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賜教。”薑塵再度重複。
莫鐵歪頭打量了一眼,旋即對著老板怒吼:“狗東西!你這是在看不起我嗎!”
“派個猴子來跟我打,你可還把我放在眼裏?”
老板嚇得急忙擺手,“不不不,這是他自己要上來的,您就隨便動個手,把他處理掉算了,就算死也沒事。”
莫鐵是競技場的錢袋子,他可不敢得罪,隻能好言勸說。
聞言,莫鐵扭頭轉向薑塵,嗤笑道:“那石元境五重都被我輕鬆碾壓,你這瘦猴又有多少實力?我看咱倆也別比了,你認輸,我可以饒你不死,省的浪費時間。”
薑塵聽著這話,言語間,都是對自己的不屑。
“磨磨唧唧的,你這是怕了麽?”薑塵淡漠說道。
“怕了就滾下去吧,別在這丟人現眼,換人來,老子忙得很。”
平淡的語氣,卻是瞬間激怒了莫鐵!
“操!死猴子還敢挑釁,你誠心要找死,我就成全你!”
下一刻,薑塵便見莫鐵悍然持棍,朝著自己殺來!
與此同時,祖龍鎮域訣開啟!
呼呼運轉的真氣,在薑塵四肢百骸間遊**!
祖龍鎮域訣瘋狂地吞噬著空氣中的真氣,凝煉,壓縮,化作一柄柄利劍!
“吼!”
耳邊遽然響起龍嘯聲!
“劍來。”
輕道一聲,殞龍劍頓時大動,凝聚於掌!
挺劍揮出,淩厲無匹的劍鋒赫然脫手,朝著莫鐵飛去!
隕龍劍激**,仿佛化作一道寒光冷冽的閃電,由真氣激發,在狹窄的擂台說到就到。
那些掛著戲虐笑容的觀戰者根本看不清發生了什麽,就聽到碰的一聲,莫鐵那魁梧的身軀轟然倒地。
驚呆了的觀眾不禁捂上嘴巴。
我靠,戰無不勝的莫鐵就這麽被放到了?
“靠,打假賽是吧?老子要退票!”
人群中不知是誰嚷嚷了一嗓子,瞬間得到所有人的共鳴,這不是打假賽是什麽?
“競技場糊弄鬼呢?老子下注兩千金賭莫鐵秒了那瘦猴子,姓鄭的,你敢讓我血本無歸,老子撕了你!”
魁梧大漢身體前傾,撐著欄杆口水橫飛,怒目競技場老板。
你就算打假賽,能不能專業點?
毛都沒碰著,你躺尼瑪呢?
高呼退票的群眾激憤不已,感覺智商受到了侮辱。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啊。”
老板擦了擦額頭冷汗,口中嚷嚷是莫鐵一時大意,但這話連他自己都不信,別人沒看清發生了什麽,他可是捕捉到了痕跡。
劍光澎湃的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隕落的流星,聽到了神龍不甘的怒吼。
電光石火間,若非莫鐵情急生智,下腰彎身,險之又險的避開致命一擊,此時已經是個死人了。
哪裏跑來的瘦猴子,陰險的讓人膽寒啊。
老板心有餘悸
……
莫鐵極重新站了起來,臉上多了一道噴血的劍痕,傷可入骨,痛的行凶大發,雙目赤紅。
剛才那一劍,要不是他閃的及時,傷口的位置就不是臉部,而是咽喉了。
一擊必殺,這熟練的殺人手法,給莫鐵無比熟悉的既視感,隱隱的後怕點燃了怒火,一時大意,差點被秒。
薑塵彎了彎嘴角,真氣再凝,掌中再次化形殞龍劍,鋒芒劍刃直指莫鐵,森然殺氣湍急入怒江般洶湧而去。
“瘦猴子你找死!”
莫鐵大吼,鐵棍猛的揮出,夾帶暴虐腥風,鐵棍覆蓋土黃色光芒,以腳為軸,劈出拋物線的軌跡。
就在招式用老,但和薑塵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莫鐵轉動手腕,鐵棍同樣脫手而出,筆直朝著薑塵腦袋飛去。
鐵棍勢沉力猛,混入土真氣,那根鐵棍分金裂石不在話下。
“找死?我馬上送你去死。”
薑塵連退三步,每一步都將擂台青磚踏碎,煙石橫飛中,薑塵連出三劍。
第一劍卸掉鐵棍真氣。
第二劍轉移鐵棍軌跡。
第三劍鬥轉星移,讓鐵棍反射回去。
連續三劍,火星四濺,金玉之聲不絕於耳,那根鐵棍在半空飛速旋轉,遍灑淡淡黃色熒光。
那是土真氣潰散的畫麵,於是煙塵更盛,幾乎淹沒了擂台。
薑塵嘴角綻放戲虐冷笑,殞龍劍當胸直刺,並聯鐵棍雙管齊下,要在須臾之間,斬了莫鐵。
論修為,薑塵遠勝莫鐵,三招兩式就能殺人。
“怎麽可能……”
莫鐵難以置信,他的鐵棍逢山開路,剛猛霸道,特別是注入真氣後,碰著就傷,擦著就亡,薑塵卻能輕鬆化解,這顛覆他的認知。
“疑惑來自無知,生搬硬套的武技,傷的了我?”
薑塵冷哼,如騰空之龍,探出利爪拍向莫鐵,龍爪便是殞龍劍。
祖龍鎮域訣運轉,鎮壓之力席卷而出,土真氣的防禦不堪一擊。
常年遊走生死界限的莫鐵,這時候腦袋似乎不好使了。
傻愣愣的氣走全身,在體表之外形成淺淺的真氣護照,不躲不閃,主動迎了上去,略帶茫然的目光,隱藏著羞惱中的盛怒。
貌似想在短兵相接的刹那,將薑塵撕的血肉橫飛。
“白癡!”
薑塵冷笑更甚,利刃**。
嗤的一聲,伴隨莫鐵一聲痛苦哀嚎,真氣化形的殞龍劍刺入血肉之軀,深有六寸,濃稠的血濺了出去,所有人都呆了。
“這……瘦竹竿的劍,怎麽可能瓦解莫鐵護身真氣?”
老板嚇了一跳,土真氣防禦第一,莫鐵更是練了一身銅皮鐵骨,在他看來就是票房的保證,不敗的象征。
瞬間破防,老板都覺得是不是在打假賽了。
不對,老板驚出一身冷汗,回憶薑塵的第一劍,就讓莫鐵掛了彩,根據相生相克的原力,應當是木克土。
但木功法朝氣蓬勃,綠意滿盈,可薑塵的劍氣並不屬於木的範疇,甚至沾不上邊。
有的隻是一往無前,鎮壓一切敵的壓迫感。
“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我城何時多了這樣一號人物?”
老板瞳孔收縮,目光淩亂,不知在打什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