食物的欣喜。

“耿妙宛”

“你醒了”耿妙宛臉上的驚喜在她的手被他抓住之後就消失了,因為他在嘀咕了一句“味道好極了”之後,就露出了尖利的牙齒咬上了她已經快要愈合的手臂。

她掙紮不開,抬起另一隻手就打算拍過去,卻在看到他那雙依然有些幹癟的手掌之後停了下來,憑由他像個嬰兒吸吮著母乳似的吸食著她的血液。

不過這個比喻讓她覺得渾身都不好了。

彭於賢吸吮的速度很快,比她那樣一滴一滴的往他嘴裏滴不知道快了多少。耿妙宛就這樣看著他吸著自己的血,偶爾他的舌尖還會有意無意的觸及到她手臂上皮膚,略為粗糙的感覺帶著溫熱的濕意摩擦過她嬌嫩的皮膚,讓她的身體忍不住的輕顫了一下。

最為要命的是,從頭到尾他的視線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臉,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看,好像他做這一切都是故意,偏偏她還不能對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