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下來了一批黑西裝戴大墨鏡的男人。
“來,都抬上來!”一個叼著煙帶頭的人,對手下揮了揮手,然後走了過來。
村民們立刻起身,站在我身後。
“我們老板的一點心意,高老板讓我問候新娘子全家。”
“另外,給你們三天時間去狐山,不然血洗了你們這破村子!”
這人說完吐了口口水,在我的腳下,自認為很帥氣的打了個響指,一個個沉甸甸的大箱子,被抬到了地上,然後被打開。
眾人紛紛後退,一股撲鼻的氣息,迎麵而來。
裏麵是一箱箱的小銀蛇,還有一些白絨絨的狐狸皮,個個被剝皮割頭取膽。
林小仙大怒。
屋內的紫衣似乎感應到了什麽,頂著蓋頭就火急火燎的出來了。
“老板說了,狐山等你們,我們走!”
帶頭的人往我臉上吐了一口煙霧,雙手將西裝中間的紐扣,再次扭在了一起,瀟灑的轉身。
“等一下,你做的?”
我喊住了他,同時伸手握住了紫衣的手。
他回過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乎是默認了,似乎又不太願意搭理我。
可能在他看來,我就是個普普通通的農民,不屑於跟我廢話。
“就這樣就能走了?”
紫衣上前一步,剛要出手,我攔住了她。
“對,就這樣走了,都是我宰的,怎麽樣?不服你們咬我啊?”
“對了,一家二百斤米麵,二十斤豬肉,十五斤牛肉,記得別忘了,月底我們來接收!”
這破地方,都要收保護費?
“這三瓜兩棗,我們還看不上,都是因為你,你得罪了我們老板,所以,整個村子都得一輩子交錢交糧,這叫懲罰,懂不懂?”
這人脖子上紋了一條龍,一看就是渾社會的,再一看那氣質,手上有過人命錯不了。
一般的人看到了,可能會怕。
可我不會!
他囂張慣了,如同一條強勢慣了的狗,周圍的村民們嚷嚷起來,等著看熱鬧。
在他們看來,清風觀的道人,弄死這些個人,給捏死螞蟻似的。
我上前一步,眾目睽睽之下,伸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
看來這十年間,村民被我連累的不清。
這人眼中的輕蔑,很快變成了恐慌,然後是不敢相信的瞪圓眼睛,他甚至連反抗的力氣,都被抽走了。
那些手下還想過來,紫衣冷哼一聲,直接上前一步,淩厲的氣勢和步伐一樣,瞬間放出,異常霸道!
慘叫聲同時響起,那群衝上來的黑衣人,囂張的不行。
但還沒上前,就硬生生的被震飛了十幾米遠,個個吐血重傷在地上打滾。
“大喜的日子,我夫君不會要你們的命,帶句話回去,我們之間的這筆賬,我會跟他好好算算,讓那老鼠精和黃皮子給老娘等著!”
紫衣也識大體,心中不悅,也壓住了情緒,轉身離開。
我直接在小溪旁打出一個坑,全埋了進去。
婚事也被迫中斷了。
眾人離開,議論紛紛。
而我關上了門,直接掀了紫衣的蓋頭。
紫衣紅了眼睛,要不是大喜的日子,當時就大開殺戒了。
體內的林小仙也暴躁不安。
很明顯這是黃仙和鼠仙的挑釁。
林小仙戰力不在,紫衣雖然單挑沒事,但要麵對兩方人馬,不知道對方的實力如何,主動挑釁必定有所依仗。
我想著要不要請清風觀來幫忙。
被二女直接否定了。
她們很排斥清風觀。
紫衣和林小仙在那商量了一會,決定不能連累村子。
那可選擇性就不多,必須主動出擊,短時間內各個擊破,永久鏟除這兩窩!
“既然非逼著我們去,那說明,它們也沒多大把握。”
“那就是山上布置了天羅地網?”
林小仙冷哼一聲,這個簡單。
我們晚上的時候,去了狐山。
林小仙教了我一個辦法,我們找到了山腳下的土地廟。
我圍著小土廟就轉了九圈,然後撒了一瓶酒,最終引出來一個酒蒙子。
那是一個老頭,一個一臉鬱悶的老頭。
“開門見山吧,我們合作,鏟除這兩夥作惡多端的家夥。”
“為什麽要幫你們?”
“是幫你自己,你以前被我媳婦壓著,就是林小仙你知道嗎?”
老頭皺緊眉頭,顯然是想起了窩囊的這些年。
“現在幹掉這兩夥,這裏就歸你管了。”
一番遲疑,老頭謹慎的沒答應,而是提供給了我們一個情報。
黃仙在縣裏弄了個廟,香火挺旺的,收了一些人間的女信徒,帶頭的黃仙,每天都要去傳教幾個小時。
我和紫衣對視一眼。
這王八蛋,還挺會享受。
白天那夥人,可能就是黃仙的爪牙,黃仙一族真是沒落了,淪落到去凡人那裏,找存在感去了。
欺壓百姓,謀財騙色。
死不足惜!
“山上,是不是天羅地網,都布置好了?”
“是的,你們一上去,就死定了,好在,你們先找到了我。”
我們離開了土地廟,直奔縣城而去。
沒多好,就找到了那個窩點。
那是一座黃大仙廟,金碧輝煌,大晚上的還有人來上香。
我們摸了進去,在房頂尋覓一會,找到了一個聲音很不對的房間。
拿下一塊瓦片,裏麵的情況頓時映入眼簾。
那是一個求子的三十歲婦女,穿的很樸素,但氣質看著很儒雅,一看就是虔誠的信徒。
“我跟你講,這求子啊,一定要心誠,來,喝下這碗送子湯,睡一覺,醒來就成了。”
我暗罵無恥,就這也太簡單了吧,人家能信?
誰知道這女信徒大喜,拿出一遝紅包,毫不猶豫的一口喝下了碗中的湯藥。
黃皮子化作的俊男,笑眯眯的開始數秒。
十九八七……
當數到一的時候,它打了個響指,女人麵色潮紅的倒入了懷中,一個勁的扭來扭去,****著蹭黃皮子化作的俊男。
這是加料了,而且瞬間起效,黃皮子完全是不顧人命,這絕對是有副作用。
紫衣在旁邊掐了我一下,幽怨的看著我,弄得我也熱血沸騰了。
對視一眼,紫衣放出了一條小蛇,然後過去,弄開了門。
屋子裏吱呀吱呀的傳來異響,仿佛要把這房子拆了一般,以至於我們摸到黃皮子的床邊,都沒被發現。
這個就很容易了。
有心算無心。
還是在這種精神狀態高度集中的狀態下。
還是那女子先發現,指責我們哼個不停。
黃皮子眼睜的很大,發現我們時,還在吱呀吱呀的慣性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我直接衝上去,對著後腦勺,就是兩記掌心之雷暴擊。
直接給丫幹暈了!
那來求子的女人,閉著眼睛,渴望的不行,也不管是誰了,也不管發生了什麽,是男人就行。
一把抓著我的手,就往懷裏塞。
這可讓我有點措手不及了。
“幫我,小屁孩。”
“怎麽幫?”
“你快弄死我!我受不了啦!”
我渾身一震,連忙將她打暈
我媳婦可都在,你這不是搞事情嗎?
我乃清風觀張小九,樂於助人,你要是不說這些話,我能見死不救嗎?
但你一說出來,我媳婦可不願意了!
隻能,見死不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