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向外看去,紛紛警惕起來,畢竟這未知的東西,讓人心裏沒底。
水娃子上去就是一個耳刮子,直接抽在老頭的臉上,打的老頭直哆嗦。
“給你一次機會,說出真相,那一隻去哪了!”
老頭哆嗦個不停,說話也結巴了起來。
“它…它剛剛…剛剛在村口的時候,害怕,所以、所以跑回荷花渡去了。”
聽到這句話,眾人長長的鬆了口氣,原來是跑回去,那就好。
水娃子也直接鬆開了他,催促它快點換回來。
看著這爺倆,我忽然覺得大家的反應有點奇怪,這種東西的話,也能輕易相信?
我抓住另一個年輕的,拎了出去,嚴加審問。
得到的結果是一樣的,它也說剩下的第三隻,看著形勢不妙,偷偷的跑回去了。
水娃子出來催促我,我隻好把那青年放了回去。
回到屋裏,這爺倆再次確定會放過它們後,這才下了決定。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爺倆毫不猶豫的跳進了水缸,還蓋上了蓋子,眾人紛紛後退。
我眯起了眼,這倆倒是沒撒謊,確實在換回靈魂。
水缸裏麵有響動,似乎是在掙紮,這是很正常的。
很快,蓋子被掀開了。
兩道透明的遊魂就從缸裏跑了出來,我能看見,別人卻看不見。
除了水娃子外,眾人沒有察覺,我看到了地上,兩行帶著水漬的腳印,正在往外麵跑去。
剛要去追,詢問第三隻的情況,水娃子讓我過去,確定一下好沒好。
我走了過去,手心聚雷,放在它們麵前。
沒反應。
正常!
爺倆睜開眼睛,一臉的驚恐,嚇得臉色煞白,年齡大的那個,臉上更是跟塗抹了蠟一樣的黃。
這是元氣大傷的表現,一般陽氣弱的人,接觸到了髒東西,就會這樣,輕的大病一場,重的折壽數年。
救回爺倆後,眾人還是不敢回家,開始聚集在一起,商議著什麽。
我在等水娃子,我們的交易完成了,她需要兌現承諾,告訴我關於金色鯉魚的事情。
水娃子讓我等一下,村裏的幾個長者將她叫了過去,然後幾人嚴肅的商量著什麽。
大概五分鍾,水娃子麵露凝重之色,對著眾人點了點頭。
我知道,這是做了什麽決定了。
果不其然,水娃子開始召集人,重新到了村口。
她把人分成了八組。
然後每組有個任務,對應著八個方位,都去幹活去了。
我皺了皺眉頭,大概的明白了她的意思。
八卦中乾為天,坤為地,震為雷,巽為風,坎為水,離為火,艮為山,兌為澤。
這守水村的先祖們,一定是留下了護著村子的陣法在,老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留下點保命的手段,也是必然的。
我甚至有種直覺,這個村的陣法出現了漏洞,才會導致有邪祟從河底下爬上來,甚至進入村子害人的情況出現。
現在這樣的情況下,睡覺可睡不踏實了,不做點必要的防護手段,沒人能睡得著。
“等我檢查完工作,再和你說金色鯉魚的事情。”
“好啊,介意我給你們一塊去嗎?”
“不用了,這是我家的鑰匙,你去我家休息一下,先等我,我家在村子的最中間,祠堂的左邊。”
“這樣不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我家就剩下我一個寡婦了,村民們又不會說閑話,你放心去休息吧,我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你。”
“好吧。”
我接過鑰匙,看著水娃子忙前忙後的指揮著眾人,似乎要搞土木工程,還弄來了一些沙石黏土等物。
我找到了水娃子的家,那是在祠堂邊上的住所,一個獨立小院,和祠堂的山頭是連在一起的,中間隔著一道牆而已。
上為首,左為尊,可見水娃子在這村裏的無上地位。
我本可以飛進去,但既然給了鑰匙,我自然不能跳牆而入。
拿出鑰匙,摸到了鐵鎖的瞬間,我愣了一下,鐵鎖上麵有水漬,涼颼颼的。
看起來那些水鬼上來後,還摸過水娃子的家門。
真是不知道死活,老太太還知道撿軟柿子捏,這些水鬼找了個村裏最強的女人。
門上的兩張類似年畫的存在,讓我稍微放心,這東西可不是擺設,這是加持了某些天地氣息的存在,克製邪門歪道。
說明那幾隻是沒進去過這大門的。
打開了鎖,我關上大門。
摸進屋中,我最終在黑暗中,憑借天眼的優勢,點燃了堂屋裏一個擺在桌麵上的煤油燈。
燈亮的瞬間,我眯起了眼。
這裏很久沒有人來住過了。
什麽情況。
房間裏到處都是蜘蛛網,我走到了窗台前,伸手摸了摸窗台的台麵。
一層厚厚的灰塵。
地上也是一層土,空氣中彌漫著久不透風的木材味道。
我打開了窗戶,讓裏麵透透風。
借著微弱的油燈光亮,我看了看兩側的簾子,這堂屋帶了兩個耳屋,我走向右邊,掀起了簾子,走進了裏屋。
那是她的臥室。
裏麵隻有一張大床,然後是一個衣櫃子,再有就是一個梳妝台,很普通很正常。
我退了出來,去向另一邊的房間。
那是一個陰暗的房間,裏麵充滿了香火的味道。
我看到了一張張的畫像掛在牆上。
下麵是一個大大的工作,擺滿了密密麻麻的小牌位。
在牌位前麵,放著一個大香爐,裏麵插著一捆燒了半截,但不知為何會熄滅了的香火。
地上是一個蒲團,擺放在一張草席上。
邊上是一對的祭祀用品。
我猜這裏是水娃子祭祀先祖的地方。
“堂屋和臥室是很久沒待過的,這間屋子是每天都來的,她住在哪裏?難道住在這個屋子裏?”
我分析起了這房間裏的詭異現象。
按理說這是她的家,她住在臥室裏,平時在堂屋裏,吃個飯喝個茶水的,總要留下痕跡,不至於到處都是灰,還結滿了蜘蛛網。
正想著是怎麽回事。
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我走了出去,我沒鎖門,剛剛就是虛掩著一下。
“沒鎖門,進來吧。”
外麵的人似乎沒聽到,還是一個勁的在敲門。
我疑惑的離開堂屋,去打開了大門。
大門開的一瞬間,外麵一陣陰風吹來,風沙迷得人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