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眾人大吃一驚,都麵麵相覷,趕緊進入高度戰備狀態,準備一場慘烈的肉搏!

因為,以常理推斷以及曆史相似情節來看,隻怕這會已經中了叛軍的埋伏。

但是盡管眾人劍拔弩張,高度警備,但是除了風聲吹過,其餘什麽都沒有發生!

無端看到這樣一張旗子,所有人都覺得不簡單,肯定有貓膩!

郭晨柳眉微蹙,轉身看了看身旁的陳文周,“這是什麽意思?”

陳文周摳了摳腦袋,也不明白這條幅上寫的字是什麽意思,笑道:“這個騷婆娘,一定又在裝神弄鬼了!”

郭晨看了他一眼,“恐怕沒這麽簡單!”

陳文周派人先進明鐵堡探路,不多時,派出去的探馬就回來了,“司馬,村子裏並沒有劫掠的痕跡!”

“哦?”陳文周眉頭一皺,“這他娘可奇了怪了,按理說叛軍應該劫掠這裏才對呀,怎麽空手而回呢?”

這時李抱玉說道,“司馬,以我看事情不簡單哪!”

“怎麽講?”陳文周麵色凝重地問道。

眾人無語,這旗子上都明明寫著‘你中計了’,是人都知道不簡單哪!

難不成說虛連鞨那真那狐媚子春情大發,在這裏留下一張白布,並寫了暗語,邀請你陳孔明去鑽小樹林,來一場雌雄拉鋸戰?

眾人心說一向機智的陳司馬,這會兒怎麽傻乎乎的?

李抱玉無語,出於禮貌地搖了搖頭說道:“我也說不上來,反正覺得事情有點問題!”

李日越聞言,也同樣地點了點頭,今晚的事情,確實透著一股古怪!

然後說道,“將軍,司馬,咱們又撲了個空,該怎麽辦呢?”

陳文周麵色平靜,也不驚慌,而是淡淡的說道,“既然咱們白跑一趟,那就先回去吧,總不能咱們連明鐵堡一塊搬到馬邑去吧?”

郭晨看陳文周平靜的樣子,心想這人一定是早就明一切了,故意在這裏裝蒜呢!

於是也不多說,而是下令中軍回到馬邑。

眾人快馬加鞭,趕到馬邑城,卻發現城門早已關閉!

傳令的旗牌官大聲喊道:“快開城門,將軍和司馬回來了!”

樓上沒有動靜,旗牌官又大喊:“守城的,快開門!”

樓上還是沒有動靜!

郭晨和陳文周都皺起了眉頭,而其餘眾人也感覺到事情可能不對勁了!

就在這時,城頭上一陣人頭攢動,一個嬌媚女子,領了一幫大小將領登上了城頭!

眾人定睛一看,這不是虛連鞨那真那個狐媚子嗎?

中軍眾人立刻炸開了鍋!

“這是怎麽回事?”

“叛軍怎麽進城了?”

“入他娘的,叛軍會飛不成?!”

城門下麵並沒有交戰的痕跡,而叛軍已經進城,除了漲了一雙翅膀外,恐怕沒有其他解釋。

虛連鞨那真看了看城下麵炸了鍋的中軍眾人,然後對陳文周喊道:“孔明弟弟,別來無恙啊?”

陳文周老臉漆黑:“你是怎麽進去的?”

“當然是走進來的嘍!”虛連鞨那真一句話,差點把陳文周嗆出了一口老血。

虛連鞨那真笑道:“孔明弟弟,你不是號稱鬼絕嗎?你那麽聰明大,可以猜一猜嘛,看你姐姐我是飛進來的還是跳進來的?咯咯咯。”

虛連鞨那真心情大好,連日來被陳文周擊敗,她的自尊和自信受到了極度的打擊,而她的不敗神話也被陳文周覆滅。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的軍事戰略指揮水平是不是退步了很大一截?

所以現在這種得勝的感覺讓她感到非常的欣慰,怎麽能不借此機會好好洗刷陳文周一番呢?

陳文周神色不變,而是淡淡的說道:“張春範那個二愣子呢?”

虛連鞨那真笑道:“孔明弟弟,看來你還不是太蠢嘛。”

說完拍了拍手,就見張春範走上城頭,朝陳文周拱手說道,“司馬大人,多謝你的信任啊。”

“果然是你這二愣子!”陳文周盯著張春範咬牙說道。

而中軍眾人此刻也都明白,一定是張春範當了內鬼,不然李抱玉和李日越,怎麽會被無端攻擊呢?

就好像叛軍早就知曉了中軍的動向一樣,而現在叛軍不費一兵一卒就進了城,明顯是裏麵有內應。

陳文周看著城樓上的張春範,咬牙切齒的說道:“好你個張春範,虧我還那麽相信你,把馬邑交給你來防守!哼,枉你身為朝廷命官,卻投靠了叛軍,認賊作父!”

張春範微微一笑,“陳文周,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大家各為其主而已,沒什麽對錯可言吧,看在你傻不拉嘰的份上,我勸你還是早早歸降吧,免得身家性命不保!”

“老小子,有點騷脾氣!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傻不拉嘰的人!”陳文周笑道。

中軍眾人也對張春範破口大罵。

看到中軍眾人以及陳文周氣急敗壞的樣子,虛連鞨那真咯咯嬌笑,心中有說不出得意!

她號稱常勝將軍,從來沒吃過敗仗,自從在馬邑碰上了陳文周,去接二連三的吃敗仗,今天終於是把場子找了回來!

這種感覺果然是妙極爽極!

陳文周看著虛連鞨那真說道:“你劫掠附近的村落,就是為了引我出城一戰,是嗎?”

虛連鞨那真點了點頭,“不假。姐姐真的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卻如此隱忍,我三番五次在城下罵戰,你都視而不見,所以姐姐隻能出此下策了!”

陳文周咂了咂嘴,“你贏了。”

“哈哈哈,孔明弟弟,你知道你為什麽敗了嗎?”虛連鞨那真在城樓上俯視著陳文周說道。

陳文周狠狠的瞪了張春範一眼,“我敗就敗在瞎了這雙狗眼,竟然把馬邑交給這個二愣子防守!”

虛連鞨那真卻搖了搖頭,“我看不然!”

“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敗在哪裏?”陳文周問道。

虛連鞨那真看了看陳文周,然後說道:“因為人都是有弱點的,你也一樣,而且你的弱點很大!”

陳文周麵露疑惑,不解地問道:“那你說說我的弱點是什麽?是長太帥了,還是太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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