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看那老頭已然變成了俊逸的中年男人,身後的白色兩尾彰顯著他的真實身份。
我倒有些奇怪,他不是說被胡穎剝了皮嗎,怎麽還會是完好的模樣。
隻見白狐邪魅一笑,說道,“既然二位來了,不如留下來一起吃杯喜酒,如何?”
“哼,你的喜酒,隻怕是鴻門宴!”常奇勝已經喚出青龍刀,準備隨時攻擊。
常奇勝剛要進攻,被我一把攔下,質問白狐,“胡穎現在在哪裏?”
“奇怪,你找我的娘子做什麽?”白狐笑得意味深長。
“胡穎是凡人,人妖殊途,她怎麽會成了你的娘子。”白狐的話讓我越聽越有些糊塗。
“那又如何,我們是真心相愛,何必在乎他人眼光。”白狐臉上已經有些不悅,看來他心裏也有些芥蒂自己的身份。
常奇勝也聽得糊塗,說,“你之前說胡穎是你的仇人,她殺了你,剝了你的皮,難道這些都是假的!”
“是真的,隻不過是想殺我的人並非胡穎,而是她的丈夫王喜貴,相反,胡穎為了保護我被她的丈夫差點活活打死。”白狐一提起王喜貴就滿眼含恨,連周身的妖氣也越發濃烈。
“就因為胡穎一人,你屠了滿村,值得嗎?”我已然猜到,這滿村妖怪,都是白狐所為。
可他若隻是為了胡穎,也用不著屠村,他這麽做究竟是何用意。
“胡家堡的人都該死,他們生前屠我子孫,讓我子孫嚐盡了剝皮之苦,唯有胡穎心地善良,每每見我妖族受苦都施以援手。
可被村民發現後,都會找上門討要說法,王喜貴當眾下死手的鞭子抽打在胡穎身上,他們卻還能笑得出來。
這些沒人性的畜生也配當人?哼!看來你們也是為了那些無知村民來報仇的!”白狐雙眼微眯露出嗜血紅光。
“那你為什麽又要把這件事推卸到胡穎身上?”我不明白既然白狐要報恩,為什麽還要顛倒黑白,把胡穎說成了殺死她的凶手。
“因為我想讓她主動來找我,她知道是我屠了滿村和她丈夫的時候,她就一直躲著我,不肯見我,我知道她一定是在生我的氣。
我設下結界,就是為了不想讓她逃出去,希望有一天能夠得到她的原諒,並答應我的請求。
卻不想半路殺出了你們兩個程咬金來,差點壞了我的好事,不過幸好不晚,我找到了胡穎,今晚我就要和她成親。”白狐含情脈脈的看著屋子裏,仿佛屋子裏就有他心愛之人。
我給常奇勝使了個眼神,他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現在二人按兵不動等待時機,解救胡穎。
常奇勝繼續用激將法道,“你不知道嗎,強扭的瓜不甜,你若真心想報恩,就不應該難為她。”
果然有成效,瞬間白狐被激怒,譏諷道,“你一個區區傀儡懂的什麽情愛,真是對牛彈琴,如果你們想從我手裏搶走胡穎,就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隻見白狐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屋子裏陸陸續續走出來一群的人,其中就包括香滿閣的那的阿瑤。
此時他的身後也搖晃著一條狐狸尾巴,隻是非純色而是花色。
阿瑤步態輕盈的走上前,剛要身受勾在白狐的肩上,卻被白狐狠瞪了一眼,下意識的收縮了手,規規矩矩的立在一旁。
我冷笑一聲,諷刺道,“白狐,看來你身邊並不缺女人,不如就放了胡穎。”
隻見白狐雙眸狠戾,從緊咬的牙關裏狠狠的吐出兩個字,“休想!”隨即她手上的黑色鎏金戒指幻化成妖丹被自己吞下。
隨後他一隻手中忽然幻化出一柄鎏鴻劍,另一首掐指捏訣,連著飛出兩把飛刃,直擊我和常奇勝的麵門而來。
我喚出短劍,擋在常奇勝身前,隻聽‘叮!叮!’我兩聲,我將他的飛刃悉數全部彈了回去。
白狐反應迅速立刻飛身跳開,相反阿瑤隻見她痛呼一聲,再看她的肩膀上已經嵌進肩骨縫裏一把飛刃。
隨後那群妖怪一哄而上,常奇勝雙手持刀,與我並肩作戰,果然是白狐身邊的重用之才,現在這群妖力隨便拿出來一個都是五百年道行的。
所以這次的常奇勝打的就有些吃力了,而我已經飛身躍出妖群中,直奔屋子而去。
“想走,沒門!”白狐識破我的招數,立刻上前與我打鬥起來。
我被白狐一時纏住,無法抽身進到房子裏尋人,而裏麵的胡穎也沒有出來的意思,想必是被人給看住了。
我二人打的火熱朝天,常奇勝那邊也沒有討到什麽好處,身上已經布滿大大小小的傷,不過他是傀儡,自然是感受不到疼痛的。
就在這時,白狐揮動白尾,纏在我持劍的手腕,本想讓我無法再做攻擊,可他打錯了算盤,我吹響口哨,隻見骨剪從乾坤袋內飛出,然後快速朝著白尾剪去。
白狐臉色大變,急忙收回白尾,要知道狐狸的尾巴可是**,這一條尾巴代表著一千年的修行。
若是被我這一剪子下去給剪短了,那他之前的修行可就算是白搭了。
白狐對我的行為憤恨至極,“無恥!”
可我也是沒辦法啊,我之前已經被小雅那蜘蛛精給傷著了,能和他鬥上這數十回合,已經算是竭盡全力了。
眼下我力氣已經達到了極限,隻能使出陰招了,常奇勝的砍刀已經被摔到了一旁,眼看就要赤手空拳。
正所謂好虎架不住群狼,更何況他還沒武器了,我本想先上前幫忙。
誰料這小子一腳踹翻其中妖怪,扯下他身上的玄鐵所製鐵鏈,纏在雙手上,這一拳下去,還不得叫這些妖怪腸穿肚爛。
我二人已經從下風占據了上風,我纏住白狐,常奇勝那邊打的也哀嚎聲響徹一片。
再加上之前他吞下的妖丹,手持妖怪兵器,收放自如。
那群妖怪見之前妖怪被常奇勝打死,一時不敢再近身,全部退後提防著他尋個弱點將他一舉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