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們正往山下走的時候正巧碰見了急匆匆找過來的邵子毅,他看到我這一身打扮,很想笑卻又在極力克製自己,“唐藝……哥,常哥,紹安找到了,他娘把他帶家去了。”

“在哪找到的?”常奇勝分散邵子毅的注意力問道。

邵子毅一直我們身後岔路的方向說道,“哦,他原來是跟著那妖怪身後的。

可是半路跳出來個青蛙,就被青蛙轉移了注意力,帶去了那邊岔路口,一時玩野了就忘了回家,直到餓了才回來的。”

“小兔崽子!!”我咬牙切齒罵道。

要不是為了找他,我至於經曆了這麽多的事嗎,看我回去怎麽和他算賬!

我怒氣衝衝的抱著花盆提著裙擺往山下衝去,留下邵子毅和常奇勝一臉茫然。

邵子毅問道,“常哥,唐藝哥不是打妖怪去了嗎?怎麽變成這副模樣了?”

常奇勝憋笑,裝著一副正兒八經的態度說道,“說來話長,小孩子不懂。”

我一股腦再村民的注視下跑回了村長家,村長夫婦見我這模樣也嚇了一跳,我將花盆送給了他老婆,問道,“紹安那臭小子呢?!”

村長老婆支支吾吾說,“跟他娘回家了,你,你這是怎麽弄的?”

“說來話長,嬸子,給我找一套邵子毅的衣服讓我換下來吧。”

村長老婆連連點頭,然後轉身朝著邵子毅的房間走去,一頓翻箱倒櫃的聲音傳來。

村長小心翼翼的問道,“唐藝,那妖怪被你給殺了?”

“沒有,不過你放心吧,那妖怪不會吃人的,別看他凶悍,實則就是長相而已,他還挺善良的,聽說村子裏丟了幾個孩子,所以才想夜夜巡邏抓到偷i孩子的凶手呢。”

我端起桌子上的水猛灌了幾口,解釋說,忽然才想起來,“對了村長,你說你們村子裏丟了孩子是怎麽回事?”

村長聽完阿憨對村子並無危害也就放心了,隨後一提到丟失的孩子,長長的歎了口氣,“最開始是五嬸家的孩子丟了,那天都以為他是跟村子裏的小孩在一起玩。

我們少花村地廣人稀,鮮有外來人進出,所以就算孩子一天一夜不回家,也都知道在誰家住下了,所以就沒在意。

直到第二天快接近中午的時候,也不見孩子回來,這五嬸就著急了,挨家挨戶開始打聽孩子的下落,哦,對了孩子叫顏汐,是個男孩。

可誰家都說不知道,就連平時總在一起玩的孩子都說根本就沒看見顏汐,我們把村裏村外都搜了個遍,也沒見到孩子的蹤影。

這尋思就是被拍花子的給拐走了,警察那邊也報了案,可顏汐沒等找到,村東頭張燁家的小姑娘沒過幾天也丟了,小姑娘名叫燕妮兒,和顏汐同歲,都是六歲。

這不緊接著就發現古塔裏有妖怪,都紛紛猜測是不是倆孩子被那妖怪給抓去了。

這不村中的人組織去殺妖怪救出孩子,可一見到妖怪的長相都給嚇跑了,然後那妖怪就開始再村中夜夜橫行。

弄的是人人自危,苦不堪言,隻要太陽一落山,家家都要躲藏進菜窖中,哎呀!誰知道那妖怪會是良善之輩呢?”

我詳細的聽著村長描述的全部過程,現在我能肯定的是,丟的顏汐和燕妮兒與阿憨無關。

我又發問說,“村長,這兩個孩子除了年齡相仿以外,還有沒有什麽共同的特征了?”

村長尋思片刻,說道,“可巧,這兩個孩子都是農曆七月半生人。”

他話音剛落,我們拍了一下大腿,正巧被趕回來的常奇勝和邵子毅看見,他二人互視一眼,不知道他是對我說了什麽才引得我如此大的舉動。

我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他倆急急忙忙往外跑,要想驗證我的猜想是否正確,我就要親自找到他們的父母問明白孩子的具體事情。

這是村長老婆拿著找到的新衣服追到門口衝著我的背影喊道,“唐藝,你的衣服!唐藝!”

可我哪聽得見啊,此時我滿腦袋都是那倆孩子的事情,可好巧不巧,我正往五嬸家衝去的半路上時,忽然餘光瞥見了院子裏正玩的孩子。

我當即停住腳步,對那孩子大吼一聲,“紹安!”

那孩子正蹲地上玩泥巴呢,一聽有人叫急忙回頭來看,隻見是一個身穿女裝的‘變態’,嚇得扔下泥巴就往屋子裏跑。

“我讓你跑!”我順著他家的籬笆牆就跳進了院子中,然後就要去追那‘小兔崽子’!

沒等我站穩呢,隻見紹安拽著他娘就跑了出來,紹安娘乍一眼沒認出來我,就看見一個穿著女仆裝,**兩條滿是腿毛的男人正站在她家院子裏。

她立刻抄起牆邊的大掃帚一邊罵‘打死你個死變態’一邊朝我拍來。

那大掃帚都是細竹子枝條編成的,打在人身上就跟小刀剌的一樣疼,我抱著腦袋滿院子鼠竄。

那紹安看的好不開心,就跟看猴戲一樣站在一旁一邊起哄一邊拍手,我氣的腔子都疼,可一張嘴全都是哀嚎聲。

我的哀嚎聲和紹安娘的叫罵聲混在了一起,引得左鄰右舍都紛紛跑來抓‘變態’,其中衝在最前邊的就屬李大華。

“變態?在哪呢,讓我來打死他!”李大華推開院門衝了進來。

剛要太瘦妖王我身上打,我心想不打女人我還不能打你嗎?

沒等他拳頭落下來,我先一腳踹了過去,“我去你的吧!”

李大華,“哎呦!”一聲,整個人都被踹翻在了地上,他捂著摔疼的屁股伸手指著我就要罵,可他這一抬頭,直接看清了我的臉。

他麵色一僵,然後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站起身瘸著一條腿,趕忙去攔紹安娘,“姨,你別打了,他是唐藝!”

紹安娘高高舉起的掃帚忽然蹲在半空中,不敢置信的重複道,“唐藝?!!”

看著李大華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啪嗒!’那掃帚直接掉在了地上,她大呼一聲,“哎嘛!唐藝怎麽打扮成這樣了?噗哈哈哈哈……俺還以為是變態呢!”

我黑著一張臉,頂著一頭的雞窩發型站在原地,任人觀賞,我心裏叫苦不迭,我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孽,讓韶華村的人包括那隻妖怪害成這副慘樣。

李大華也五官扭曲的上下打量著我,“唐藝,你咋變成這副樣子了?那,那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