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把這個給忽略了,配陰婚,必須合葬,屍體必須要有啊,可是現在這個馬東的屍體都不在,我們怎麽給人家配陰婚啊!”德明道長拍了自己的腦門說道。

“哈哈,你給人家應承了這件事,你就得做到,不然你這個茅山道士豈不是讓人家笑話了。”陳文軒這麽一句話,分明是想看德明道長出糗。

德明道長走到了一個新的墳頭,我看這個墳頭的花圈還是新的,根本就是一個下葬沒有幾天的墳墓。

德明道長對著老馬頭說了一句:“這個墳墓就是你說的馬泉孫子的墳墓吧,麻煩你把這家人找來,我有事情要說。越快越好,文軒你去鄭良才家裏,就說讓他紮一些紙人,馬東配陰婚需要的東西,千萬不能讓他離開。”德明道長說完,就站在那裏打探這片墳墓場。

沒有一會村子裏邊來了一個人,那個農村老頭便是馬泉。

馬泉的眼窩深陷,亂糟糟的頭發散發出一股惡臭,深陷的眼眶顯示他已有幾天沒睡了。

他那發幹的嘴唇擠出一個淒慘的微笑,皮膚黯淡無光,仿佛蒙上了一層灰。

馬泉低下頭,淚水不爭氣的奪眶而出,指甲深深的陷進皮膚裏,仿佛要摳出血來。

“唉,我這孫子命苦啊!年紀輕輕就死了。”說完這句話,馬泉蹲在了孫子墳墓前邊,看著自己孫子的墳墓。

到了這個時候,德明道長說了一句:“我說件事情,你們可要承受住啊!”

“我孫子都死了,還有什麽事情不能承受住的,您就盡管說吧!”馬泉歎息了一句說道。

“你孫子的墳墓裏邊是空墳,屍體被人挖走了。”德明道長這句話說出來馬泉就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馬泉被這突然來臨的事震動了,以致就像受到電擊一般,精神處於半癡半呆的狀態之中。

馬老頭問了一句:“我兒子的墳墓呢。”

“裏邊也是空的,被人挖走了。”

馬老頭瞬間他驚呆了,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搖了搖頭說:“這是真的?我不信。”

然後馬老頭顫顫巍巍的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遞給馬泉還有德明道長一根,三個人就抽了起來。

在這個時候,德明道長說了一句:“你們哥倆放心,既然這事我遇上了,我就不會坐視不管的。”

“事不宜遲,咱們今天晚上就挖墳。”

“挖墳!”馬老頭和馬泉兩個人眼睛掙得多大的,仿佛不願意相信眼前的事實。

我知道德明道長說的是真的,我們幾人就回去,然後準備一些挖墳的農用器具。

“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要是其他人知道了,我也幫不了你們。”德明道長不願意這件事傳出去。

到了夜裏九點的時候,德明道長出去了一趟,我在馬老頭的家裏一個人靜靜的坐著。

十點的時候德明道長回來了,我們四人就拿起農用器具去墳地。

我看著兩個老頭,我的心裏總感覺酸酸的,在此時我看著前邊兩個老頭蒼老的身影,我歎了一口氣。

到了墳地的時候,上弦月高掛在夜空中,幽幽的銀光斜斜地照在冰涼的石碑上。聆聽淒涼的風伴隨著幾道歎息聲在茫然的夜空回響。。。。。。

到了墳地,我知道德明道長是在祭奠這死去的這個孩子,畢竟死者為大。

然後我和德明道長我們兩人就挖起來,馬泉和馬老頭兩人沒有動手,畢竟他們挖的話,還是不忍心。

我看著德明道長挖的滿頭大汗,我也是異常的起勁,我看著這兩個老頭可憐的份上,我就趕緊的動手。

沒有一會,墳墓被挖開了,一個嶄新的棺材在我們的麵前出現,德明道長生生的將棺材從墳墓中拉了出來。

我看著這個嶄新的棺材,等到德明道長打開的那一刹那,馬泉頓時蹲坐在了地上,眼睛中充滿了恐懼。

棺材裏邊早已經不見了他孫子的屍體,而是一個紙人。

馬泉呆呆的望著棺材,雙目毫無神采,有的,隻有無限的空洞,好像被掏空了靈魂一樣。

他的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我的心,也跟著沉了下去……

我知道馬泉受到了巨大的打擊,忽然漫天的哭聲從馬泉的嘴中喊出,渾濁的眼淚湧出眼眶,沿著馬泉兩側的臉頰刷刷地流。

他的淚水在他的臉上縱橫交錯地流,淚水在他臉上織成了一張網。馬泉的手腳麻木了,血液快要凝固了,心髒也要窒息了,好像有一把尖銳的刀直刺進他的心裏,五髒六腑都破裂了!

馬泉兩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德明道長趕緊在掐著馬泉的人中,過了幾分鍾馬泉才醒過來,醒來之後馬泉整個人的眼神都變了:“哈哈!我孫子的屍體被偷了!我孫子的屍體被偷了!”

“他瘋了!”馬老頭看著向遠處跑去的馬泉驚訝的說。

“他隻是急火攻心,暫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等我去看一看。”說完德明道長三步並作兩步,直接跑到馬泉的身後,以手為刀將馬泉打暈過去。

我看著棺材裏邊紮的紙人,簡直就是真人,看起來惟妙惟肖。

等到將馬老頭的兒子馬東的墳墓挖開的時候,結果自然是一樣的,棺材裏邊空如也,根本沒有屍體,與之相同的是也有一個紙人。

馬老頭看著自己的兒子的棺材,他比馬泉的表現好一點,但是老頭還是忍不住癱坐在地上。

“道。。。長!這。。。怎麽。。。辦!”馬老頭將唯一的希望寄托在德明道長身上。

“既然這事情,我攬了下來,我就不會坐視不管。”德明道長也是極其的生氣,我看著德明道長也是緊咬牙關。

“你去把棺材放進去,然後將墳墓重新埋好。”

我頭一次這麽聽德明道長的話,等到我將兩人的墳墓都填好之後。

馬泉也醒了過來,馬泉也不像之前那麽的瘋瘋癲癲的了,隻是眼神極其的空洞,估計一時半會還接受不了。

德明道長再次叮嚀兩人,不讓兩人將這件事情說出去,然後讓兩人回去睡覺了,明日再說。

我和德明道長就去了鄭良才的家裏。

到了鄭良才的門外,德明道長打量了一下說道:

“門是房屋的出口,非常重要;如門以人體為譬喻,門等於房屋的咽喉,故甚被重視。門太小,出入不便,門過於高大,在宅相學來說,也非吉相。門為氣口,必納吉氣,氣昂虛水也,水即財也,按砂水訣,大門開在需水之方為正宗之法。”

我看去鄭良才家裏的門柱乃是傾斜,根據《茅山秘術》記載,門柱不端正,斜欹多招病。

門柱要豎立端正,此不僅有關住宅的安寧,而且對於住者的健康、壽命、家庭運,都有關係。

門柱如果豎立不端正、傾斜、偏欹,表示這個家開始衰退,住在裏麵的人也多招疾病,甚至死亡,可能還有其它災禍發生,所以要趕快弄端正。

德明道長忽然說了一句“門旁若有兩棵樹,定有二人來同居。”

走進院子裏邊,我看見德明道長就直接朝著裏屋走去,我看見陳文軒正在裏屋坐著。

我看著這個鄭良才一眼,原來鄭良才是一個瞎子啊!

“坐吧!二位!”我知道鄭良才從腳步聲中就能夠聽到來的人數。

我看著坐在炕上正在紮紙人的鄭良才,我頓時想哭的心思都有。

這盲人怎麽紮紙人啊!

“眼雖盲,心如鏡。”德明道長說完這一句,就一個人獨自坐在了椅子上。

德明道長說了一句:“你眼睛瞎了幾年了。”

鄭良才說道:“十多年了吧!”

我看著鄭良才的麵相並沒有什麽異樣,和正常一模一樣,也不是什麽心狠手辣的人啊,而且從臉上看來此人是一個麵善之人啊!

陳文軒對著德明道長搖了搖頭,我就知道凶手不是鄭良才。

德明道長也點了點了頭,德明道長忽然好奇的問了一句:“這麽多年就你一個人啊!”

“唉,我一個人靠著祖輩流傳的紮紙手藝,得以苟活。”

“在沒有其他人了。”德明道長反問道。

“我一個人生活十多年了啊!”

“你兄弟呢!”德明道長到這這一句話剛說出口,鄭良才的身子忽然抖了一下,竟然將手裏的這個紙人掉在了炕上。

“我那兄弟早死了!唉!”鄭良才這句話說出空,德明道長冷哼一聲。

“你說慌!”

我仔細的看去陳良才的麵相,他乃是雙眉齊目並且雙眉短粗。

有這種眉毛的人,往往在為人處事上和自身性格上也與兄弟姐妹之間產生較大的分歧,通俗來說就是容易“沒有共同語言”,因此關係也比較冷淡。

但是能夠從鄭良才眉頭聚而圓表示鄭良才乃為長子,《茅山秘術》記載眉如掃把兄弟六七,眉與目齊,兄弟一二。說明鄭良才還有一個兄弟。

但是鄭良才的眉毛上方長有坑凹,則表示他的兄弟之前有過暴病或者性命岌危的事情。

“你兄弟沒死,你助紂為虐,還不肯說實話!”德明道長冷哼一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