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下車後,吳霜滿臉不相信的看著對麵諾大的門上貼著‘出租’字樣的標語,一時驚詫,“不對啊,我記得就是這裏啊!”

李大壯看著那標語,這哪像是酒吧的樣子,表示對吳霜的記憶力有些懷疑,“不是當時你喝多了所以記錯位置了!”

這並不奇怪,一個深度醉酒的人,就會對某件事某個人或者某個地方做出誤判。

而吳霜每次來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來,醉醺醺的走,所以記錯了地方也是在所難免的。

吳霜卻急了,一口咬定就是這裏,絕對不會記錯,我看了看兩邊,好在空****的出租門市兩邊有一些商店,究竟是不是這裏,我們去問一問就知道了。

然後我們朝著最近的一家商店走去,這是一家小型超市,說好聽點叫超市,說白了就是副食店。

店老板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看見有人來了,忙站起身迎了過來。

“你們買點什麽?”老頭笑臉相迎,但是看見李大壯的時候,眼神明顯有些閃躲,估計是被他彪悍的體格子給震懾了一下。

李大壯表麵看上去非常彪悍,但也不過是徒有虛表,實則心思細膩的隻怕有些女孩都比不上。

“大爺,跟您打聽個事,您隔壁原先是不是開的酒吧?”李大壯沒察覺到老頭的表情變化,笑臉打聽著。

那老頭見他語氣和緩,稍微放鬆了些,“酒吧?這個我還真不了解,最近我得了感冒所以在家休息了一陣,今天剛開門營業。

不過隔壁門市倒是經常換牌子換行當的,酒吧……我好像記得沒有過吧,一般開飯店的居多。”

李大壯瞥了一眼吳霜,然後和老頭道了謝,就離開了,一出門,他就帶著點嗔怪,“你看人家都說根本沒什麽酒吧,一定是你記錯了。”

我看著那門市也的確不像是最近有營業的樣子,吳霜頓時仰天長嘯道,“老天爺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一開始我也是一頭霧水,可細一琢磨,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對李大壯說,“我覺得這件事的確有些蹊蹺,吳霜說的酒吧一定是有的,即便她記錯了一次,也不可能次次記錯。”

“是啊,不信你們可以去問問我的好朋友孫雅琪啊。”吳霜推薦出了一個人。

“孫雅琪是誰?”明真詢問道。

吳霜介紹說,“孫雅琪就是介紹我到魂不留酒吧掙外快的人,我們認識了快一個月了,我感覺她為人挺實在的,而且還都是朋友,自然很信任她的。”

“才認識一個月你就敢稱為朋友!你知不知道什麽叫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李大壯對吳霜那種太過於輕信別人的性格感到震驚,忍不住又開啟教導模式。

我和明真也對吳霜的這種結交方式也有些擔心。

吳霜雖然心虛,但依然強辯道,“怎麽了?雅琪姐對我挺好的,之前那個名牌包包就是她以最低價格賣給我的呢。”

李大壯被吳霜這種天真感到無語,“大姐啊,人家都快把你賣了,你還幫人家數錢呢,就那爛大街的破包,你還當個寶貝似的,人家那是耍你呢。

行了,我也不過多幹預你的私事,那個叫孫雅琪的家住哪兒你知道嗎?帶我們去找她,既然是她給你介紹的地方,那她一定知道‘魂不留’在哪。”

李大壯甚至自己的一番好意吳霜也聽不進去,多說沒用,還是辦正事要緊,然後催促著吳霜帶路。

根據吳霜的銀鷺,我們又來到了另一個酒吧,名叫‘忘憂’,此刻門上掛著歇業的牌子。

吳霜卻無視牌子,直接待我們走了進去,我們剛進去,這裏麵的視野非常受局限,除了一些彩燈發出來的昏暗的光線外,其餘到處都是黑漆漆一片。

吳霜輕車熟路的走在最前麵,臨下樓梯的時候還不忘記叮囑我們小心一點。

我和明真揍在最後麵,隻見樓體旁的牆麵和天花板全是鏡子,走過去的人就好像是旋轉的萬花筒,千變萬化。

樓梯扶手和每一階大理石台階都有藍色的彩燈裝點,可以在這昏暗的地方依然能很好辨認出每一階台階。

我們一邊跟著吳霜轉過一個彎這才來到所為的酒吧。

此刻是歇業狀態所以裏麵顯得格外冷清,我們站在酒吧中央,一旁有一個很大的吧台,吧台後麵是擺著各種名酒的酒櫃,調酒師平時就站在那裏麵為客人調酒。

而吧台外邊緣都安置著高腳凳,客人可以坐在那裏喝酒,正對吧台的另一側是一個很大的舞池,即便不說也知道是做什麽的。

“吳霜,你怎麽來了,還沒到營業時間呢?”就在這時,隻見一個男人從一間包廂裏走了出來。

“彥哥,我這不是來找雅琪姐嗎,雅琪姐在這嗎?”吳霜見到男人,立刻挽上了對方的胳膊,撒嬌似的詢問著孫雅琪。

她這扭捏造作的樣子,讓我們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你雅琪姐在另一個包廂睡覺你,她昨晚一直陪客人喝到五點多,剛睡下沒多久,你找她有事?他們是你的朋友?”那位被吳霜稱為‘彥哥’的人打量著我們幾個人,那眼神多了一絲警覺。

我估計他是尋思我們三個是吳霜帶來滋事惹禍的不良犯,尤其是李大壯,走起路來就跟六親不認似的。

吳霜見孫雅琪就在這,也不著急了,於是給對方一一介紹了我們,又介紹了一下這‘彥哥’的身份。

冷彥,男,三十五歲,是‘忘憂’酒吧的老板,吳霜就是這裏的常駐陪酒女,平時對她也是照顧有佳。

而吳霜和孫雅琪也是在這裏認識的。

冷彥一一和我們握了手,之前的警覺也是一掃而散,熱情的招待我們先坐下,然後就去叫孫雅琪了。

隻聽包廂內,冷彥交了幾聲孫雅琪,卻遲遲不見有動靜,引起了吳霜的好奇心。

她嘀咕了一句,“這是喝了多少酒啊,這麽叫都不行!”

誰知道她話音剛落,就停包廂門‘哐啷!’一聲,然後冷彥就背著昏迷不醒的孫雅琪快不走了出來。

他還對我們說道,“快去叫車,孫雅琪不行了!”

就這麽一句話的功夫,就見原本還昏迷不醒的孫雅琪,忽然抽搐了幾下,然後‘嘔’的一聲,突出了大口大口的血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