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犯的嘴裏不斷發出痛苦的唔叫聲,汗水混雜著臉上的泥土不斷的掉落下來。期間還能聽到骨頭被敲碎的聲音,可人還是活著的。

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身體的每一寸痛苦,以及內心絕望的掙紮。

王也笑了笑,這是前幾日他手下的人給他進獻的法子,看起來實在有趣的很。

蕭羽徊也定定的看著,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

王也說道:“你知道這人是誰麽?”他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意味深長的繼續說:“這是諫議院郭大人家的兒子,而他的女兒前些日子被咱家手裏的人抓去了東廠。玩弄了幾日賣到紅樓院去了,又是賺了一筆銀子。”

王雲一直立在門外沒有吭聲,他甚至對於這般血腥的場麵習以為常。在聽到裏麵主子講話的時候,心裏一驚。

這諫議院郭大人家前些日子被滅了滿門,兒子和女兒失蹤一無所查。朝廷的官員派人去郭大人家偵查了一番,竟找不到絲毫凶手的蛛絲馬跡。

這手法看上去殘忍至極,隻知道是仇殺。

前些日子的武大人家也是遭遇了滅門之災,如今又是郭大人家。大家紛紛猜測這作案的可能是同一個人,可誰也不敢說出那人是誰。

對大蕭皇帝效忠的朝臣接連遇害,這也搞得朝廷重臣惶恐不安。有人又不斷的把折子遞到了皇帝麵前,請皇上出手徹查此事。

而皇帝為了平息重臣的怨氣,也確實派了大理寺那邊去查。這般查下去久久沒有結果,皇帝也有些著急。

他有心想懷疑是攝政王背後做事,可他不敢問。曾幾次有心的試探,卻見攝政王一臉平淡,漠不關心的模樣。

皇帝覺得自己想多了,攝政王做事從來都是明目張膽。況且,那些朝臣雖然明裏暗裏罵他,可他依然是我行我素,絲毫不在意的樣子。

王也的兩個手下動作也是麻利,把捆綁好的囚犯抬起來塞進那口缸裏。因為缸的大小空間有限,整個人要想擠進去也確實需要一定的力氣。

那兩個手下絲毫沒有手軟,力大無窮。隻聽得囚犯身上骨頭被折斷的聲音,最終還是整個身子都進去了。

就連頭也縮進了缸裏。

王也讓人在酒缸裏灌滿了酒,有些可惜的說道:“師兄,如今你住在這宮裏,一時尋不到野獸。”

“不然你也可以看看野獸是如何吃人肉的,而人,又是如何輕易的殺了野獸。”

在蕭羽徊八歲那年,東廠的那個老東西不知道從哪弄來一隻成年的雪豹。那雪豹通體晶瑩,身子壯士,一口獠牙看上去恐怖至極。

若是一般人,便是打死了也不敢靠近。況且,那雪豹未曾見過生人,任憑誰靠近都會發出瘋狂的低吼。

可那老東西,便直接把他丟進了雪豹的牢籠,隻給了他一把短匕首。

說,若是今日他不幸被野獸吃了,那便是命。反正,他本來就是不該活著的。若是今日他有能力把雪豹殺了,日後便可以名正言順的留在東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