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六九章 被圍

眼見耿妙宛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許儒文出言提醒道,“喂,你這家貨,差不多就可以了啊。”

皇甫傲軒也大有你再不住口他就不客氣了的架式。

彭於賢眼裏神色閃爍變動,最後又吸了一大口,終於像是極力克製般的鬆開了口。

在他的嘴撤離她的手臂之前,彭於賢還意猶未盡的輕舔去了她手臂上牙印裏滲出來的血滴。之後,才鬆開了抓著她手臂的手,嘴角又揚起了那抹玩味的笑容。

“沒想到你會願意救我。”他的舌尖舔了舔嘴唇,把嘴角殘留的最後一滴血絲也收入口中。不知道為什麽,耿妙宛總覺得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看起來**力十足,可惜她並不吃那一套。

手臂一得了自由她就快速的收了回來,隻見白晳的手臂上,在那兩個深深的牙印周圍,印著一圈可疑的桃紅色印記,上次他咬她脖子的時候就並沒有這種印跡。

她並不傻,沒吃過豬肉還能沒看過豬走嗎?這廝絕對是故意的,可是她卻隻能裝做沒看到似的放下手臂。因為一旦追問,他一定會借機看她的笑話。

沒想到自己救了他,還得悶不吭聲的吞下這個啞巴虧,耿妙宛的心裏別提多鬱悶了。她站了起來,不冷不淡的說,“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就走了。”

季宏章扶起彭於賢,“我們也走吧。”

雖然他的命是撿回來了,不過他現在還很虛弱,需要好好的休養上一段時間才行。季宏章沒等他回答,就徑自扶著他往黑暗中走去。

彭於賢知道他是心急自己的身體,雖然有些遺憾不能跟耿妙宛多待一會。可也沒有多說什麽,由他帶著自己離開。

耿妙宛氣憤的瞪著那兩隻越走越遠的非人類,她救了他,別說是謝謝了,走的時候竟然連句再見都沒有,真是沒一點風度。她輕歎了一口氣,決定不跟他們計較。轉過身。對著許儒文和皇甫傲軒說,“我們也走吧。”

然而她這時才發現自己竟然連腳步都不穩了,隻邁了一步就差點栽倒地上。幸虧許儒文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了她,才不至於出糗。

“該!”皇甫傲軒完全沒有一點同情心的說道。

這時,從身後不遠處的方向傳來了彭於賢的聲音,“謝謝了。宛兒!”聲音裏似乎還帶著某種笑意,心情很是不錯的樣子。

耿妙宛的身形一愣。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皇甫傲軒則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誰要他的謝謝。

隻有許儒文最為惱火,他幾乎想要衝進黑暗裏把彭於賢給揪出來暴打一頓,然後再冷冷的告誡他“宛兒你也叫的!”然而。現實是別說彭於賢了,他連彭於賢身邊的那個季宏章都打不過。想想也就作罷了。

由於帶著耿妙宛的身體有些虛弱使不上勁,因此他們走的並不快。

大概五六分鍾後。耿妙宛的臉上出現了一抹凝重,她轉頭輕聲的問。“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有東西在我們周圍?”

許儒文和皇甫傲軒對視了一眼,點點頭,“我們可能走不了了。”

在彭於賢他們離開沒多久他們就感覺到周圍有東西圍著他們了,隻是那時候那些東西好像還有點懼怕什麽,並不敢靠近。現在,則是一副隨時準備攻擊的模樣了。

耿妙宛臉色一變,原來並不是她的錯覺。那些圍著他們的東西,感覺上跟彭於賢他們是一樣的,可是細細感覺一下,又仿佛有哪裏不一樣。

她正想得出神,皇甫傲軒突然出聲提醒,“小心,他們來了!”

季宏章扶著彭於賢走得很快,快到彭於賢忍不住開始猜測他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他。慢慢恢複的知覺讓他感覺到黑暗中那些蠢蠢欲動的東西,他並不怕他們,因為他知道黑暗中的那些東西是散落在外麵的低等吸血鬼。

外人或許不知道,在吸血鬼的世界裏也是有等級之分的,而區分的標準則是變異的完整度。像是他和季宏章就是屬於最高級別的,是身體接受病毒能力較強,與病毒幾乎完美變異的i級變異吸血鬼,下麵依次還有ii級變異吸血鬼,iii級變異吸血鬼。

i級變異吸血鬼有一個特殊技能,就是可以將人轉化成吸血鬼,但是等級是次他們一等的ii級變異吸血鬼,其他級別的則都不行。也就是說,被i級變異吸血鬼咬了的人,如果沒有被轉化,就不會感染上這種病毒。

但是如果是被其他級別的咬了,不論是誰,隻要沒有死,就都會淪為iiii級變異體。這是一種完全區別於前麵三級的變異體,他們已經不能稱之為吸血鬼了,因為他們沒有思維和情感,是一具隻剩下吸血欲望的空殼。

而通常遊躥在郊外的,就是屬於這一類的。

彭於賢是高於這些變異體的存在,是他們所無法匹敵的。所以因為實力上的絕對差距,通常情況下那些變異體是不會主動靠近他們的,可是今天他們卻反常的聚集在他們周圍,這是為什麽?

慢慢的,他發現那些變異體似乎是統一的往他身後的方向去。

那裏是……

想到耿妙宛,他的驀的一提,轉頭看向季宏章,“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了耿妙宛的血吸引了大量的變異體?”

雖然是質問,他卻幾乎已經可以肯定了,因為以季宏章的實力怎麽可能會沒有感覺到。

果然,季宏章直截了當的就承認了,“不錯。”

“那你為什麽不說?你明知道耿妙宛她……”

“她怎麽樣關我什麽事!”季宏章生氣的打斷他的話,臉上露出了森然的表情,“又關你什麽事?”

“我……”彭於賢被他問得一時語塞。確實,對於一個隻是見了幾次麵的人來說,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比陌生人強。“可是她剛剛才救過我的命!”

這是他唯一能想得到的理由。

“那也是她應該做的,如果不是她,你又怎麽會被細菌感染到。”季宏章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反正我不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