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你說這個狗東西是你的親人!”
聽到陸戰天的話,林華一臉的不可置信。
此時他的脖子被陸戰天的手死死地掐住。
而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明顯的感受到脖子上的那股大力似乎又加重了一點.
林華現在已經快要喘不過氣來了,麵色漲得通紅。
“求求你,這位先生,你趕緊放了我吧!我快要無法呼吸了。
你再不把手放開,我感覺我就要這樣離開這個人世了!”
林華拚命地呐喊道,雙手使勁的想掰開陸戰天的手臂。
可是無論他怎麽掰,陸戰天的手臂都絲毫沒有動。
此刻的他就像被掐住脖子的小動物一般,上半身絲毫不能動彈,下半身飛快的撲騰。
見此情況,陸戰天不由得覺得有些無趣。
這兩人實在是太弱了,自己都還沒有動用任何的力氣就已經快要沒了氣息。
實在是令自己失望。
恐怕陸戰天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心中的一絲憤怒儼然讓他忘了眼前人的身份和自己的身份。他們二人實力本來就不是和陸戰天在同一條起跑線上的,林華和雪月自然不能與陸戰天相提並論。
聽到林華拚命地呐喊,身上能感受到的氣息越來越弱。
陸戰天隻能將手鬆開,瞬間林華像一個球一樣重重地砸在了地上,捂著肚子就開始了哀嚎。
一旁的雪月見這個情況,連忙爬了上去將葉華拚命往後拉扯過去。
她自然不敢靠陸戰天太近,畢竟剛剛陸戰天對她造成的心理陰影實在是太過巨大了。
幾乎是她剛緩過神來,又見陸戰天一隻手掐住林華的脖子。
雪月心中更是駭然,但是她卻不敢出聲阻止他,怕她一出聲阻止,陸戰天又會像先前那樣子掐住她的脖子,到時候自己恐怕真的就要一命嗚呼了。
她可不想體驗第二遍剛剛那種快要離開人世的窒息感。
見陸戰天終於也像剛剛放了她一樣鬆開了掐住林華脖子的手,雪月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隨即爬上前,便準備將林華往後麵的地方移動過去。
她不敢直視陸戰天,隻能低著頭扯著林華的衣服往後拖。
林華不由大喊了一聲:“疼!”
陸戰天沒有製止雪月的動作,隻是淡淡地望著兩個人從自己眼前消失。
她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並將房門鎖了起來。
陸戰天嘴角掀起一絲冷笑。
躲?你們能躲到哪裏去!
我陸戰天現在之所以留你們一條性命,隻是想讓你們感受一下什麽叫做絕望。
你們以前施加在阿方身上的痛苦,我陸戰天今日絕對會讓你們百倍奉還!
這般想道,他大搖大擺的坐在了他們家在沙發上,雙腿架在茶幾上,打開電視機看了起來。一旁的阿方神色有些古怪,他輕輕地問道:“天哥,我們現在是要做些什麽?
我的那塊玉石您不是說已經被我養父養母賣掉了嗎?我們還都留在這裏幹嘛?
剛剛他們已經受到了您的懲罰,我想他們現在應該已經知道錯了吧。
要不我們先暫時回去吧,吳大哥那邊可能還需要我們幫忙。”
阿方一邊說著,一邊向陸戰天拋去詢問的眼光。
說對他養父養母沒有任何的情緒,自然是假的。
阿方此時見到養父養母內心非常的不舒服,他根本不想在他們的家中逗留。
每多逗留一分鍾,以前那些痛苦的回憶就會越來越多的湧上心頭。
尤其是想到剛剛林華竟然在陸戰天麵前詆毀自己的場景,阿方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
雖說從小林華和雪月二人對待阿方非常不好,甚至可以說是虐待阿方。
但是阿方卻又真正的將他們二人當做了自己的父母。
所以他從小內心中就一直以為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些什麽事情,他的父母親才會如此對自己。因此每次林華和雪月二人虐待阿方,甚至是對他進行毆打的時候,阿方從來都不會記在心上,反而是在第二天會用更努力的行動,更努力的幹活,來證明自己其實是一個好孩子。
阿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他隻想用自己的行動來讓自己的父母能夠意識到自己想要改正的決心。
可是似乎自己拚命的幹活,拚命的替他們做事,起不到任何效果,他們一如既往的打他罵他,什麽事情都讓他做,多苦多累的事情考慮都不考慮直接讓阿方去做。
更有一次他們竟然讓七歲的阿方搬一個一百斤的箱子到十樓上麵。
如果搬不上去就不給阿方吃飯,一天之內都沒有飯吃。
當時的阿方心裏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覺得自己如果不完成這個事情的話,林華和雪月肯定會非常不高興。
所以他隻能硬著頭皮的,將這一百斤的箱子搬到了十樓上麵。
見他真的完成這件事情,自己的父母竟然懷疑自己找別人幫忙。
最後還是沒有飯吃,被暴打了一頓。
阿方想不明白這到底為什麽,自己這麽努力的幹活,父母為什麽還要這麽對待自己?
直到有一天,也就是他滿十歲的那一天,他終於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原因。
自己並非是林華和雪月的親生兒子。
當然對於那個年紀的阿方來說,這件事情對他的影響並沒有那麽大,他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名詞。
真正對他造成心理陰影的,自然是林華和雪月不管不顧,直接將阿方丟在了家裏。
這件事情一直是阿方心裏的痛,直到現在,他都實在難以相信這對夫妻竟然真的就是如此狠心。
十年,人生有幾個十年!
阿方一直念著他們的養育之情,祈禱有一天他們會恢複本性。
可今天當他聽到林華對陸戰天說的話時,他徹底的失望了。
林華和雪月兩人根本就沒有將他真正的當做自己的孩子,隻是將他當做一個幹活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