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嫿的酒品非比尋常,蕭槿安早就領教過了。

這丫頭喝多了,真性情就暴露出來了,心裏話也無遮無攔地說出來了。

喝醉酒的人很討厭,唯獨他的小姑娘喝醉了很可愛。

他愛聽的話,她都會說;他喜歡的事,她會主動去做。

所以,能助興的事情,他為什麽要阻攔呢?

“來來來,錦嫿,我們今晚不醉不歸。”蕭槿安眉開眼笑,長指已經暗暗地把腰帶鬆了鬆。

這樣,更方便小姑娘吃他的豆腐。

雲錦嫿看著眉目清雅的蕭槿安,疑惑地蹙了蹙眉。

今晚,他們不是要入洞房的嗎?

歸?往哪裏歸?

誰歸?

這家夥兒是不是經常爬武安侯府的牆,習慣偷偷地來,悄悄地走了?

小姑娘的大眼睛染了暖意,烏溜溜,霧蒙蒙的。

如果那是一個漩渦,蕭槿安心甘情願被吸進去,一輩子沉淪其中。

“乖,我們先喝酒。”蕭槿安前牽起雲錦嫿的手。

晶瑩剔透的琉璃盞盛滿了琥珀色的美酒,修長如玉的手穿過小姑娘柔軟的臂彎,喂進了櫻色的薄唇。

蕭槿安眸光瀲灩,唇邊沾了一點兒酒漬,矜貴清冷的帝王眼尾綻放出一抹緋紅。

雲錦嫿顧盼神飛的目光,忽然就凝住了。

往日讀過的詩文,自己就跳了出來。

春日遊,杏花吹滿頭。

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

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

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雲錦嫿承認了,眼前這個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男人,讓她心動了。

小姑娘微微垂眸,耳朵尖泛出的紅一路蔓延,後脖頸兒都跟著熱乎乎的。

脖子以下,以下,蕭槿安就看不到了。

不過,他不急。

他是一隻很有耐心的孤狼,他覬覦已久的獵物,會自動送上門兒來。

“錦嫿,合巹酒喝得越多,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越久。”蕭槿安舉杯再飲。

男人立如芝蘭玉樹,笑如朗月入懷。

雲錦嫿微微一笑,滿心的歡喜都要溢出來了。

嗯,這一次她要和她的夫君長長久久,永不分離。

“來,我們喝酒。”雲錦嫿柔軟的手臂一次一次穿過蕭槿安的臂彎。

甜香輕柔的美酒,入口柔,一線喉,齒頰留香。

不知不覺的,小姑娘俏臉飛霞,星光璀璨的眼睛似乎被蒙上了一層輕紗,朦朦朧朧,嫵媚中透出幾許迷離。

她有些站立不穩了,搖擺的嬌軀像一朵燦然開放的鮮花,釋放著迷人的風情。

蕭槿安長臂一舒,熟稔地把雲錦嫿整個人攬進懷裏。

“蕭槿安,再要一壺酒吧?我要跟我娘……的師兄,也就是醫仙穀的關伯伯求兩顆長生不老的藥丸,我們兩個都要長命百歲。”

雲錦嫿一不小心咬破了自己的舌尖,殘存的理智讓她的話及時拐了個彎兒。

“乖,我們不喝了,你醉了。”蕭槿安玉白的手指點了點小姑娘的鼻尖兒,狹長的鳳眸盛滿了笑意。

難怪她能夠順利請到醫仙穀穀主,原來走的是他那位曾經名滿京城的丈母娘的路子。

小姑娘的心裏,究竟還藏著多少秘密呢?

“我沒醉。”小姑娘嘟著紅潤的嘴巴抗議。

“蕭槿安,你不要擔心,以後你是我的人了,我會護你一輩子。這點兒酒,你就別小氣了,都給了我吧!”

雲錦嫿乜斜著眼睛,拿起桌上的酒壺,一氣兒灌了下去。

蕭槿安趕緊搶了過來,這要是變成醉貓了,今晚上他想色誘都不會成功了。

隻是,酒壺拿在手裏,輕飄飄的,倒不出一滴酒來。

他這是,搶了個寂寞?

“好熱!”雲錦嫿抬手解開了衣服上的紐襻。

她把衣領往兩邊拉了拉,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來。

蕭槿安身材頎長,比雲錦嫿高出差不多一個頭來。

鳳眸微垂,隻一瞥,男人的耳根紅了起來,下意識地就想別開眼睛。

“啪!”

紅燭爆出喜慶的燈花兒。

似乎在提醒他,這是他的新婚之夜。

“錦嫿。”蕭槿安長臂一舒,就心安理得地把小姑娘攬在懷中。

男人灼熱的氣息噴了雲錦嫿一臉,小姑娘身體的燥熱又增加了幾分。

“熱!”雲錦嫿伸手就脫衣服。

蕭槿安:“……”

你熱,脫我的衣服幹什麽?

“還是熱。”小姑娘咕噥著。

很粗暴的,三把兩把就把蕭槿安身上的喜服給扒了下來。

“咕咚!”

小姑娘喉頭一滑,響亮地咽了一下口水。

蕭槿安他,可真好看啊!

俊俏的五官,修長的身段,白皙的皮膚。

寬寬的肩膀,細細的腰身,筆直的大腿。

想摸!

雲錦嫿腦子雖然有些亂了,但是手卻不含糊,順著他緊繃的下頜線,一路向下,滑過他精致的鎖骨,寬闊的胸膛,緊致的小腹,手指無意識地圍著他的肚臍畫圈圈兒。

嬌憨可人的小姑娘未經人事,心思單純,隻知道這男人又香又軟,賞心悅目。

蕭槿安血脈僨張,體內休眠的火山瞬間爆發了。

這丫頭,知道她在做什麽嗎?

那澄明的眼睛,略帶迷惘的神情,又純又欲,是個男人就抵禦不了這**裸的**啊!

來而不往非禮也!

蕭槿安飛快地幫她寬衣解帶,又摘下了沉重的鳳冠,瀑布似的長發傾瀉下來,遮住了渾圓的肩頭,隨意披散在腦後。

小姑娘眉眼精致,宛若月裏嫦娥下凡,俏生生站在他的麵前。

蕭槿安單臂一用力,攬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纖腰,身子一轉,兩個人就倒在了婚**。

幔帳低垂,燭光搖曳,兩個人並排躺在鴛鴦繡枕上。

他們,終於赤誠相見了。

“蕭槿安,說好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雲錦嫿主動牽起了他的手。

微笑著閉上了眼睛。

蕭槿安:“……”

誰告訴你的成親就是兩個人手牽手、肩並肩的睡覺啊?

不過,這也怪不得錦嫿。

她兩次嫁人,親人都未能出現。

沒有人教導她閨閣之樂,**,小姑娘是不知道如何做人妻的。

那,他親自教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