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王也下令讓人去後山追捕劉青州,蕭羽徊便騎著馬飛快的往後山去了。王也低笑了兩聲,揚聲道:“咱們回去吧。”
嗬,本想給師兄辦點事讓他開心一下罷了。磨磨蹭蹭,最後還得是師兄自己去動手。
王也對嘉興村的一群刁民很不滿意。可,若不是師兄說過不殺婦人和孩童,他真想把這個村子都屠了。
浪費他的時間和耐心。
王也一行人騎著馬走了,直到走出了很遠很遠,看不見任何影子。這群村民才敢慌張失措的往家裏跑去。
村長口口聲聲念著:造孽,真是造孽!
劉海三十多年前帶著兒子來到這個村子的時候,已經是身受重傷,不久後便撒手人寰。臨死前把自己的兒子劉青州托給了村長照顧。
村長雖然不知道在劉海身上發生了什麽,可這三十多年了,村子裏一直相安無事。
哪知,這麽多年過去,那些仇家並沒有放過他的打算。
劉青州也算是他眼看著長大的,依據今天的樣子,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天色已經變得昏暗,嘉興村卻沒人敢點起燈火。整個村子都陷入了無盡的黑暗當中。
劉青州在後山走了很久很久,周圍隻能聽到他自己的腳步聲,以及粗重的喘氣聲。他停下腳步,站在一塊高地上回望自己長大的村子。
明明方向是對的,可一點燈火都瞧不見。
劉青州的心底裏隱隱約約覺得很是不安,他雙腿一軟,直接跌坐在地上。大滴大滴的汗珠從麵頰處流淌下來,混進泥土裏。
後山的樹木蔥蔥鬱鬱,遮天蔽日。又是僅著春日,地上鋪了一層軟軟的嫩草。劉青州在原地坐著歇了一會,山間時不時還傳來野獸孤慘的低嗚聲。
他在這荒山野嶺裏奔走了一夜,眼看著天就要迎來了黎明。劉青州起身,按照記憶中的道路繼續往前走著。
嘉興村他是回不去了,隻能遠離那個自小長大的地方,另謀出路。
天朦朦朧朧的,就在劉青州剛走出這片後山,前路出現一片平坦的時候。噠噠的馬蹄聲自遠而近飛奔而來,劉青州停住腳步,他駐足望去。
隻見不遠處一匹棕紅色的高頭大馬,馬背上的男子紅衣玉帶,麵容清秀。雖是長得極為好看,可那男子臉上帶著冷漠的淡然。尤其是那雙眼睛,犀利而又尖銳。
劉青州心感不妙,他拔腿就往相反的方向飛奔而去。
可連夜的趕路已經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況且人又怎麽能跑得過馬兒。
蕭羽徊冷哼一聲,他笑得極為妖媚。馬兒超越在劉青州的麵前,高高的揚起馬蹄,劉青州避閃不及,跌倒在地。
撞在了旁邊的大石塊上,蕭羽徊從鼻腔裏發出一聲冷哼。
他語氣清淡,睥睨著坐在地上的劉青州。“天地雖大,卻沒有你的容身之所。不管你跑到哪裏,都得死。”
劉青州麵若死灰,可他從未見過眼前這個人。也不記得自己跟這人有過什麽恩怨,為何偏偏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