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5 起拍價五十億
這一次,德川閬人徹底臣服在金鋒腳下。
金鋒低頭看著昔日不可一世囂張無盡的德川閬人,嘴角狠狠**著,深邃的眼瞳中現出最猙獰複仇的快意。
片刻之後,金鋒了解到兩件神器受損的真正原因。
確實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世遺大會那一天,金鋒當著全世界的麵爆出了德川竜太和海翼妃的醜事引發了東桑的強烈地震。
無論是上流社會還是底層平民都被這個醜聞所震驚。
伏見宮、華頂宮和常鹿宮驚怒震怖。立刻召見了無數人召開秘密會議。
會議上,伏見宮主人要求常鹿宮立刻交出所掌管的三神器中的八咫鏡。
交出八咫鏡也就相當於交出自己的權力。作為常鹿宮的主人,奙仁堅決反對。
一怒之下,奙仁就把八咫鏡給砸了。
這一砸不打緊,青銅做的八咫鏡重量極重,奙仁盛怒之下力道極大。八咫鏡砸在八尺瓊勾玉上,兩件神器就這麽毀了。
這一砸,不但砸掉奙仁的前途。也砸毀了德川閬人的未來。
兩個人的布局徹底土崩瓦解。
奙仁已經被開除出常鹿宮,德川閬人運氣不錯,認罪態度好,主動上繳了自己所有的財產,獲得了一次免死戴罪立功的機會。
所謂的戴罪立功就是修複好這兩件神器。
其他東西都可以不在乎,唯獨這兩件神器,必須要修複好,而且還有修複到最好。
當年王莽篡位,指使安陽侯王舜進宮管自己的姨媽討要傳國玉璽,借以神器而登頂九五。
王太後怒砸傳國玉璽。玉璽被崩壞一角後用金子補齊。又傳了九百多年,直到李叢珂抱著玉璽一起滅亡。
而東桑的這兩件神器就是比傳國玉璽都還要珍貴的至寶。
修複神器事關重大,不僅僅要保密,更要修複到最佳。全世界範圍內能擔此重任的除了神州有數的幾個人之外,本國的木府彪也是其中之一。
於是,便有了德川閬人和北條介的到來。
聽完了德川閬人的講述。金鋒了解了新的情況。忍不住問起奙仁的消息。
奙仁已經脫離了皇籍被伏見宮除名。沒收了他的所有財產,常鹿宮也徹底消失在曆史長河中。
現在淪為平民的奙仁已經不知去向。
";真是便宜他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將來我遇見他,也不會有那麽多的顧忌。";
金鋒依舊一副輕漠冷冷的樣子,居高臨下看了看癱瘓死狗般的德川閬人:";我們神州老祖宗有句古話說得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我就問你一句,你後悔嗎?";
";如果當時你跟我簽了合同,會有今天的事嗎?";
";起先,我隻不過想要富士神峰,把上麵的花神廟拆了建道觀。你們非得要玉石俱焚。讓我竹籃打水一場空。";
";現在好了。";
";我沒了富士神峰,卻拿到了比富士神峰更值錢的八咫鏡和瓊勾玉。這叫人算不如天算!";
";你滿足了嗎?德川大本山先生。";
聽到這話,德川閬人艱難抬起頭來,死灰青紫的臉上現出無盡的悔恨痛苦自責內疚,用盡這世間所有的詞匯也表述不出自己情緒的萬一。
是啊。
如果當初能不那麽倔強,不聽奙仁的反對。自己簽了合同,自己的兒子也不會死,也就沒了後麵的種種變故。
說一千道一萬,這世界上再無後悔藥賣了。
這一刻,德川閬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時候金鋒又點上一支煙,輕聲說道:";青銅鏡的修複你沒學?";
木府彪低頭恭敬的回複金鋒:";隻學過焊錫法。";
";嗯。將來有空到神州,我教你模具修複法。";
";嗨依!";
說到這裏,金鋒摁著膝蓋起來,曼聲說道:";謝謝你德川先生,讓我意外收獲了這兩件……貴國的氣運至寶。";
";今年八月下旬,我的帝都山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將會在港島如期舉行。";
";我已經想好了。本年度拍賣大會主題就是……";
";日出東方,神器東桑!";
";規矩還是跟去年一樣。達不到我心目中理想價位。就地銷毀!";
轟隆隆隆!
德川閬人渾身冰冷,驚恐萬狀的看著金鋒。正要說話的當口,金鋒卻是又說出了另外一句摧心殺肝的話。
";對了。到時候。織田信長的白斑曜變天目碗會作為開場拍品。";
";起拍價,就暫定五十億吧。";
";德川先生,你覺得這個價格怎麽樣?";
這話出來,木府彪嚇了老大一跳,德川閬人足足呆滯了十秒。
果然,那白斑曜變天目碗。就在金鋒的手裏,就是他拿了!
想到這裏,德川閬人又悔又痛,又急又恨。
突然間,德川閬人扭轉頭怒懟木府彪嘶吼痛罵。
";是你。木府彪。你這個引狼入室人渣敗類!帝國的恥辱。你們木府家族世代忠誠,就毀在了你的手裏。";
";這一切都是你幹的好事!你不得好死!";
";賣國賊!";
木府彪木然垂頭。冷冷說道。
";你們誰把我當做過人來看待。我在神州生活得好好的,是你們要把我接回來。";
";這些年無論我做出多麽大的努力,你們都把我當成一條狗。就連我的親外公也提防著我。";
";在你們的眼裏,我就是個卑賤的奴才狗雜種。無論我做什麽都得不到你們的信任。";
";在我的心裏,神州才是我的祖國。";
德川閬人呆了呆,身子不自主的**,緊緊揪著自己的胸口,深深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忽然間,德川閬人右手把住輪椅,將檔位開到最大,用力一撥。電動輪椅急速衝向木府彪。
措不及防下,木府彪一下被電動輪椅掀翻在地。
德川閬人雙手撐地衝到修複間門口。嘴裏厲聲大叫:";神風戰隊!";
";敵襲……";
";救我……";
金鋒目無表情邁步過去,一腳踏在德川閬人的腰椎,輕輕一點。德川閬人身子頓時反弓起來,張大嘴努力的呼吸,卻是一個字都叫不出來。
";一路好走。天堂沒有痛苦。";
";來世做個好人。";
一腳下去,德川閬人腰椎發出一聲竹節爆裂的脆響。
德川閬人趴在地上,上半截身子抖了幾下。雙手用力的抓著冰冷的地麵,幾秒之後便自沒了聲息。
木府彪怔立幾秒,正要探測德川閬人的氣機,卻是被金鋒阻攔。
";金先生,現在,現在,怎麽辦?";
";神風戰隊就在外麵……";
";你怎麽出去?";
金鋒回頭看了看德川閬人,精亮刺心的眼神叫木府彪不敢直視。
";要辛苦你一下。";
";你說。";
";借你件東西。";
";什麽?";
";肝髒!";
木府彪麵色一凜身子劇震,眼中現出深深的恐懼。
三月下旬的北海島正是吹化雪風的時候,頭頂高高掛著的日頭隻是最不起眼的裝飾品。
來自太平洋三月溫暖的季風到了這裏,卻是變成了最淒寒的冷風。
天青色的天空下,萬裏碧波更顯得深藍深邃。
一隻不知名的海鳥嘰嘰喳喳的叫著,扇動著翅膀落在一艘斑駁老舊的漁船上。
海鳥似乎經曆的很長一段路的跋涉,顯得有些疲憊。卻是驕傲的邁著細細的雙腿在船艙甲板上閑庭信步的踱步。
嘎吱聲響處,船艙門開啟,一隻髒髒的腳邁步出來。
海鳥回頭看了看眼前這個胡子拉渣散發出肮髒腥味的漁民,鄙夷的咕咕叫了兩聲,振翅飛走。
破舊的艙門連著關了幾下都沒關好,漁民隨之放棄,抬頭看了看小小的太陽,躡步走到了漁船船尾看了那早已報廢多時的發動機,輕輕歎了一口氣。
比黑曜石還要閃亮的眼珠子裏透出幾許的無奈。
一陣海風吹來,斑駁的早已淘汰的老船隨著風浪輕輕擺動,慢悠悠的向西遊走。
這時候,一聲急促尖銳的汽笛聲響徹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