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我立刻吩咐負責人連夜擬訂了合同,隨時都可以和對方洽談。”

這是霍氏集團在國外公司邁出的第一步,也是公司打開國外市場的重要一步。

雖說霍氏集團在國內非常的有名,但對方同時也是國外的知名大公司,和對方公司合作,對霍氏集團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就是因為明白這裏麵的利害關係,霍清明對這件事才非常的上心。

“通知一下,把洽談時間提前,合同和有關資料全部準備好,我要親自去會一會。”

到手的項目霍斯言不會拱手讓人,任何想和他競爭的人都不可能從他手中搶走他想要得到的東西。

“是。”霍清明恭敬地說道,然後離開了霍斯言的辦公室去處理接下來的事情。

桌子上擺放了一張霍斯言和蘇軟的照片,這是當時他們在一起的時候,被路人偷偷拍下來的。

霍斯言看到後,將照片討要了回來,蘇軟見照的非常好看,做主把它留了下來。

沒想到這張照片竟然成為了蘇軟留給霍斯言唯一的禮物,在蘇軟離開以後,霍斯言便將照片鑲在了相框中,擺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

看到照片上蘇軟燦爛的笑容,霍斯言的心裏一痛,眼中閃過一絲失落,隨後他閉上眼睛,將所有的情緒全部掩藏在了心中。

……

這天,蘇軟打開電腦,頁麵又向她推薦了關於霍斯言的信息,這次的蘇軟看到後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她從容地點開。

消息和之前看到的一樣,霍斯言馬上就要來到了這個國家,時間提前了,就在幾天後。

一開始蘇軟還非常的擔心,害怕自己會被霍斯言發現,經過這一個月的治療後,蘇軟的心也靜了許多。

霍斯言的事情在她心中已經泛不起任何的漣漪,仿佛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一般。

蘇軟已經想通,如果霍斯言真的是來找她的話,自己也絕對不會和他回去,哪怕是拚了自己這條命,她也要保護好蘇奕。

好在新聞上說的是霍斯言此次目的是為了出差,他或許並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地方。

蘇軟擺正心態,想著既然他要來,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隨著蘇軟的治療結束,擱置已久的翻譯工作又重新進行,因為工作難度越來越大,蘇軟的翻譯水平有些跟不上。

這天,她和蘇奕打了一聲招呼,獨自來到商場,想去圖書館裏收集一下英語資料。

與此同時,順利結束項目的霍斯言談完合作後被對方負責人邀請一起吃個飯,就當是慶祝兩家公司的首次合作。

霍斯言不好推脫,於是便答應了下來,地點就定在了蘇軟所在商場的頂樓。

霍斯言並沒有多大的心情,簡單的客套了幾句,便以去衛生間的理由出去透一口氣。

這家商場的頂樓有出了名的夜景,傳言說站在最頂層可以看到整個城市的夜景,非常的漂亮。

蘇軟一直向往已久,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想去看一看。

正當她乘坐電梯準備上到最頂層的時候,突然,一個男生因為一個踉蹌,將手中的咖啡不小心潑到了蘇軟的身上。

意識到自己的失誤,男生連忙掏出手紙,遞給了蘇軟,“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站穩,真的非常抱歉。”

蘇軟接過手紙,簡單的擦拭了一番,“不礙事,我待會自己處理一下就可以了。”

蘇軟今天出來穿了一件寬鬆的淺色毛衣,此時咖啡漬潑在上麵,顯的特別的突兀,用紙是擦不掉的,隻能待會去洗手間用水處理一下。

男生對此很抱歉,他順手將手中的一個紙袋子遞給了蘇軟,“這袋子裏麵是我剛設計出來的一條連衣裙,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待會可以換上它。”

這名男子是一名設計師,正好他今天出門帶了一件自己設計的衣服,看蘇軟的體型,應該符合她的身材,所以男生便把衣服遞給了蘇軟。

蘇軟她連連搖手,“真的不用了,我不介意的。”

這時,電梯門打開,男生將衣服塞到了蘇軟的懷中,“我還有事需要處理,這就當是我賠禮的東西,你就不要客氣了。”說完後,男子走出了電梯,揚長離去。

蘇軟看著手中的袋子,隻好暫時收下。

電梯上達了最頂層,蘇軟一出電梯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走去,她一直低頭處理著自己的衣服,絲毫沒有注意到此時正向她迎麵走來的霍斯言。

霍斯言也正低頭看著霍清明給他發的信息,正好和蘇軟擦肩而過,眼角的餘光隻微微瞥了一下。

等他走到拐角,突然一抬頭,剛才那個毛衣怎麽會那麽熟悉?

霎時,蘇軟的身影出現在了霍斯言的腦海中,那個毛衣蘇軟也有一件。

激動的情緒從內心升起,霍斯言立刻轉過身去尋找那個一瞬即逝的身影。

此時蘇軟在衛生間裏用水衝洗了一下,卻還是洗不掉,蘇軟沒有辦法,衣服已經濕了,而且還有那麽大的咖啡漬。

這時,蘇軟看到一旁的袋子,猶豫了一下,蘇軟拿出了裏麵的衣服進廁所裏換上。

說來也巧,這件衣服就像是為蘇軟量身定做的一樣,她穿起來非常的合適。

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蘇軟很滿意,她將毛衣放回了袋子,穿著裙子離開了衛生間。

霍斯言在頂樓尋找了一大圈,卻再也沒有看見過那個毛衣,他失落地站在原地,嘴角揚起一抹苦笑,可能是他眼花了,所以才看錯了。

口袋中的電話鈴聲在這時響起,霍斯言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麵無表情地按下了接聽鍵。

“斯言,聽說你國外的項目很成功,恭喜你。”電話那頭傳來陳欣媛喜悅的聲音。

自從霍家給蘇軟準備了葬禮之後,所有的人都默認蘇軟現在已經是個死人,霍斯言又成了黃金單身漢。

以前她和霍斯言之間就算是再般配,也抵不過蘇軟和霍斯言的那一紙婚書,但現在不一樣了,自己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霍斯言的麵前,再也不用怕別人議論她是什麽介入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