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要再吵了。”墨涵被小宮女吵得頭疼,不耐煩的開口怒吼。

小宮女害怕的看了墨涵一眼,不敢再大聲哭了,而是改成了抽抽嗒嗒的。

“怎麽回事啊?”

“啊!怎麽會有穿著暴露的男人啊!”

“那個人是誰?怎麽看起來那麽像駙馬爺的妹妹?”

沐瑤的驚呼以及小宮女的哭泣引來了大批圍觀的人,屋子門口很快被人圍了個水泄不通。

墨涵看著眼前的一幕,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

而沐瑤本來就中了藥全身軟綿綿的,再加上剛剛的尖叫,現在已經沒有力氣尖叫了,隻坐在**失神的看著屋子。

宴會上。

“什麽事?怎麽聽起來吵吵鬧鬧的。”婉妃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後有些掃興的問旁邊的人。

旁邊的宮女搖搖頭:“奴婢也聽到了吵吵鬧鬧的聲音,應該是不知道哪裏的小宮女打起來了吧。”

“去看看什麽情況。”婉妃麵色不善的趕人。

那宮女福身行了一禮後匆匆退了出去。

“蕭雯,你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是女子哭的聲音。”桑音也察覺到了哭泣和尖叫的聲音,碰了碰旁邊蕭雯的胳膊問道。

蕭雯認真的屏住呼吸聽了會兒,肯定的點點頭:“好像是有,而且是從那邊那個方向傳過來的。”

說完,蕭雯肯定的指向她們位置的一個方向。

那個方向,女子的哭聲。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桑音被嚇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緊張的拉著蕭雯往外麵走:“跟我來,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怎麽了?”蕭雯不明所以的問。

桑音思索片刻,凝重的看了蕭雯一眼,一字一句道:“那個聲音好像是從我之前的寢殿裏傳過來的。”

“瑤兒去哪裏休息了?”蕭雯也突然意識到什麽,緊張的問。

“我的寢殿。”桑音麵色凝重的回答,然後也來不及多說什麽,拉著她就往外麵跑去。

蕭雯不敢有片刻耽誤,亦步亦趨的跟在她後麵,兩個人一同往外麵跑去。

沐軒雖然時不時的跟旁邊的大人們說朝堂上的事情,可還是留意著這邊的情況的,所以在看到桑音急匆匆的拉著蕭雯跑出去的時候,他也忙不迭的追了出去。

看桑音急匆匆的樣子,難道是瑤兒出什麽事情了?意識到這個可能,沐軒腳下的步伐不自覺加快了很多他都沒有注意到。

跟在桑音二人身後,沐軒直到一個屋子門口才停下來,屋子門口已經圍的水泄不通。

聽著那些人的討論,沐軒心中的慌亂又多了幾分,忙不迭撥開門口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進門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抖著身子穿衣服的男人,那個男人的衣服才穿了一半,看起來更加讓人浮想聯翩。

再往裏看就是**還在失神的沐瑤,雖然現在的她蓋著被子,可還是能夠清清楚楚的看到被子底下的她還在不停的發抖。

就算是傻子能夠猜的出現在是什麽情況了,一股怒火瞬間齊齊的湧上胸口,沐軒冷冷的瞪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來人,給我抓住這個色膽包天的狗賊。”

話音剛落,門口就齊刷刷的湧進來三四個侍衛,他們進來後也不管地上的人有沒有穿好衣服,直接將他架起來。

“駙馬饒命啊,我剛才隻是一時間鬼迷心竅了而已,求駙馬饒了我這一次吧。”猥瑣男這才意識到自己碰了什麽不該碰的人,害怕的向沐軒求饒。

他要是知道這個女人在沐軒心目中的地位這麽重要,他說不定就不會碰她了啊。

沐軒冷冷的看著他,一言不發,活像看什麽惡心的東西一樣。

“我不敢了,下次我絕對不敢了,我要是知道這個人是駙馬爺的妹妹,打死我我也不會對她做這樣的事啊,求駙馬爺看在我也算是朝廷重臣子嗣的份上放過我這一次吧。”那個人見狀直接將自己的父親搬出來了。

桑音在旁邊看著他這個樣子,不禁嘲諷的問了一句:“你父親是誰?你覺得你用你父親的名諱就可以輕易放過你?”

說的倒是輕鬆,要不是墨涵出現的及時,現在的瑤兒肯定是已經被他……

“駙馬公主饒命啊,犬子剛剛一定是受人蠱惑才做了這樣的傻事,求駙馬公主大人有大量饒了他這一次吧。”猥瑣男還沒有回答,門口就傳來一道哭哭啼啼的婦人聲音。

眾人齊刷刷的往門口看去,隻見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哭著跑了進來,對著沐軒和桑音就是跪拜。

仔細打量了那個婦人一眼後沐軒這才認出這個人是誰,如果沒有記錯人的話,她好像是一個一品誥命夫人。

按照燕國的製度,一品誥命夫人的位置已經不需要再向他們行跪拜禮了,現在她這樣想必是為了求他們放過她兒子。

“嗬……”沐軒冷笑一聲,不再看她。

他妹妹差點被人糟蹋了這件事是這樣輕輕鬆鬆就可以過去的?

“娘……娘你快求求公主和駙馬,我不要死啊,我也不想進牢房啊。”看到婦人,猥瑣男仿佛看到了一線生機,將求救的眼神放到一品誥命夫人身上。

給了猥瑣男一個眼神,那婦人又淚眼汪汪開口道:“我就他這麽一個兒子,而且還是老來得子,可不能就這樣關進大牢了呀,也不能就這樣沒了啊。”

沐軒不為所動,一直看著**瑟瑟發抖的人兒,心仿佛在滴血。

誥命夫人求了沐軒和桑音好一會兒他們兩個人都沒有一個理她的,她自己心裏也慌了,哭的更狠了一些。

號啕大哭一番,誥命夫人突然扭頭看向沐瑤,可憐巴巴的向她求饒:“沐瑤姑娘你行行好,讓駙馬放過我兒子這一次好不好?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一根獨苗苗啊。”

沐瑤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不鹹不淡的反問:“他是不是你的獨苗苗跟我有何關係?我憑什麽替你說話?”

現在她隻要一閉眼睛就會想到那個猥瑣男人對她上下其手的場景,她就一陣惡心,這樣的人讓她如何放過?

“沐瑤姑娘,我知道你不是鐵石心腸的孩子,我求你,不要跟我兒子計較好不好?我讓他跟你賠禮道歉。”誥命夫人哭的更狠了不少,一邊哭著一邊往沐瑤這邊湊了湊。

沐瑤煩躁的將頭扭到另一邊不去看她,冷冷淡淡的反問:“不可能,我才是受害人,憑什麽僅僅依靠婦人兩句話我就可以什麽都不計較?”

不跟他計較?她都懷疑這個女人是怎麽說出來的了,一般人恐怕沒有能說的出來的吧。怪不得能夠教出這樣的孩子,看來她有不可代替的功勞。

“嗚嗚……沐瑤姑娘何必得理不饒人?我兒子他不是最後也沒有對沐瑤姑娘怎樣麽,沐瑤姑娘就不要跟他計較了不行?”誥命夫人不敢置信的瞪著沐瑤,仿佛沐瑤不原諒她兒子是多麽不可理解的事情。

沐瑤要被她氣笑了,似笑非笑的看著哭的梨花帶雨的誥命夫人,“所以婦人還是覺得我應該被他怎樣是嗎?”

“我不是……”誥命夫人突然意識到什麽,忙不迭的搖頭否認。

“不必說了,給我安靜。”沐軒也被她氣的不行,直接了當的打斷她的話。

剛剛還在議論紛紛的討論聲隨著他的這道聲音慢慢消退下去,不管是看熱鬧的宮女們還是一心救兒子的誥命夫人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待所有人都安靜下來後,沐軒慢慢的走到床邊,無比溫柔的開口問:“瑤兒,告訴三哥,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好不好?”

沐瑤軟綿綿的躲在被子裏,依舊將臉扭到一邊,也不回答沐軒的問題,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

眼中沒有了往常的光彩清明,一片渾濁。

一雙小手冷冰冰的環著自己。心中更是後怕不已,雖然自己平日膽子並不小,可是這樣的陰謀發生的時候,好像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要多麽可怕,多麽惡毒的人才能做出這種事。

不見沐瑤回答,沐軒微不可聞的歎息一聲,接著扭頭看向墨涵:“剛剛發生了什麽事?還有,她現在怎樣了?”

墨涵神色複雜的看向沐軒,思索片刻後一字一句的回答:“王妃中了軟骨散,而且軟骨散的劑量還很大很大,所以王妃剛才才差點被那個**賊得逞。”

沐瑤緩緩閉上眼,又慢慢睜開,在心裏醞釀了許久,才吐出四個字,“這是陰謀。”

圍觀的人低著頭在門外竊竊私語,“那如此看來,怕是有人想要害那墨王妃?”

“這是在公主的寢殿,難道是公主?”

“可是公主不是那墨王妃的嫂子嗎?公主和駙馬如此恩愛,又怎麽會向自己的妹妹下手。”

“不可能。”一個宮女語氣堅定的反駁她們,“平日裏公主都待我們極好,從沒有為難過我們,你們這樣說話有良心嗎?”

“我們又沒說是公主,我們隻是問一問。”

小宮女氣鼓鼓的看著他們,“肯定是有人想謀害王妃,又不喜歡公主。想讓公主給她背黑鍋。”

眾人讚同的點點頭,她說的好像有一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