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就到此為止吧,當年殺掉分福的家夥在哪裏,告訴我,我要去報仇。”
換成任何一個人來這裏,都會驚訝於守鶴說出的話,它得到解放後,竟然不是想著大肆破壞,而是第一時間詢問當年殺死上一任人柱力岩忍的下落。
也正是因為明白尾獸其實並不像人們想象的那麽不可理喻,新之助才會選擇站在守鶴麵前。
“那些人已經被我殺了,所以你不用找岩忍去報仇了。”
“是麽。”
守鶴沉默了一會兒,隨後有些癲狂的笑起來:“哈哈哈,人類真是可悲啊,不過短短的光陰就會死去,年老體衰也很容易被人殺死,渺小的人生中充滿了互相的怨恨,自私又貪婪,把他人當做工具,這樣的存在還是抹殺掉吧。”
“對,殺吧,把能看到的一切都殺光!”
我愛羅扭曲的聲音也不斷從守鶴身體中傳出,他釋放出守鶴就是為了殺戮,這個以殺人為自己生存意義的孩子,可憐的讓人心疼。
新之助輕輕伸出手來,頓時原力羅網張開,將守鶴束縛在原地,麵對新之助的突然發難,守鶴憤怒的咆哮起來:“果然,你和那些人一樣,該死的家夥,我要殺了你!”
“冷靜點!”
新之助一聲暴喝,原力的震**讓守鶴也忍不住有些腦袋發暈,力量全開的新之助緩緩飄到守鶴的腦袋前,平視著它,問道:“你真的這麽痛恨人類嗎?
如果真是如此,你又為何要給我愛羅那個‘愛’字。”
守鶴原本準備用尾獸玉攻擊新之助,可是聽到他的話卻再次停了下來。
我愛羅的額頭上有著一個鮮紅的愛字,那是守鶴在當年他暴走的時候留下的,尾獸並不像人類一樣需要文字,但是守鶴卻這樣做了,因為分福是獨一無二的,他能理解尾獸,而分福的雙手上就寫著“心”和“受”兩個字。
分福曾經解釋過,人的內心渴望著互相接受,而用心去感受他人,才能產生愛,這也是他手掌上兩個字合在一起後的文字,人和野獸隻要都有著自己的靈魂,又何必分開,正是這份包容和平和讓守鶴認可了分福,甚至想起了六道仙人,所以守鶴非常敬重分福,才會給了我愛羅同樣的文字。
守鶴雖然是尾獸,但是明白再也不會有和分福一樣的人,它比人類更長壽,見識過的人類遠比一個人一生見過的人要多,可即便如此,守鶴依然希望我愛羅能和分福一樣,至少能夠接受它,即便不是人,守鶴也渴望著被人接受。
“隻是一時興起罷了。”
守鶴做出了否認,但同時也想起了分福說過的話,人的心就像是水之鏡,當人搖擺不定或者言不由衷的時候,鏡麵就會搖擺,而感受自然也就變得模糊起來,這樣他人又怎麽能感受到你的感受呢?
“你在撒謊,或者說,你隻是無法靠自己擺脫你殺戮的本能罷了。”
新之助並不清楚守鶴的動搖,不過他還是按照自己的計劃開口說道:“當年為了世界和平,六道仙人將十尾一分為九,將你們容納在體內,你就沒想過他為什麽要這麽做麽?”
這個問題守鶴還真的從未想過,或者說即便想了它也從未得到答案,因為它不是人類,所以麵對新之助的提問,守鶴重新平靜了下來,靜靜地等著他的答案。
“十尾本惡,所以為了將十尾對整個世界的憎恨平息,六道仙人創造了你們,你們並不是十尾,卻源自十尾,有著自己的意識,有著自己的想法,卻仍然被這份憎恨所左右,六道仙人希望的並不是有人用身體將你們束縛住,承載你們生來被賦予的無窮惡意。”
“我想六道仙人希望的是,你們可以用自己的意誌戰勝這份惡意,同人類和平共處,甚至教導人類如何戰勝內心的黑暗,畢竟你們是自然的化身,隻要世界不毀滅,你們就永遠都會存在,六道仙人創造了你們,教導你們,他定然是希望身為他孩子的你們,能守護他的理想,而不是成為人類手中的武器,成為怨恨著一切,如同十尾那樣的怪物。”
新之助說罷,守鶴仰麵大笑:“哈哈哈,狂妄,身為一個小小的人類,你的想法真是傲慢,竟然敢憑借自己的一番揣測來評價偉大的六道仙人,你真讓人惱火!”
“怨恨永遠都不會停息,世界也永遠無法和平,這個世界本就是在痛苦的輪回中掙紮,六道仙人也死掉了,這恰好證明了他即便可以戰勝怨恨,戰勝自己內心的黑暗,但是仍然無法改變整個世界,無法讓人類變得偉大。”
“是麽?
你對自己的創造者這麽沒有信心呐。”
新之助看著守鶴微微一笑,接著猛地釋放出自己的黑暗麵,十倍大師級的黑暗原力帶著狂暴無比的屬性,比起眼前的守鶴來絲毫不差,甚至因為不受地形的限製,新之助的黑暗原力那扭曲瘋狂的力量比守鶴更強大。
“這是……
不可能,擁有這樣的力量你怎麽還能保持理智!”
守鶴驚訝了,新之助的神智依然清醒,那可是足以讓人柱力暴走的黑暗力量,新之助卻宛如沒事人一樣平靜地漂浮在它麵前,這不由得刷新了守鶴的認知。
“事實擺在麵前,人類可以戰勝黑暗麵,黑暗不可能消失,也無法被消滅,但是人類可以接受它,因為這就是我們自己,而隻要我們心中永遠有光明,即便是深沉如地獄的黑暗,也不會迷失,守鶴,你現在還覺得人類是毫無希望的渺小存在麽?”
看著守鶴收起了自己的攻擊性,甚至將再次聒噪起來的我愛羅壓製,新之助也收起了這駭人的力量,他知道自己的話起作用了。
“你想要我做什麽。”
守鶴靜靜地看著新之助,而新之助明白守鶴被他說服了,那麽接下來的計劃也可以展開了。
“我要跟你說的東西,也是希望你能幫忙傳達給其他尾獸的……”緩緩的,新之助說出了他的計劃,而接受了這一切的守鶴,最終回到了我愛羅體內,至於他們說了什麽,就隻有當事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