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放消息給秦雲舟,就說二姐姐明日在春熙閣聽書,見外男。”
“好,知道了。”
沒有一句廢話,穆靖山馬上出去安排。
看到滿身是水的穆靖山,沒事人一樣離開了靜謐軒。
丁香幾個麵麵相覷,自家小姐到底對姑爺做了啥呀?
姑爺臉上好像還有巴掌印!
翁青檸叫了丁香幾個進去,看到一地的水漬,茴香叫小丫鬟進來打掃。
降香麻利的幫翁青檸換下沾了水的衣衫,收拾妥當,翁青檸去了穆謹那裏。
聽說翁青檸來了,趙姨娘也迎了出來。
看到翁青檸似乎是有要緊的事,趙姨娘客氣了幾句就回了自己房裏。
拉著穆謹進了屋子,翁青檸把所有的丫鬟都趕了出去,丁香十分自覺的守在門口。
瞧著翁青檸的做派,穆謹沒來由跟著緊張起來。
兩人一同坐在桌邊,翁青檸直接告訴穆謹:
“出了些意外,二姐姐,和離的事情,恐怕要提前。”
“啊!這麽快?”
穆謹還是有些緊張,不是害怕,是有些小激動。
想到自己很快就能擺脫,廣武將軍府那個牢籠,穆謹竟然有了一絲興奮。
這可是穆謹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呢!
篤定的點了點頭,翁青檸叮囑穆謹:
“二姐姐明日去春熙閣不用害怕,不論外麵發上任何事,絕對不能邁出包廂一步!
還有就是,這件事現在不能跟任何人說,包括姨娘!”
“嗯,我聽你的,一定不會邁出包廂的。
放心,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就連姨娘那我也隻字不提”
穆謹的眸底寫滿了堅決。
“那我先恭喜二姐姐馬上就要回複自由之身了!”
為了不讓穆謹過分緊張,翁青檸特意調侃了穆謹一句。
“此事一成,我定要好好答謝弟妹!屆時親自下廚做幾樣你喜歡的膳食可好?”
笑意吟吟看著翁青檸,穆謹學者翁青檸的口吻回了一句。
說完,兩人都沒忍住笑出聲來。
叮囑好了穆謹,翁青檸也沒耽擱直接回了靜謐軒。
趙姨娘見翁青檸離開了,原本想要去問問穆謹,翁青檸的來意。
看到穆謹很開心的坐在窗下,繡著一個荷包。
趙姨娘就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下去。
隻要穆謹開心,趙姨娘就萬事滿足了!
翁青檸一回到靜謐軒,就看到樹樁一般站在院子中間的穆靖山。
現在的穆靖山已經不是剛才,那個呆子一樣傻了的人了。
翁青檸很明白,喪父之痛沒有那麽容易過去。
穆靖山把最軟弱的一麵暴露給自己,是拿把自己真正當成了家人。
或者是比家人還要親近的人。
翁青檸從心底對這樣感覺便不排斥,反而沒來由地適宜,就好像應該如此似的。
心裏像是被什麽東西塞滿了一樣,漲漲的,暖暖的。
小跑著來到穆靖山麵前,翁青檸拉著他的手進了屋子。
進屋轉身關門,一頭紮進穆靖山的懷裏,動作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
穆靖山整個人都傻了,雙手下意識的把翁青檸抱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翁青檸埋在穆靖山的懷裏,甕聲甕氣道:
“父親走了,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但,你還有我們,我們一家人會一直,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我……我是說,你還有二姐姐,靖之,小五。
父親雖然不在了,至親手足依舊在,隻要你們兄弟齊心,一家人,什麽難關過不了。
是不是!”
聽到翁青檸的話,穆靖山隻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一句話沒有說出來。
過了許久,蔫蔫的一句:
“我的腳站麻了!”
翁青檸離開了穆靖山的懷抱,仰頭滿是委屈的看著穆靖山。
還是一言不發,穆靖山彎腰把翁青檸抱在懷裏,走到床邊坐下。
穆靖山想抱著一隻小貓一般,把翁青檸窩在自己懷裏,脫下鞋子幫她捏著站麻的小腳。
寬大的手掌裏的熱氣,包裹住了翁青檸的纖巧的小腳,暖暖的很舒服。
翁青檸不自覺的紅了耳尖,發熱的小臉,埋進了穆靖山寬闊的胸膛。
腳上的熱度,讓翁青檸昏昏欲睡,不知是哪兒傳來的一聲貓叫。
瞬間讓翁青檸清醒了過來,輕輕拍了下穆靖山的手臂:
“明日把羽書借我用一下。”
見到穆靖山疑惑的眼神,翁青檸開始耐心的講起了自己的計劃。
認真聽完翁青檸的計劃,穆靖山沒忍住笑了出來,抵上翁青檸的額頭:
“果真是好計策。”
穆靖山馬上就明白了翁青檸的打算,要在父親遺體回家之前,解決廣武將軍府的麻煩。
經過一番打探,穆靖山也明白了廣武將軍府,當年的所作所為多麽的令人不齒。
父親在世的時候,廣武將軍府就敢折磨穆謹。
要是知道父親驟然去世,廣武將軍府一定會把穆謹,吃的渣子都不剩的。
因為現在的定遠將軍府已經不比從前了,隻剩下穆靖山跟穆靖之兩個男丁。
偏偏穆靖山還是一個沒有一官半職的閑人。
穆靖之也隻不過是軍營裏的一個芝麻大的小軍頭。
廣武將軍秦成宣,雖說手裏沒有兵權,卻實打實是個正四品的將軍啊!
對秦成宣的人品,穆靖山更是十分的不屑,就更別說秦雲舟了。
必須在爹回家之前,把穆謹名正言順的接回來。
不然的話,穆謹絕對是見不到爹最後一麵的。
穆靖山並沒有把穆謹的事,告訴穆忠,穆靖山不想穆忠走的不安。
所以,穆謹必須盡快回到定遠將軍府才行。
“夫人明日需要我做什麽?”
穆靖山疲憊地用手揉了揉發漲的腦門,瞧著翁青檸。
“嗯,你跟我一起守在,二姐姐隔壁的包廂裏。”
翁青檸很認真的給穆靖山安排位置。
“好,我聽夫人的。”
話說,自打從籌款會回來,李氏的日子就不大好過。
劉氏因為白白沒了一個金項圈,差點兒氣炸了肺,時不時就找李氏的麻煩。
沒辦法,李氏隻能乖乖忍著。
秦雲舟不但沒有拜見勇毅侯夫人,還被雲瑞郡主嘲諷了一番,覺得自己丟盡了顏麵。
怎麽看李氏都覺得不順眼,晚上也不睡在李氏屋裏了,弄得李氏連個討好的機會都沒有。
私底下,不知道罵了秦雲舟多少遍的大豬蹄子。
李氏並沒有氣餒,她要給自己製造機會,創造一個翻身的機會。
用盡心準備的香薰,李氏把自己從裏往外熏了個透,拿著加了料的帕子來到了秦雲舟的書房。
一進書房,還不等秦雲舟說話,李氏就把帕子輕輕拍在了自己半露的香肩上。
梨花帶雨般的撲倒在秦雲舟身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舟郎,奴家知錯了,舟郎原諒奴家吧!”
被熏暈的秦雲舟,稀裏糊塗的摟著李氏,在書房酣暢淋漓的大戰一場。
不得不說,這李氏對藥量的把握真的是爐火純青,一仗打完秦雲舟的藥力正好解了。
秦雲舟也就順理成章的原諒了李氏。
就在兩人意猶未盡,正準備換個玩兒法的時候,書房的門被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