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想要辦學堂很難，光是甜甜一個人要讀書根本籌建不起來。”方曉心中明了，“但有些事情不去試一試，又怎麽知道呢？”

她手頭上已經攢了一些銀子，雖然離著係統給的目標還差十萬八千裏，花一些甚至還少一些，但有些事情不做，她心裏不踏實。

就算最後沒有達成目標跟係統一起爆炸了，她也要保證李璧和甜甜的未來能夠過得好。

說話時糕點鋪子外麵有了動靜。

錢掌櫃忙起身去看了一眼，回來的時候身後竟然跟著賀淮和他的小廝。

“賀公子怎麽來了？”方曉跟李璧都有些意外。

眼下才是大年初二，按理來說賀淮應該回湖州陪著祖父過年了才是。

賀淮衝著方曉和李璧拱了拱手，真誠開口：“我是特地來尋方娘子的，這次帶回湖州給祖父的那些吃食很足，可我家小姑不知道怎麽聽說了此事，也說十分懷念祖母，到最後本足夠的吃食已經不夠了。賀家人多，所以希望方娘子能夠再製作一些。”

說話時旁邊的小廝已經遞上了一張銀票。

“這裏是五百兩的銀票。”賀淮再又開口，“勞累方娘子在過年的時候再製作一些，這銀子就當做是辛苦費。”

賀淮每次出手都十分大方，可見賀家家大業大，錢財眾多。

方曉並沒有伸手去接，隻道：“賀公子之前就給了我不少銀錢，還沒花完呢。不過是再製作一些麻辣兔肉和鹵味而已，我就直接在糕點鋪子動手吧。”

“多謝方娘子。”賀淮再度拱手，卻還是將銀票送了過去，“之前給的銀錢是廣聚軒與方娘子生意合作的，這銀錢是我代表賀家給方娘子的，還望方娘子不要拒絕。”

“好吧，那我就收下了。”方曉沒有再客氣，隻是銀票到手後她又猶豫了一下，“今天想要去買兔肉等東西怕是來不及了……”

“這些我都已經備好了。”賀淮趕緊回答，側頭又看了小廝一眼，“阿福，你出去讓人將馬車上的東西都拿下來，再留幾個人在這邊，叮囑他們方娘子如果有什麽吩咐，一定要聽從。”

被喚作阿福的小廝連忙點了點頭。

很快東西都被送了進來，方曉也開始著手忙活。

賀淮並沒有離開，而是在旁邊看著，時不時還會問上一兩個問題。

“祖父剛開始吃到你製作的吃食時連聲說像，但是這兩天卻又說什麽辣味不夠。”賀淮開口說道，“不知方娘子可否多放一些辣的東西？”

“辣味不夠？”方曉看著盆子裏準備的茱萸，心中有些感慨。

她大概知道當初賀老夫人用的是辣椒了，隻是她根本弄不到辣椒，怕是沒有辦法答應賀淮。

“有辣味的是茱萸，但是我朝境內茱萸隻能夠到這種程度。”方曉解釋道，“說到這個我倒是想要拜托賀公子一件事情，賀家在全國各地都有生意，想來其他國家也是如此。所以能不能請賀公子讓人留意一些，是否有一味叫做辣椒的東西？”

“辣椒？”賀淮微微蹙眉，“這種東西跟茱萸一樣能夠增加辣味，並且還能夠讓辣味更重？”

“正是。”

“我似乎在哪裏看到過。”賀淮蹙著眉頭說，“但是也不一定，到時候我仔細想想。”

對話時方曉已經將兔肉下鍋開始翻炒，沒一會兒整個屋子裏飄香。

甜甜在旁邊直咽口水，有外人在她並不敢開口說想吃，隻能夠靜靜看著。

“甜甜，來。”方曉看出來她的心思，笑著朝她招手，“你吃這些，另外一些去給你叔公。”

有吃的甜甜自然開心，端著碗一蹦一跳離開了。

麻辣兔肉做好以後方曉便又開始做鹵味。

賀淮讓人帶來的東西很多，調味料足夠，她絲毫沒有吝嗇，大大方方地將東西都準備好開始製作。

鹵味需要熬煮，煮的時候方曉也得空休息了一下，同李璧賀淮一起聊著天。

正說著話，錢掌櫃又從外麵進來了，神色有些奇怪。

“怎麽了錢叔？”方曉不解地問。

“又有客人來了。”錢掌櫃蹙著眉頭說，“是……是福來樓的宋掌櫃。”

之前方曉在福來樓門口擺攤，可是第二天宋掌櫃就要求方曉售賣麻辣兔肉的製作方法，雙方沒有談攏後方曉就被趕走了。

之後再是跟廣聚軒合作。

今日福來樓的宋掌櫃再來，想必還是因為這件事情。

“請他進來吧。”方曉開口說，“今天才大年初二，不好趕人家走，不然傳出去反倒是我們糕點鋪子的不是。”

錢掌櫃連聲說是，趕緊又去前頭將人叫進來。

今日宋掌櫃穿得一身華麗，全身上下都是極好的料子。

才大年初二，他看著要比年前圓潤不少。

一進屋宋掌櫃就給方曉李璧拜年，連說了幾聲新年好後，視線終於落到了一旁的賀淮身上。

“原來廣聚軒的賀公子也在。”宋掌櫃臉上笑容僵硬了幾分，“莫不是賀公子跟方娘子在談生意吧？是我來得不巧了。”

話雖然這麽說著，但他卻絲毫不客氣在一旁坐了下來，手還不忘烤烤火。

方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語氣淡然地問道：“才大年初二，宋掌櫃不在家陪著家人，怎麽有空到我這糕點鋪子來？”

宋掌櫃臉上笑容凝固，咳了咳後回答：“我其實是特地來找方娘子的。”

雖然在過年，但宋掌櫃家就在鎮子上，且福來樓還開著門，他便讓人盯著糕點鋪子這邊，要是見到方曉來了立馬通知他。

原本他以為還要等著年過了方曉才會來，沒想到今天就來了，他便隻好暫時先說服了妻子，緊趕慢趕來了這邊。

誰知道一進來居然又見到了賀淮。

“宋掌櫃有什麽事情？還請直說。”方曉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淡淡笑了笑。

“我過來是有什麽事情方娘子一定清楚。”宋掌櫃開口道。

方曉卻搖搖頭，“這我倒真不知道，我以為跟宋掌櫃的交情在之前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