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太圓滑了
“我放了你,他們能繞過我嗎?老牛,你的命不好,隻有認命吧。”老康看著牛拐子,十分無奈地說道。
牛拐子跪在地上,驚恐地看著老康。
“謝謝你。”牛拐子說著,忽然,他猛地拿起地上自己的拐杖,一下子狠命的打在老看的腰上。然後,飛快地逃走了。
“哎喲”一聲,老康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掙紮著叫喚了起來。
裏麵的兩個特務,聽到外麵的動靜,就飛快地出來了,他們一看正躺在地上叫喚著,掙紮著的老康,就向著牛拐子逃走的方向追去了。
一條街上,人們正在來來往往的走著,一個人飛快得跑了過來,他來到一個背著簍子的‘女’人的身邊,就把她背上的簍子給打翻了,然後,他就跑了過去。
另一條街上,劉‘玉’梅穿著一件半‘色’細‘花’的連衣裙,單肩抱著一個挎包在匆匆的走著。這時,街邊,一個‘女’人正在賣竹席,牆邊靠著還幾卷竹席。
走著這裏,她抬起手來,看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表,似乎很急的樣子。
正在往這邊跑過來的牛拐子遠遠地看到而來高個子特務,他站住身子,看了一會,有像後麵看了一下,似乎正在尋找逃跑的路線。
就在這時,那高個子特務等著凶狠的眼睛,惡狠狠地舉起了手裏的匕首。一下子就把匕首‘插’進了牛拐子的身子裏麵。
牛拐子瞪大著眼睛,一股鮮血從他的嘴裏流了出來。
這時從遠處走來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男的身上背著一個包,‘女’的穿著一件旗袍,身材窈窕。
兩個人似乎是一對戀人,正在一邊說著體己話,一邊往這邊走來。
“別忘心裏去,我嗎也不是故意為難你,她歲數大了。”‘女’孩子看著那男青年說道。
“行了,別說了,我知道了。”男青年說道。
高個子特務看到他們就要來到這裏,就迅速的從牛拐子的身邊逃走了。
然後,他有背著手,向著那兩個人迎麵走去。
而此刻的牛拐子,嘴上留著血跡,一隻手緊緊地捂著鮮血淋淋的肚子,正在跌跌撞撞走著。這時,他來到了一堵牆邊,靠著牆壁,緊閉著眼睛,走著。
當他走出胡同沒來到街上的時候,他再也堅持不住了,‘腿’一軟,就跪倒在街路上,然後,又是一軟,就整個身子撲到在地上了。
街路上正在走著的幾個人,看到這樣的情況,立即紛紛圍了過來。
而此刻,劉‘玉’梅也正在急匆匆的想著這邊走著。
“怎麽回事啊?”
“這麽回事啊?”
“出這麽多血。”
過往的行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牛拐子紛紛議論著。
一邊的牆邊,狐狸正麵對著牆在觀看者揭‘露’中間的牛拐子的情況。
正在匆匆走著的劉‘玉’梅,這時也聽到了街道上,人們的議論聲,抬頭一看,隻見街道上的人群中間,躺著一個人,她就飛快地往這裏跑來。
而此刻正趴在地上的牛拐子的手和兩隻腳,正在不斷地抖動著。
劉‘玉’梅一來到牛拐子的身邊,立即蹲下身去,伸手一‘摸’他的鼻息,有‘摸’了一下他的身子,然後站起來,皺著眉頭,焦急的看著圍著的人們問道:“誰能幫我把他送到醫院?”
她一麵說著,一麵焦急地看著周圍的人。
這此刻,狐狸錢夏義也正站在人群裏麵看著。
醫院裏麵,一個護士站的牆上,標著一個大大的紅十字的標記。
一個護士正端著一個器械盤從醫療室裏出來,從外麵的的走廊裏,也走進來一個護士。
這時,三個公安戰士也已經來到了醫院的走廊裏麵,正在向著裏麵走去。
“魏農,快跑,快跑。再也不要回來了。”
躺在病‘床’上的牛拐子,身上已經包紮好了,他的鼻子孔裏,‘插’著一個橡膠的氧氣管。這時,他正在‘迷’糊地大聲地說著。
病‘床’邊,劉‘玉’梅正拿著聽筒,在給牛拐子診斷著。
“萍芷……萍芷,我對不起你……‘挺’危險的……魏農快跑……萍芷……萍芷,我對不起你……快跑……”牛拐子還在斷斷續續地輕輕地說著。
劉‘玉’梅站在牛拐子的身邊,看著他。
“快跑,魏農啊……”牛拐子還在不斷地說著這樣的話。
‘門’口,劉‘玉’梅把雙手‘插’在白大褂的袋子裏,剛來到‘門’口,李科長帶著高個子戰士也來到了‘門’口。
“‘玉’梅,情況怎麽樣了?”李科長看著自己的老婆劉‘玉’梅輕輕地問道。
“還在昏‘迷’。”劉‘玉’梅看著自己的丈夫,李科長輕輕地說道。
“他說什麽了?”李科長看了一眼身邊的大個子戰士,又看著劉‘玉’梅問道。
“他說什麽我聽不懂。他隻是‘亂’喊。”劉‘玉’梅說道。
“喊什麽?”李科長問道。
“喊一個人,讓他快跑,名字我記不住了。”劉‘玉’梅看著李科長要了一下頭說道。
李科長聽了,低著頭,晃動了一下身子,似乎在想什麽。
在一個關公的神堂裏麵,老康正跪在神壇上,磕著頭,然後,他有從身邊拿起三支香,點燃了,‘插’到關公麵前的香爐裏麵。
‘插’好香,他又站起身來,雙手合十,閉上眼睛,神‘色’肅穆地拜著,一拜,兩拜,三拜。
就子他開始拜第三次的時候,他的身後,狐狸錢夏義來到了老康身後的‘門’口,站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他。
看到老康已經拜好,他就走了進去。
聽到聲音,老康也立即來到錢夏義的身邊,張了幾下嘴,動了一下身子,這才看著錢夏義問道:“先生正要動身啊?”
“你呢?”錢夏義聽了,先是低下頭去,然後,又抬起頭來看著他問道。
他雖然是微笑著問的,但在無形中依舊透‘露’著一股冷峻的神‘色’。
“先生,您看,我想跟您商量件事兒。我明天下山行不行?孩子今天周歲,我想給他過完周歲,我明天就下山找您。”老康看著錢夏義,張了幾次嘴巴,這才遲遲疑疑地問道。
在老看說話的時候,狐狸錢夏義隻是靜靜地聽著,沒有說話。
“啊,當然了。你是三代單傳,得這麽個孩子不容易。這樣吧,你就不用上山了。”錢夏義看著他,嘿嘿一笑,微笑著說道。
“先生,您千萬不要誤會。我,我給孩子過完周歲之後,我馬上出發。”老康聽了錢夏義的話,以為錢夏義產生了誤會,就立即十分驚恐地看著他解釋著說道。
而這時候,錢夏義聽著他的解釋,卻隻是低著頭,然後,他慢慢地轉過身來,向一邊走了兩步,把自己的雙手‘插’進衣裳袋裏。看著別處說道:“老康啊。”
“哎。”一邊的老康馬上輕輕地小心地答應道。
“你跟了我有二十年了吧?”錢夏義麵無表情的問道。
“是。”老康說道。
“二十年了。真快啊。你為黨國出生入死,做出了不少貢獻,但是,你得到的報答卻太少了。對不起你。”錢夏義雖然這樣說著,但他的臉上卻依然是沒有絲毫的表情。
“先生,隻要在您身邊,這就是我最大的榮幸了。”老康急忙看著錢夏義微笑著,恭維著說道。
“哼,你真是太圓滑了。憑你這樣,要在官場上做事,應該比我職務要高。”狐狸錢夏義說著慢慢地轉過身來看著老康。
這時,他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絲絲的笑容。
站在一邊了老康卻低著頭,飛快地眨著眼睛,張著嘴,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了。
“是在是太難為你啦。最近你也太辛苦了,你看,胡子都沒刮。這樣吧,我給你刮刮胡子吧。”錢夏義看著老康,麵上帶著一絲的笑容說道。
隻是,他的雙手,依舊‘插’在自己的衣袋裏。
老康聽了,緊張地嘴巴都動了幾下,瞪大了眼睛,他依偎是錢夏義要對自己下手了,剛想說話。
“算是我對你的一點心意。”錢夏義不待老康說完,就攔住了他的話說道。
“先生,使不得。哎。先生。”老康急忙急急巴巴的看著錢夏義晃動著身子,驚慌地說道。
“來吧。”
錢夏義說著,就伸手放到老康的肩上,帶著他來打了裏麵的一件房子裏。
“先生,先生。”老看一邊被他推著走著,一邊看著錢夏義急急巴巴地說道。
這裏邊是一間狹長的屋子。
一邊的牆邊放著一張長條形的桌子,上麵放著一兩麵鏡子,一些理發用的工具,桌邊是一把轉椅。
一來到這裏,錢夏義就把自己的手放到了轉椅的背上。扶住了轉椅,看著老康。老康看了錢夏義一會兒,很有點不情願的,而是無奈地慢慢地做了上去。
老康坐上去以後,錢夏義‘弄’好椅子的靠背,在老康的肩上推了一下,讓老康往下一點,老康也就順勢往下滑了一點,坐姿變成了躺姿。
這時,錢夏義就來到一邊,從長條桌上拿過一塊白‘色’的‘毛’巾,把他圍在老康的下巴下麵。
老看的眼睛轉動了一下,嘴巴微微地張著,他還是很不放心錢夏義為什麽會這樣對待自己?這會不會是自己的最後一天了?
這時,錢夏義有從桌上拿過一個圓形的‘肥’皂盒子,用刷子在裏麵攪拌了一會兒,就拿出來,在老康的臉上塗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