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繼續往前探查,按照地圖上的方位,最終到了一條河邊。
我愣愣出神,這裏以前明明是一條小溪,就是小荷救我的地方啊,怎麽現在變成了一條河。
從地圖上看,這條河是荷花渡的下遊終點。
“夫君,你看,那裏有一朵荷花。”
我抬眼望去,在小荷上遊渾濁的水中,古怪的立著一朵荷花。
我倆立刻跑了過去。
那是一朵潔白無瑕的蓮花,下麵一片葉子都沒有,就這樣在水中孤獨的生長。
水流很快,但荷花卻不動如山,給人一種隨時都要折斷,但卻很有韌性的緊張感。
女魃說這裏肯定有魂兒,讓我引一隻上來問問。
我也是這麽想的,立刻嫻熟的拿出一把香,直接插入河邊的土壤中,然後退後幾步,食指一指,隔空引燃。
一把香的煙霧瞬間聚集起來,落入了河中的一個突然出現的旋渦中。
“食香者,速速現身!”
我大喝一聲,隻見水中出現了一道水柱。
這水柱竟然變化起來,很快就出現了一個水寫的字,
“滾!”
女魃不滿的罵了幾句給臉不要臉。
我也是氣的要死。
這是吃了我的香火,還讓我滾?
這麽不講道理的嗎?
對於這種吃飽就掀桌子的鬼物,我是自然不能跟它客氣的。
我再次拿出了幾張符,直接甩到了漩渦中。
砰砰砰的幾聲詐響,頓時讓旋渦裏,傳來暴怒的嘶吼。
“給臉不要!去死吧!”
水中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接著一條水蛇就從水中竄出,直奔我們襲來。
女魃冷哼一聲,直接站到我的麵前,把我擋在了身後。
“夫君,我來替你教訓它!”
我張了張嘴,媳婦牛逼就是好,有人撐腰。
以前是林小仙,然後是紫衣,接著是幽蘭,寒江雪也還好。
現在是女魃。
在這裏我的實力,和女魃相差甚遠,她出手那是最好不過了,畢竟在這裏,她出手一般都是十拿九穩的事情。
水蛇帶著一絲蛇吟,很快就將我們團團圍住,然後試圖將我們我們裹緊勒死。
女魃伸手一把掐住水蛇,掌上用力,手指鋒利的鑲嵌進了蛇體中。
水蛇慘叫一聲,想要逃跑,女魃冷哼一聲想跑,另一隻手也鋒利的刺入水蛇的體內。
我退後了一些距離,隻見女魃竟然抓住水蛇的尾巴,將幾十米的水蛇,直接原地揮舞了起來。
砰的一聲,水蛇破碎。
化為了一灘灘的渾水,落在了地上,消失不見。
而此時旋渦中,冒出了一片紅色,顯然是下麵的東西,因為水蛇被毀,傷到了它的本體。
很快,旋渦沒了動靜,眼看著就要消失了。
女魃直接縱身一躍,就跳入了旋渦中。
男人激動的罵髒話,但顯然是氣急敗壞了,語氣中帶著陣陣的驚恐。
我知道,他跑不掉了。
這是一條花斑有劇毒的水蛇。
女魃將水蛇扔在了岸上。
它立刻豎立了起來,仰著頭,吐著蛇信子,腦袋上是一頂雞冠般的紅疙瘩。
蛇精!
荷花旁竟然有毒蛇,一條蛇精。
我看向了那荷花,那一棵孤獨的荷花,是個寶物吧。
因為每個天地靈寶的周圍,都必然會有一個東西守著,也可以理解為霸占寶物所以守在旁邊。
女魃上了岸,看了看手臂上的一塊肉,什麽事都沒有,這毒蛇沒有傷到她一分一毫。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致命一擊連對方的皮都被咬破,這條毒蛇立刻慫了下去。
它趴在了地上,低下了雞冠般的頭顱。
這是服氣的意思。
我鬆了口氣,走了過去,和女魃圍著這毒蛇。
“好好跟你問事情,你不好好回答,現在能好好回答了嗎?”我問這個毒蛇。
毒蛇口吐人言,非常的慫包。
“能能能!大爺!姑娘,能行!盡管問!”
女魃看了我一眼,讓我問。
我也沒客氣。
“我問你,那片廢墟,是怎麽回事?”
“高家鎮嘛。”
“對。”
“幾十年前就這樣了,那會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個世界突然闖進來一個拿著判官筆的男人,在這裏尋找三足金蟾,沒找到怕秘密泄露,就把高家鎮一夜之間給滅了。”
毒蛇看起來有些年頭了,而且就在高家鎮旁邊,比雞公山那個老頭更容易看到真相。
“沒騙我?”
“我沒騙你,我是親眼所見,高家村早就被滅了。”
我深吸一口氣,話鋒一轉:“雞公山上的雞妖,你可認識?”
毒蛇一愣。
“是那個老公雞,抽旱煙那個老家夥,對對對,這個老家夥當年也來看過了,他可以作證。”
我站在原地,如遭雷擊。
雞妖和蛇精說的是一樣,互相印證了,那麽我所經曆的這一切,都是不存在的嗎?
小荷,你是一個夢境嗎?
女魃見我疑惑了,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深吸一口氣,暫時不去想這些。
“對了,你說拿著判官筆的男人?長什麽樣?”
“大概是這樣,我畫給你們看。”
我和女魃後退了一步,毒蛇操縱著水,在湖麵上,很快就組成了一個人的側麵輪廓。
女魃靠了一聲,我也是一臉懵逼。
“正臉看不到嗎?”
“我隻看到了側臉,看到他正麵的,都被他弄死了。”
“他自己來的,還是幾個人來的?”
“還有一個女人,長這樣。”
我和女魃看向湖麵,那個判官筆男人的身影消失,水珠再次組合成了一個女人的模樣。
“何媚兒!”
我脫口而出,女魃也是一臉見鬼,這何媚兒是冥府大佬的妹妹,一直惦記我媳婦們的女流氓,都快被我們遺忘了,竟然在六十年,出現在這裏?
“這個女人有兩張臉。”
“什麽意思?”我盯著毒蛇。
毒蛇沒吭聲,似乎有難言之隱。
“想要什麽,說吧,我們都是高級修士,不能輕易食言的,盡管放心你的小命保得住。”我催促著。
看得出來,它是想拿信息,換一個暴漲,這個完全能理解,畢竟小命捏在咱們手上,沒了利用價值沒安全感。
“這朵荷花外麵看是個普通的荷花,但其實是個寶物,你們看著不像是一般人,所以能不能別拿走它?”
女魃笑了笑,替我答應了。
毒蛇鬆了口氣,這才獻寶般的告訴我,他看到了那女人換臉的樣子。
一個人兩張臉,這也太……
在我愣神的時候,毒蛇再次操縱水,變了一副女人的新模樣。
我盯著水珠,直到水珠成畫後,我攥緊了拳頭。
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