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羽徊走在前麵,王雲畢恭畢敬的跟在後麵。他想了想,才明白王爺說這話的意思。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坦然道:“她說不合規矩,所以便沒收奴才的禮物。”
不合規矩?蕭羽徊想起方才在鳳儀宮裏,小皇後對那隻鳳釵滿眼的愛惜。
嗬,慣會哄人的東西。送那東西有何用!
回到了暮蒼閣,菩珠守在門口稟告,說是東廠的掌印來了。蕭羽徊停頓了一下,轉而去往了書房。
王也坐在書房的圈椅裏,悠閑的喝著香茶,他一身大紅色的飛鳥魚襯得整個人妖媚至極。發冠高高的束起,斜插著一根白玉簪子。
蕭羽徊走到書房門口的時候,看到外麵跪著一個人。那人臉色蒼白,雙手都被困住背在後麵,臉上髒兮兮的,看不出原本的模樣。
蕭羽徊不在意的瞥了一眼,進了書房便看到了王也。他想不通這個人為什麽整天那麽閑,除了來找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麽?
畢竟,他現在不想被打擾,隻想做自己的事情。
王也見蕭羽徊進來,妖媚的臉上出現一抹笑。他狹長的眼角挑著笑意,連忙起身,問候道:“師兄,想來你大病初愈最近無聊的很。今日師弟便來給你找找樂子。”
他自己顯得亢奮至極,暗搓搓的等待蕭羽徊的回應。
先前的時候,王也時不時的就會往攝政王府送人,那都是在研究出了新的殺人方法的時候。他都會獻寶似的來找蕭羽徊。
看著有人在麵前痛苦的死去,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簡直痛快極了。
東廠裏折磨人的法子有千百種,在外人看來,那裏就是人間的地獄。不,那裏比地獄還要可怕。
因為人在活著的時候看著自己慢慢死去,那才是最殘忍,最無法走出的恐懼。
蕭羽徊麵無表情的在他的對麵的圈椅中坐了下來,外麵的陽光斜斜的照射進來,有一束輕微的光打在他胸前的衣領上。
讓他身上冰冷的氣息仿佛消散了一些。
見蕭羽徊並不語,王也覺得對方是同意了。他招呼了自己的手下,把跪在外麵的人拎到書房的門前。
隔著高高的門檻,那人垂死不活的連身子都直不起來。一個手下在那人的腰間踹了一腳,地上的囚犯發出慘痛的叫聲。
蕭羽徊皺了皺眉,他一向不喜歡這般吵鬧。
王也使了一個眼色,手下的人立馬拿來了抹布把囚犯的嘴給堵上了。然後,隻見手下的人又搬來了一口缸,那缸隻有不到囚犯一半的大小。
“師兄,你就瞧好吧。這是他們最近新研製出來的法子,就是把人還活著的時候塞進折這口缸裏。然後,倒上酒,去喂野獸。”
王也樂滋滋的說道,重點是那野獸吃了浸了酒的人肉。便也會醉,然後乖乖的任人擺布。
手下的人動作利索,兩個人架起地上的囚犯。把囚犯的身子裹在一起,捆綁結實。整個人以一種特別奇異的姿勢被捆的緊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