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白的臉實在是太近了,林夏的身子往後仰,小臉紅成個大蘋果。
她小小聲:“你、你別嚇我,我膽子小。”
江司白盯她會兒,嗤的一聲笑出來,挺直脊背,單手插在了褲兜裏,笑盈盈說:“膽子小就別老氣我。總在我這搞特權,回頭小心我扒了你的團子皮。”
林夏皺起小眉頭,不說話。
江司白輕歪脖子,眯眼看她。剛才自己這番說辭,也不曉得小姑娘是信了還是沒信。但看她反應,似乎不是很好奇,這著實讓江司白的內心有點操蛋。
林夏一聲歎息之後拿起卡,遞回到他麵前,十分呆萌地說:“你剛才說的,聽上去是挺有邏輯的。但我剛才又一想,覺得不太可能。”
“哪裏不可能?”他扶腰,耐著性子問。
林夏揚起包子臉說:“如果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先前那麽多次對我一個小姑娘威逼利誘軟硬兼施的,那您內心得多變態呀,人得多壞呀。”
江司白被說愣了,忽然一句話也講不出來。
她把卡塞進江司白的牛仔褲兜裏,放完小手還謹慎地拍了拍:“我吧,是喜歡錢,但我想要錢將來會自己一分一分掙回來。至於你和沈姐姐的事,那是你和她之間的問題,我不想參與唉。同理,我和小胖墩哥哥的事也是我和他之間的問題,江教授也不要多管了,好嗎?”
江司白撐了撐眼,表情一眼難盡:“聽你這意思,是打定主意把我這老男人給甩了?”
林夏輕聲說:“不是……早就甩了嗎?在那個下雨的晚上,是我主動提的分手。”
“你!”江司白肺都快氣炸了。
自己剛才那一套操作,要是放在任何一個別的女人身上,那絕對逃不出他五指山。
林夏倒好,非要當隻母猴子,拚命想翻出去,好賴話都聽不出來,更叫人無語的是,她抓的重點永遠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正在他又想說點什麽時,林夏又開口:“江教授,你害沈姐姐得了抑鬱症,這些日子和她同床共枕不說,轉頭又來寢室勾搭女學生,你再為自己辯駁的話,我可能就不太想理你了。”
江司白愁到揉眉心。
林夏偷看他,心裏有個聲音反複告訴自己,他撒謊成性,可不能輕易上當。到時候被傷個體無完膚,誰管你?沒人會管你。再這麽發展下去,萬一和莫菲那時候一樣,不小心和他搞出個小匪徒,這……
唉。
她睜著圓滾滾的大眼睛,開始下逐客令了:“江教授,你還是早點出去吧。你一個大男人,待在小女生的寢室總歸對我影響不好。”
江司白差點氣結,咬牙切齒地點點頭,長腿一邁往門那走。
林夏不近不遠地跟著,江司白順利離開寢室樓後,扭頭問她:“不是不想理我嗎?那還跟著我做什麽?有勁兒沒?”
林夏衝他擺擺手,連續搖頭:“我不是跟著你,我是……去把小胖墩兒哥哥送給我的禮物撿回來。”
“……”江司白整張臉都青了:“好,很好!”
下一秒,林夏就看見江司白走得步履生風,一溜煙就不見了。
她歎口氣,掏出手機估算了下藥品的價格,然後轉賬到了僵屍很白的微信號。
當然了,那頭沒有接收,24小時後原路給退回了林夏的微信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