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不遠處的蕭羽徊把這群人說的話,一字不落的聽進了耳朵裏。

嗬,可笑?臣子?

讓他給大蕭的皇帝當臣子,這怕不是最大的笑話。整個蕭家,蕭家的子子孫孫,就算給他當奴才當狗都不配。

蕭羽徊意味深長的往右相這邊看了一眼,他的嘴角噙著深諱莫測的笑。而後,他便騎著馬兒悠哉的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嘉州附近有一個村子,裏麵剛好有兩個他要殺之人。

蕭羽徊到了嘉興村的時候,王也帶著東廠的一行人早就已經在村頭等著了。他們把村裏的百姓都圍在村頭的一塊空地上。

本就安定了幾百年的村落,突然被一群陌生的人造訪。百姓們嚇得縮作一團,誰也不敢吭聲。

有幼小的孩童甚至被嚇得哭出了聲,他的母親死死的捂著他。生怕哭聲驚擾了這群人,那手中的利刃會要了她們的命。

王也坐在椅子上,旁邊有兩個小太監正在給他打扇。他狹長的眼眸輕蔑的掃視過底下跪著的一幫村民,語氣中帶著警告。

“咱家再問最後一遍,那個叫劉青州的在哪。要是再不說,可別怪咱家不客氣。”

眾人縮成一團,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長久的沉默,沒人敢吱聲。

村長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跪在王也的麵前,懇求道:“大人,我們實在是不知道劉青州是誰啊。村裏也根本沒有這個人。”

“對啊,我在這村裏生活了幾十年了,從未聽說過有此人。”

“大人,您放了我們吧。我們實在是不知啊。”

村長率先說了話,其他幾個看上去年齡大的老者也跟著附和。

“嗬嗬……”王也拿著帕子掩著嘴,極盡邪魅的輕笑了兩下。他說話的聲音如清泉流淌過山澗,雖是好聽,可卻帶著讓人畏懼的害怕。

“咱家耐著性子來問你們,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王也虛撐著腦袋的手指勾了勾。立馬就有貼身的奴仆上前,從人群裏揪出一個三四歲的孩童出來。

那孩童本就被嚇得淚眼朦朧,此時更是哇哇大哭。清澈稚嫩的聲音牽繞著在場所有村民的心。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那母親被搶了孩子,匍匐的跪倒在奴仆麵前,死死的祈求。

長劍挑起了稚嫩的孩童,小孩被吊在半空中嚇得止住了哭聲,不知所措。

村長慌張的跑過來跪在王也的麵前,“求求大人,放過小人的孫子吧。他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啊!”

王也有些厭煩的揮了揮手,示意那奴仆動手。

“大人!那人從……從後山逃走了。在你們來之前的半炷香時間。”那位母親突然高聲打斷了奴仆接下來的動作。

孩子重新歸還到了她是手裏,婦人摟著孩子趕緊重新躲到了人群裏。

蕭羽徊站在旁邊,冷眼的瞧著這一切。

劉青州,怪就怪在他的祖上沒給他積德。三十年前他的父親參與了不該參與的戰爭,即便是他爹死了,做為兒子,那也是要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