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一聽,頓時來了很大的興致。他大笑了兩聲起身,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這可是一件大工程的事情啊,就是不知道水牢的牢房還夠不夠關押這些狗賊的。

王也開心的打著保票,“師兄你放心,明日午時你來。保管名單上的人一個都不少。”說著,便甩著衣袖向外走去。

東廠的水牢裏,文王肩胛骨中了一箭,那箭頭還插在傷口處沒有拔掉。不時的有鮮血徐徐的從傷口處往外流。

他的雙臂被厚重的鐵鏈緊鎖著,哪怕是身子稍微牽動一點,傷口都疼痛的難以忍受。

文王動了一下手臂,傷口立馬痛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的鬢發全部散亂了下來,混合著鮮血凝結在了一起。

臉上也已經染了血漬,此刻早就已經幹涸,有些難以看出他原本的模樣。

文王睜開了渾濁的眼睛,他四處看了一下自己身處的環境。他府邸裏的幕僚以及手下的幾個少將都關押在他對麵的牢房,此刻的處境看上去也比他好不到哪裏去。

忽地,文王在隔壁的牢房裏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仔細的辨別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啞著嗓子喊道:“皇……皇叔?”

前一陣子,他是聽說東廠的王也專門帶兵去行宮綁了成王回來。一直關押在東廠的水牢裏,絲毫不提放人之事。

太後也因為這事,日日積勞成疾,最後撒手而去。

想想一國的太後,曾經多麽光鮮亮麗。可沒想到,死了之後就連喪禮也如此的簡陋至極。

文王心裏一陣惋惜,可他那個時候隻顧著自己的計劃,哪裏還顧得上這些。

見隔壁被鐵鏈鎖著的人沒有任何反應,文王又不確定的提高了幾分聲音,“成王?成王?”

武成王被日夜折磨的身心疲憊,他在這裏呆了這麽久,整個人都已經麻木。

他隱約聽到耳邊有人在喊自己。武成王一開始還以為是幻覺,自嘲的在心裏笑了笑。可耳邊的聲音一句一句,越來越清晰。

武成王努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尋著聲音的來源。看到了一個和自己同樣淪落至極的犯人。

一身髒兮兮的看不出人樣,他一時間有些沒認出來。

文王心裏咯噔一聲,他說:“皇叔,是我啊。文王。”

武成王頓時清醒了過來,他喊道:“你怎麽會在這裏?這可是……可是東廠的水牢啊。”這攝政王到底是什麽意思,是根本沒有打算放過他們姓蕭的所有人嗎?

文王重重的歎了一口氣,便把自己的謀劃一五一十的細說了一遍。

“所以,你是自找的?”武成王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心裏又為自己感覺到委屈。

人家進來好歹有個罪名,他莫名其妙的被抓進來受盡了折磨,還不是自己犯的錯。如今,要是想出去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

也不知道母後什麽時候能夠救他出去,武成王相信自己母後一定有辦法的。他要在這水牢裏咬著牙挺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