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自己的親生兒子丟在這裏,讓人把他養成了一個畜生。

晟王又在這裏溜達了一圈兒,什麽也不幹,就隻是看著這個地方,就像是在看一個人。

終於,晟王開口說,“他現在人在哪兒呢?帶本王去看看吧!”

其實晟王打心底裏,根本就不想承認有這麽一個兒子的。

在這種地方養出來的兒子,他甚至無法接受。

隻是當年……

隻不過眼看著這個孩子闖了這麽大的禍事,他到底是作為一個父親,總不能真就什麽都不做,任他因為一個什麽都不是狗雜種,而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畢竟流的是自己的血,不管他現在長成了什麽樣子,還是有幾分尊榮在的。

晟王這樣想著,就這麽逐漸走到了一個小院的門口。

這是一個很破敗的小院兒,連門都是腐朽的。

這時,晟王又覺得有一些納悶兒,心想,照之前的情況來看的話,他這兒子雖然是跟一個畜生似的長那麽大,但在這裏人中間也是混的不錯的吧,怎麽就住這麽一個院子。

程師爺接下來的話,更是讓晟王臉色更黑了一些。

程師爺:“……令公子原本是不住在這裏的,他自小是生活在村子裏頭的,這還是他第二次來縣城,上一次是因為坐牢,這一次……”

晟王根本就沒有聽下去,說:“行了!”

說著,晟王甚至連門都沒有敲,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他這一進去,就看到院子裏頭有一個魁梧高大的男人坐在一個小板凳上頭,手裏正拿著一個衣服搓洗著,一副賢惠的樣子。

晟王根本就不覺得這兒男的會是自己的兒子,就隻是掃了他一下而已,隻一眼就把他給掃過去了,問:“那臭小子現在在哪兒呢?”

戎嶸看到有人進來,坐在那個小板凳上直接就扭了一下頭,手裏還拿了一個濕噠噠的衣裳。

一見到這一個長相不凡的中年男人,他那深邃的眸子就直接眯了起來,眼裏的警惕可謂是十分的駭人,他問:“你誰啊你!”

他的這副樣子,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會坐在一個小板凳上,搓洗著一個女人的衣服的男人。

晟王剛才還挺看不上他的,這跟他一對視,就發現這個男人好像不是很簡單。

就在這個時候,程師爺湊近晟王,小聲地說:“王爺,他就是戎嶸!”

聽到這個人就是戎嶸的時候,晟王一雙威嚴的雙眸直接就睜大了一點兒,他這副樣子,反倒跟戎嶸有著一分的相似。

隻是這一分的相似,誰都沒有注意到。

怕是就算是注意到了,戎嶸不會承認,晟王也不會承認。

“什麽?!!!”晟王簡直都被氣笑了,“你說這個拿著一件女人的衣服搓的男的,是本王那……是我……”

晟王雖然知道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刹住了自己的嘴,但卻像是一副憋的不行的樣子。

他接受不了!

他實在是接受不了!

他寧願接受自己的兒子是一個地痞流氓,也接受不了他的兒子是一個沒有一點兒出息的賢夫良父。

戎嶸還是少見有人敢不搭理自己的,直接呦嗬了一聲,將自己濕噠噠的大手往自己的身上擦了擦,就這樣朝著這個不知死活的男人挺了過去。

晟王身高八尺有餘,本來就比一般人要高上很多了,可戎嶸在逼到他的跟前兒的時候,竟然還生生地比他高出了半個頭。

不僅比他高出了半頭,身材還比他更加魁梧了一些。

一時間,他這個當爹的,在氣勢上竟然還落了一點下風。

晟王正在感慨著的時候,戎嶸卻直接一巴掌過去,朝著他的胸口就推了一把。

晟王那是一點兒都沒有防備,竟然還真受了他這麽一巴掌。

那力道,好家夥。

他好歹也征戰過20多年的沙場了,還從來沒有在別人的身上受過這種力道。

山一樣的力道。

這一掌,竟然將他推的往後後退了一步。

程師爺看著這一幕,簡直就是嚇的不行。

戎嶸現在推的可是他的親爹啊,哪有打自己親爹的。

“嶸爺!”程師爺試圖向前阻攔一下。

可誰知道,卻直接被戎嶸一把扒開,被扒的一個跟頭栽在地上,撅著屁股都站不起來。

兩個男人就這樣麵對麵。

剛才的那一掌,晟王倒也不至於生氣。

他拂了一下剛才被戎嶸推過的地方,打算跟自己這個野兒子好好談一下的時候,戎嶸就直接又一巴掌上來,朝著他的腦袋就扇了過去。

“啪——”的一下,被自己的兒子給扇了腦袋的晟王:“……”

“你他媽的活膩歪了是吧!”戎嶸扇完說,一點兒都不把晟王猙獰麵孔放在心上,“老子在問你話呢!”

戎嶸說著,上去就要再扇一巴掌。

晟王一連被自己的狗兒子打了兩下,這會兒暴脾氣已經上來了。

戎嶸再想打他的時候,他直接就擋了過去。

戎嶸的鐵掌,竟然就這樣被他給擋住了。

戎嶸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能跟自己對付一下子男人,所以他的第一反應,就是覺得有意思,心想,呦嗬!

晟王想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再說。

而戎嶸也想跟他較量一下。

於是,父子兩個這第一次見麵,就直接打了起來。

在力氣上,晟王是有些不及戎嶸的。

但在武功章法上,晟王那可是遠遠強過戎嶸了。

可就算是武功有章法,但戎嶸可是自小跟人打鬥長大的,他什麽能應付不了?

於是,兩人就這樣打的熱火朝天。

不一會兒,兩人的身上就都見了血。

程師爺早就已經嚇壞了,躲得遠遠兒的,一直喊著:“別打了!別打了!快別打了!”

一直在屋子裏頭睡著的陳也好早就被驚醒了。

隻是她還以為找戎嶸的,又是戎嶸的那一幫狐朋狗友,所以即便是已經醒來了,她也隻是躺在**看著屋梁,並不打算插手什麽。

可聽著聽著,她就覺得外麵兒的情況好像有一點兒不對勁兒。

怎麽鬧了這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