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終於衝出了那片束縛它的世界,蘇舜禹坐在花瓣上,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
他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自己:“你明白了嗎?”
“明白了,之前其實我並沒有接受你,所以我始終無法領悟到這一切,一直在門外徘徊了很久。”
兩個蘇舜禹慢慢融為一體,他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印記,火紅色的小劍。
這就是劍道嗎?蘇舜禹看著那座橋,由劍鋪成的橋,通向天空的橋。
他邁出左腳,然後又邁出了右腳,周圍的一切開始消失。
蘇舜禹回歸神來,天已經黑了。
漆黑的天空,滿院子的花燈,李玄櫻在一旁無聊地坐著。
“混小子,你終於醒了。”
蘇準備茫然道:“我剛剛好像進入了什麽地方,但是又好像一直都沒有動。”
李玄櫻說:“你一直在這裏,父親剛走,他說等你醒了之後讓我帶你去找他。”
“要吃午飯了嗎?”他問出了這樣的白癡話。
“大哥,你覺得現在吃午飯合適嗎?”
蘇舜禹這才反應過來天已經黑了:“確實不合適,我們去見李將軍吧。”
李玄櫻帶著他去了她父親處理軍務的地方,她父親此時正在專心處理軍務,不過察覺到他們來了之後就停下來了。
“小蘇賢侄,隨便坐吧,小櫻你先出去吧,去陪陪你母親。”李如鬆把她支走。
李玄櫻不敢反駁,乖乖地退了出去。
“你已經踏上劍道了?”
“劍道?是那座橋嗎?”蘇舜禹問。
李如鬆笑著說:“沒錯,就是那座橋,你的天賦不錯,在這個年齡能夠踏上劍道,我這輩子隻見過一個。”
“李將軍謬讚了。”蘇舜禹謙虛道。
李如鬆問:“你知道上漢關上劍道天橋具現的事嗎?”
蘇舜禹如實回答:“不知道,我剛來下漢關沒多久。”
“前些天,上漢關外發生了大爆炸,大爆炸之後,劍道天橋就出現了,這是劍修的絕好機會,但是想要踏上天橋必須要領悟劍道才行。”
大爆炸,劍道天橋,難道有什麽聯係嗎?
“踏上那座橋之後會怎麽樣?”蘇舜禹問。
李如鬆說:“隻有一個人能夠登頂。”
能夠登頂的人,應該是這世間最強的劍修吧,蘇舜禹心想。
“我父親也在上漢關,他很有可能登頂。”
“你父親是誰?”
“蘇楓。”
“蘇楓?你說你父親是蘇楓?”李將軍立即沉不住氣了。
“是啊,我父親是蘇楓,怎麽了?”
“他是這世間最強的劍仙,隻要有他在,上漢關就永遠不會倒,沒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兒子。”李將軍感慨道,語氣裏充滿了敬佩之情。
“我一定要成為父親那樣的劍仙。”蘇舜禹暗自發誓。
李如鬆接著說:“你也不錯,早晚有一天你會超過你父親的。”
“我一定會成為父親的驕傲的。”蘇舜禹認真道。
“不說這些了,你的劍境裏有什麽?”李如鬆問。
“劍境?那是什麽?”
李如鬆解釋道:“就在你的心中,是劍意凝練出來的東西,可以說是一片小天地吧,與人對戰的時候可以釋放出來,在自己的劍境裏戰鬥,會變得更強。”
蘇舜禹看了看自己的心,發現裏邊確實多了一個小天地,他仔細看了看,發現裏邊沒什麽東西,隻有冰雪一片。
“隻有冰雪,其他的沒有了。”蘇舜禹說。
“隻有冰雪?”李如鬆問。
“是啊,我仔細看了看,裏邊什麽都沒有。”蘇舜禹說。
“這我還是第一次見,一般來說第一次凝練劍境,因為劍意的關係,裏邊會有很多東西的,然後可以選擇自己喜歡的繼續修煉,但是你的什麽都沒有,就隻能憑你自己領悟了。”
“多謝將軍解答,今日在下受益匪淺,不過我還有些事要出去,要先回去了。”蘇舜禹說。
“我讓櫻兒送你吧,”李如鬆說,“有時間了多來轉轉。”
“好,一定的。”蘇舜禹笑著說。
李玄櫻把他送到了門口,然後給了他一個玉牌:“這是父親讓我給你的,以後你可以自由出入這城中的絕大多數地方,絕密的地方不能任意出入,這是父親的親衛才有得尊容,不過你不要胡亂使用。”
蘇舜禹接過了玉牌,看見正麵寫著一個李字,後邊寫著一個軍字,李如鬆很看重他,雖然他沒有參軍,但還是給了他需要方便。
“多謝了,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李將軍的。”
李玄櫻囑托道:“不要用它做壞事,雖然你不是壞人,但是還是要提醒你一下。”
“放心,我有分寸。”蘇舜禹笑著說,“告辭。”
蘇舜禹沒有拒絕李如鬆的好意,他確實需要一個這樣的東西,而且這樣還能借李家的力量,雖然李家不可能為了他和錢家反目,但是現在蘇舜禹至少可以確保他們保持中立了。
他本來隻是想通過李玄櫻引起李如鬆的注意,所以才會答應李玄櫻和孫虎打一場,孫虎既然是準一流高手,那輕易打敗了他,自然就可能是一流高手,所以肯定要見一見的。
現在的情況出乎他的意料,事情的進展格外順利,接下來就該想想怎麽進錢家了,要先找到他的仇人,摸清楚他的習慣,這樣才能夠確定具體的計劃。
回去的時候,杜穎問他:“怎麽去了這麽久,你徒弟可擔心死了,說要去找你,我好說歹說才勸住她。”
“哪有,杜師姐你不要亂說。”蘇念南否認道。
“沒什麽,事情很順利。”蘇舜禹笑著說。
“好冷啊,師父你一回來怎麽就變冷了這麽多。”蘇念南說。
蘇舜禹說:“冷?不會吧,難不成是因為劍境的原因?”
杜穎慢慢靠近他:“確實是小師叔的問題,你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寒氣,我們似乎用元氣都不能抵禦。”
蘇舜禹說:“我今天剛突破,還不能收放自如,等幾天就好了。”
“那你徒弟就要冷死了。”蘇念南說。
“這也是一種修煉,以後晚上你和我坐一起。”蘇舜禹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