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有意的挨上明真一勁拳,整個人被向後轟飛的時候,順勢將手中的劍翻轉了劍鋒,“穿空十絕!”
強勁的劍氣拖著劍鋒直奔溫其襲去,溫其也算是反應夠快,立刻後退並一抬手,明真已然擋在了他的麵前。
一瞬間血花飛濺。
溫其冷然一笑,然而下一刻他的笑就凝固在了臉上,感覺到手上弦絲鬆動,他低頭看著地上,自己被切斷的右手。
缺少了弦絲的控製,明真整個人癱軟倒在地上。
溫其渾身顫抖著,嘴裏發出低沉的嗚嗚聲音,最後發出一聲嘶吼,他看向我時已然是震怒,再沒有了之前一成不變的微笑模樣。
“你敢毀了我,你竟然敢毀了我!”他雙眼赤紅,臉孔也變得扭曲,一隻手控製著明真跳了起來,而少了另一隻手控製,起身的明真已經蓄力緊握著一拳朝著溫其的臉就轟出。
這一拳將溫其擊飛出三四米遠,他倒在地上沒等掙紮起來,明真已經上前又是幾拳頭,溫其已然噴了一臉的鼻血,再沒力氣掙紮了。
這個人隻會操控皮影,其實自己沒有那麽強悍,挨了明真幾拳頭就已經吃不消了,我出聲阻止了明真。
“師兄,可以了。”我說道:“被他殺害的不是一兩條人命,把他交給法律處置,才是對每一個死者和家屬都公平。”
“而且,我們需要他交代所有真相。”
明真揚起的拳頭沒再落下,他憤恨的瞪著溫其,“人麵獸心的家夥,如果不是要你給所有人一個交代,我真該打死你!”
就這樣,溫其很快被抓獲,而且警方也在溫居的後院地下挖出了好幾具屍骸,有方歌的,有小雅的,還有未知者的骸骨。
溫其將自己視為守護著綠野的使者,並以此殺人,其實他是隱匿在綠野中危險的捕獵者,雖然被他殺害的每一個人未必是好人,但是溫其沒有權利為荼毒別人的生死,並且也是在玩弄生命。
我跟明真再次來到醫院出現在耿傑的麵前,耿傑已經從電視上看到了溫其被捕的消息,也知道溫居隻一具屍骸身份證實是宋筠的。
所以他直言問道:“殺害耿瑞他們的凶手,也是這個叫溫其的人?”
我點點頭,“溫其是山上溫泉的管理人,但是這人心理扭曲,認為別人破壞了他守護的世界而去殺人。”
我簡單的說明了下事情經過,對於耿瑞他們所做的事,我歎口氣,“關於耿瑞的事情,稍後會有警察來跟你說明的。”
耿傑已經想到了,“那個照相館老板所說的事果然是真的是吧,我一直相信著我弟弟耿瑞,不想相信他會做出那樣的事。”
我回道:“凡事終有因果,或許溫其是他們的劫難,也或許是他們的報應吧。”
明真也寬慰道:“不管怎麽說,事情總算是水落石出,那個害人的殺人魔也得到應有的懲罰,你也可以安心了。”
耿傑點了點頭,看向我倆真心道謝說:“非常感謝你們幫了我這麽大的忙,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才好。”他想下轉頭去尋找自己的手提包。
我回道:“不用費心了,我們做這些不是為了掙你錢的,既然碰見了就算是有這個緣分吧,事情能得到很好的解決,我們也就放心了。”
耿傑看出我倆並不是圖財的人,隻好作罷,想到了什麽說道:“對了,那個叫謝軍的來過了,是特意過來找你們的,好像是有什麽事,這個是他留下的電話號。”
耿傑說完從枕頭下取出一張卡片,我接過看看,我倆和耿傑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
走出醫院明真才說道:“那個謝軍找咱們會有什麽事?總不會是以為咱們得了什麽獎金之類的好處,想分杯羹吧?”
我搖頭回道:“那個人一看就是膽小怕是不願意惹麻煩的人,耿瑞的是他躲都來不及,是不會為了錢的事再牽扯進來的。”
我拿出卡片看看上邊的電話號,“那就聯係看看再說。”
對謝軍這個人我沒有太大的反感,而且我在意一件事,那天會在他店裏看到耿瑞的鬼魂,這件事我沒有跟任何人說,但是心理很是在意。
於是我按照卡片上的電話打了過去,等那邊接起傳來慵懶的聲音問道:“誰啊?”
一聽動靜就是又在午休。
我回道:“是我,你不是在找我們。”
謝軍顯然是聽出了我的聲音,動靜立刻就精神了,忙說道:“對對,我就是在找你們,等了好幾天電話了。”
我問道:“所以你有什麽事?”
謝軍說道:“電話裏不方便說,能見一麵嗎,要不還是在我店裏吧。”
聽他動靜古怪,掛斷電話後我跟明真合計了下,反正在山上吃了些苦頭,打算歇息一兩天再走的,那就先去再會會這個謝軍,看看他還有什麽事。
於是我倆打了輛車又來到了旭陽照相館,進門就見店裏除了謝軍,還有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像個學生。
聽見動靜兩人看過來,相繼站起,謝軍先笑著客氣說:“你們來了,沈寧憶,這兩位就是我跟你說的神探了。”
神探?
我無語的笑笑,看來是之前來店裏的事,謝軍誤會我倆身份了。
明真也是笑著說:“還頭一次聽人這樣稱呼咱們的。”
那個叫沈寧憶的大男孩打量著我倆,客氣的點頭打了聲招呼。
謝軍招呼著我倆坐下,忙不迭的去漆茶葉水,邊說道:“沈寧憶算是我半個徒弟,這次遇見點麻煩事來找我,我也解決不了,又不能不管,就想到兩位了。”
明真看看沈寧憶和謝軍兩人,年級上差不離太多,所以笑著問:“什麽是半個徒弟?”
謝軍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說來話長,說是徒弟其實是我連吹牛帶忽悠來的,後來才知道還是沈家家道厲害,沈寧憶祖上就是開照相館的,還給皇宮娘娘,有名將軍照過相。”
我看看沈寧憶點點頭,“那是挺了不起的。”
沈寧憶搖頭苦笑,“已經不行了,從我父親開始就轉行經商了,從我爺爺病倒老照相館也早就關門,現在我爺爺已經過世,照相館就更沒有人管,我父親把他賣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