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白瞥了周梁輝一眼,不答反問:“你沒事約林夏做什麽。”
周梁輝沉默了三秒,又挑了顆他喜歡吃的蓮子放嘴裏,一邊嚼一邊說:“你把她表弟扔給我,帶他出來轉轉,順便喊了下林夏。”
“隻是順便?”江司白就像是敏銳的狼,默默觀察著周梁輝的反應。
周梁輝一粒蓮子入腹,點了根煙:“那你以為是什麽?”
江司白挑唇:“隨便問問。”
緊跟著,又是一滿杯的酒入了喉。
周梁輝回到第一個問題:“你怎麽找來的?”
江司白沒說話,就指了指周梁輝隨手放在麵前的那部手機,權當回答。何況他開車進學校接林夏,裴落那小間諜晚飯後就打電話報告了。
周梁輝反應過來,吸口氣:“對自己人也需要用這種特殊手段?再說為什麽不直接打電話給我?”
江司白笑笑:“是我敏感了。我道歉。”
周梁輝沒再說什麽,舉杯與江司白的杯子輕碰。
林夏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氣氛好像有點壓抑。
殷冬也看出不對勁,用胳膊肘抵下林夏,小聲說:“他們在打什麽暗語?怎麽一句也聽不懂?”
林夏聳肩,表示自己也沒聽懂。
殷冬在林夏耳邊小聲說:“不過姐,我這幾天和周哥混一起,倒是打聽到點事。”
林夏偏頭,覺得殷冬擠眉弄眼的神經兮兮。
殷冬用手擋住嘴唇,繼續說:“我無意間聽說,江司白一直都懷疑他媽是被人給害死的。他媽媽死了之後,江司白就學習各種技能,曾經曆過一段魔鬼式的訓練,為的就是將來能找出害死他媽媽的真凶。”
林夏驚了:“周梁輝告訴你的?”
殷冬神神叨叨地說:“周哥沒告訴我,但上午周哥說了句終於把他號碼從黑名單裏拉出來了,我就猜是江司白。周哥和江司白打電話,我坐旁邊開車呢,因為很安靜,所以我就聽到了些。我估摸著,可能江司白懷疑凶手就在菱市,才一直不肯回西班牙呢。”
林夏聽完更驚了,心裏說不上來是什麽滋味。
要是真和殷冬說的一樣,那江司白這些年心裏該有多痛苦呀。
林夏皺緊眉,看向了江司白。
他和周梁輝一杯接一杯的喝。
連續五六個滿杯下去,周梁輝皺眉,語氣裏有點不可置信:“來菱市幾年,連酒量都練出來了?”
江司白裝模作樣:“還行吧,我沒打算喝酒的,就是來接林夏。時間也不早了,你和殷冬多玩會兒,我先把她送回去。”
江司白起身,周梁輝拍了下他的肩:“那我不留你了,今天是我考慮不周。下次我再有什麽活動,喊你一起。”
“嗯。周末我去你公司看你。”
“隨時恭候。”
江司白起身,走到林夏身邊,伸手就將她牽住:“走。教授送你回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聽了殷冬說的故事,林夏忽然有點不好意思拒絕他,猶豫地衝他點了下腦袋,隨他出了KTV。
江司白似乎記著林夏之前在酒吧門口說的話,一出包間門就把手鬆開了。
他半眯著眼,啞著嗓音說:“林同學,我有點頭暈,麻煩你送我回家。”
“嗯?”說好的他送她回學校呢。
就知道剛才他是在強撐。
哎,男人啊,太要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