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虛連鞨那真笑出聲來,“孔明弟弟,你還是那麽不要臉!好吧,看在你這麽無恥的份上,姐姐就告訴你吧,你的弱點就是仁慈!”
“仁慈!”陳孔明的腦袋上冒出一個巨型問號,“這也算弱點嗎?”
“當然算,而且我說過,這是你最大的弱點!當初周萬頃和安守一被你殺了,我聽說是你為了給平民百姓報仇才殺的,所以我就斷定你這個人,一定是個婦人之仁的家夥!”
陳文周恍然大悟的點點頭,“所以你就故意在附近擾民,把難民們都趕到馬邑來,這樣我就不得不出城與你一戰了,而同時也給了張春範拿城的機會,對嗎?”
虛連鞨那真點點頭,“不錯!”
陳文周暗自一笑:自下而上的群眾戰爭才是革命的真正力量,你這土包子騷婆娘又怎會明白?
不過他卻點頭說到:“明白了明白了,我確實有些婦人之仁了。那些難民裏麵混了不少的叛軍吧?”
虛連鞨那真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知道你有極大可能看出來這些難民裏混了我的人,可我派了不少人混在這些難民裏,你知道為什麽嗎?”
陳文周搖頭,表示不知道。
“這就是因為你的仁慈!”
虛連鞨那真說道,“因為我算準了,即使你看出來了,也還是會打開城門,讓流民進城,因為你是寧可放過三千,也不錯殺一人!”
陳文周看了看城樓上的虛連鞨那真,鬱悶地說道:“義不掌財,慈不掌兵,果然是至理名言啊!我陳孔明還是太年輕了!”
虛連鞨那真微微一笑,“其實我也沒想到你會把馬邑交給張春範大人來防守。我原本以為你會把馬邑交給其他人來防守,所以我派人混進城裏,就是想壯大張大人的力量,讓他伺機奪城,卻沒想到你自己就已經先把城交出來了!”
陳文周自嘲一笑,“好一個雙管齊下,一方麵引我出戰,一方麵派人奪城。不過我很疑惑,你就不怕我不放這些人進城嗎?”
虛連鞨那真搖搖頭,“你一定會放他們進城的!因為你這個人是婦人之仁!就算你心中懷疑,但你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陳文周歎了口氣,點頭說道:“所以你才拉壯丁,製造恐慌,為的就是給那些年輕力壯的男子一個進城的理由!”
虛連鞨那真嬌笑點頭,然後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郭晨,又對陳文周說道:“孔明弟弟,你這兩天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吧?”
陳文周老臉一黑,可不是,這兩天郭晨和中軍將領一直給他施加無形的壓力,而這也就是虛連鞨那真罵戰的目的。
虛連鞨那真笑道:“沒想到馬邑幾度易手,最終還是回到了我的手裏!”
這時候李日越說道:“司馬,他們兵力不過三千之眾,不如咱們發起攻城吧!”
“對呀!咱們趁此機會把馬邑奪回來!”不少將領附和。
陳文周搖了搖頭,“咱們剛丟了馬邑,此時士氣低落,不宜力戰哪。”
“那咱們怎麽辦?”
陳文周歎了一口氣說道:“唉,都怪我一時大意,這才丟了馬邑,眼下咱們先去漳水亭吧,再從長計議。”
郭晨聞言,麵色平淡地把手一揮,“撤!”
於是中軍在郭晨的帶領下趕向了漳水亭。
虛連鞨那真在城樓上高聲喊道:“孔明弟弟,姐姐我就不遠送你了!”
說完一陣大笑。
等中軍眾人趕到了漳水亭,才發現果然像李日越所說的那樣,漳水亭真的成了一座廢得不能再廢的廢城。
裏麵空無人煙,殘破不堪,凡是能用的東西,都被叛軍給燒毀,如果說現在漳水亭唯一的用處,那就是隻能給中軍一個心理安慰:好歹咱們手裏還有一座城是吧?咱有底氣!
中軍眾人沒想到,短短幾個時辰之間,就已經落到了這步田地,都搖頭歎氣,一時之間士氣極為低落。
隻有陳文周左右晃**,好像並沒有把失敗放在心上一樣。
一幹將領心說,陳司馬的心理素質果然不同反響,能進能退,能勝能敗,果然有大將的風度。
郭晨命令手下的將領安排好了人馬的駐紮以後,便擂鼓聚將,召集眾人商議軍情。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郭晨率先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歎氣,一籌莫展。
如今丟了馬邑城,又沒有糧草的補充,身上攜帶的幹糧,隻夠一天使用,真可謂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這時李抱玉說道:“將軍,司馬,依末將之見,咱們還是撤軍吧,咱們現在隻有一天的糧草,不及時撤軍的話,恐怕我們都要餓著肚子趕回去了!”
郭晨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轉向了陳文周,說道:“陳司馬,你的意思呢?”
陳文周微微一笑,“大家稍安勿躁嘛,我看今晚天氣不錯,咱們先睡一個好覺,明天再商量吧!”
眾人被陳文周一句話噎得說不出話來,心說這叫什麽主意?
如今,地盤丟了,糧草也沒有了,竟然不商議軍情而要跑去睡覺!
眾人都覺得這個陳司馬,可能是受了極大的打擊,導致腦袋有點不清醒了!
卻不料郭晨接下來的話讓他們更無語,“那就按照陳司馬的意思,大家回去睡覺吧!”
“這!”
眾人被這兩個人搞得滿頭霧水,心裏想到,看來晨將軍受的打擊也蠻大的,如今可謂是十萬火急,結果這兩人都打算去睡覺了!
眾人還準備再說些什麽,卻見郭晨和陳文周,都已經出帳去了。
隻留下麵麵相覷,大惑不解的眾人,呆在了原地,心裏想到:他們還是太年輕哪,經不起挫折和風雨。
以前破爛不堪的民房,現在成了陳文周的臨時居所,就算這也已經是很不錯的待遇,因為至少他還是享受的單間。
除了月亮以外,沒有其他的照明設備,如果有個蟑螂蚊子啥的,陳文周也會略感欣慰,好歹也算室友不是!
“慘絕人寰哪,唉!”
陳文周自嘲一笑,天為羅帳地為床,月亮當燈光,賊好的意境哪,本空明是不是該借此機會**得一手好濕呢?
就在這時,郭晨冷不丁地站在他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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