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偷盜風波在睿王妃輕描淡寫地賠不是中落幕。
睿王妃為了這次的義捐特準備了戲台,還是京中最富盛名的興隆班。
眾人在王妃盛情邀約下說說笑笑地朝著戲台的方向走去。
“娘,乖徒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幹嘛不讓那個師纖纖下跪道歉。”
符聽雪還在為剛剛老娘阻止她的事情鬱悶,就這麽放了睿王妃和那個師纖纖,真是太便宜了。
“她下跪了,穆丫頭就不受委屈了?還是說她跪了穆丫頭就能吐氣揚眉,多長一塊肉了?”
符夫人實在沒眼瞧自家的傻姑娘,糾結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有什麽用。
嗬,她還巴不得那師纖纖不跪不認錯,這樣更好為穆丫頭討公道。
嘖嘖,人老了就是怕孤獨啊寂寞啊,好像也很久沒有進宮和太後聊聊家常了。
看來,得挑個好日子進宮一趟,順便帶穆丫頭去見識見識世麵。
免得下次參加個什麽宴又碰上個阿貓阿狗的,沒完沒了還鬧心!
猶豫這次睿王妃籌辦宴會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南邊災區百姓募捐,故而戲曲點的也多是講仁義方麵的戲文。
如:《金黛萊》講述了兩個女子通過自我犧牲來救人的故事,強調了仁愛和善良的重要。
《申江曲》:則是講申江兩岸的景色和人情世故,表現了人與人之間的親情和友情,更是體現了仁與義。
……
也不知道睿王妃是有意刻意抬舉顏卿卿,還是為了其他什麽竟然特意點了一曲《占花魁》。
咿咿呀呀……台上的戲子將劉四娘的老成伶俐、瑤琴的天真無邪刻畫得那叫一個有聲有色,栩栩如生。
“放我進去,我是定遠將軍的侄,是穆家的人,我有冤啊!
求王爺,王妃為我做主啊!”
就在戲文唱到精彩的時候突然戲苑外傳來吵鬧聲。
“怎麽回事?誰在外邊吵嚷?驚嚇各位夫人姑娘可如何是好。”
睿王妃顯然也是聽到了外邊的叫喊,一時皺了眉頭朝月牙看去。
月牙收到睿王妃的暗示便忙帶著兩丫鬟出去看看是個怎麽一情況。
“王妃……救命啊!
我是定遠將軍的侄,穆家主母要殺我滅口,求王妃為我做主啊!”
月牙見穆二一上來就是什麽定遠將軍,主母要殺人滅口的,頓時蒙圈了,半響才回過神。
穆家的主母可不就是翁氏麽?
這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穆將軍的侄,要告主母殺人滅口……難不成
這是娘娘安排的另一出戲碼?
可是娘娘並未說起過啊?
月牙猶猶豫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放穆二進去。
“姑娘!好姐姐!我是穆家的人,我知道穆家醜事,我要見王妃娘娘。”
穆二看著月牙身後還站著兩個丫鬟,便知道這人在王府定然地位不小,忙上前點頭哈腰地巴結著。
月牙還在遲疑不決,突然穆二一把上前抓住她的手蹭了又蹭。
“大膽!哪來的狂徒,竟敢輕薄王府的侍女,不要命了嗎?!”
月牙身後的婢女見穆二這般色迷心竅,連王妃的身邊的大丫鬟都敢調戲,嚇得朝他大喝一聲。
“行了,退下,既然是來喊冤叫屈的,那便放他進來吧。”
月牙看著手裏多出來的一張一百兩的銀票,以及一枚刻著睿字的玉玨忙揮手讓人將他帶進戲苑。
穆二跟著月牙他們進了苑子就看到坐在最末的顏卿卿正磕著瓜子品著茶,頓然怒火中燒,快步衝上前一把拉扯著。
“你這個賤人,害我成了廢人,還有臉在這看戲。”
穆二謔謔一腳顏卿卿踹到在地,啪啪啪地朝著她的臉左右開弓,
“賤人!”
“啊……天爺!這……這人哪裏來的?”
正在看戲的夫人們看到穆二這一操作嚇得紛紛捂著嘴巴,離開座位,三三兩兩傭簇在一旁看熱鬧。
“穆二?他怎麽會在這裏?”
符聽雪一聽到動靜,忙扒拉開人群,定睛一看這突然鬧事的人居然是穆靖山那個遠方族親,不覺轉過頭看向翁青檸。
翁青檸被這突然其來的鬧劇攪得不知所措,下意識看向睿王妃。
“放肆!”
睿王妃被這一幕嚇得不輕,很快,她又鎮定下來:
“哪來的狂徒,竟敢大鬧王府後院,不要命了嗎?!”
“王妃娘娘,小人姓穆,家中排行老二,是定遠將軍的侄,小人有冤,求娘娘為小人做主!”
穆二這時也冷靜下來,放開顏卿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朝著睿王妃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話說,這穆二也算個人才,通過小桃紅聯係了沈乘淵安插在王府的眼線,早早地就假扮送菜的小斯混進王府。
幾番打聽知道睿王妃會安排夫人們看戲,便一路摸著過來。
此時見了王妃,旁的一律不說,開口就嚷嚷自己有冤屈,一口一個穆將軍的侄。
“今日王府為了南地災民而設的籌款宴,你這般大呼小叫的,驚了各位夫人可如何是好?
既有冤屈何不去大理寺鳴鼓訴冤?難不成睿王妃還能比大理寺卿更加明察秋毫?”
符夫人一把拉住即將暴怒的符聽雪,站了出來朝著地上的穆二嗬斥起來。
“我……”
穆二被這麽一說,頓然有些啞然,隨後像是潑了出去梗著腦袋繼續嚷嚷:
“不能去,不能去啊!
隻要我一出現,穆家主母,對,就是她,翁氏,她會派人把我殺了的。
會殺我滅口啊!王妃娘娘!
求娘娘為小人做主啊!”
嗬!這又是什麽驚天大瓜?
穆家主母要殺穆將軍的侄兒?
滅口……
天哪……這究竟是捅了啥蜂窩子?
眾位夫人姑娘看戲似的在翁青檸和穆二身上來回掃視。
沒想到這次的籌募宴會是這樣熱鬧,好戲更是一出連著一出啊!
“本宮雖貴為王妃,可是也是後院之人,可也不能……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有冤屈,此事又涉及將軍府主母,那本宮就請王爺過來一趟為你斷斷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