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狩獵大賽,乃皇朝盛事,那一天,四府才俊齊聚皇城,各展神通才華,以求進身之道,李公子音律超絕,你若參賽,勢必增添不少精彩,說不定,還會被皇室的公主看上哦,幾位公主貌美如仙呢。”蕭知鳶打趣說道。

李念笑了笑:“有知鳶姑娘在,我還能帶出什麽精彩,黎皇陛下的公主是尊貴,但才華未必比得上姑娘。”

“哈哈哈,你好會說話。”蕭知鳶被李念逗笑了。

兩人越聊越開心,蕭知鳶和李念拉近不少親切感。

這時,她問道:“你在皇城有熟人嗎?”

李念搖頭:“沒有。”

“那你不如和我一道吧,路上做個伴,我帶你回去見見長輩。”

“見長輩?”李念心口一震,好突然。

蕭知鳶臉色一紅,道:“別誤會,你琴術不凡,我叔公一生修習音法,見到你這樣一位後輩,應該會高興的。”

“原來如此,承蒙關照。”李念拱手道。

蕭知鳶點頭:“客氣了,明天一起出發。”

“好。”李念點頭。

“你給我玩玩嘛。”

“我又不認識你,幹嘛搶我的妖獸。”

“玩一下又不會壞,來呀……”

“不給。”

那一旁,小侍女和小滿爭來奪去,坨坨在前邊飛,她們在後麵抓,好不熱鬧。

翌日!

李念按照約定,與蕭知鳶同行。

昨天一番交談,李念得知,蕭知鳶和闕音宗有關,他才恍然想起,闕音宗出自黎皇朝的皇室,與皇室關係親密。

蕭知鳶帶著他,到了皇城以後,或許有機會碰到黎晏。

而這樣的機會,李念自然不會放過。

此時,前方停著一輛華貴的馬車,蕭知鳶住的地方不遠。

因為她路過小鎮的時候,猛然被琴聲吸引,好奇是誰在彈琴。

因此,她小留了幾日。

此刻,馬車旁邊不僅有昨天的小侍女,還有一個麵相嚴肅的老仆人。

蕭知鳶讓李念進馬車,這老仆非常不樂意,但也不敢忤逆自家小姐的意願。

蕭知鳶出身名門,祖上光輝無限。

這少年怎配與小姐一道,還共處一輛車架。

蕭知鳶卻不拘小節,她對李念頗有好感,欣賞李念的琴技。

既為同道中人,共處一車,路上也好交流。

“李公子琴意精湛,傳授你琴法的人,一定是世上罕見的高人。”

馬車裏,蕭知鳶感歎道。

不知道,她有沒有機會認識李念的師父。

如果李念的師父和叔公碰麵,兩大高手切磋琴法,一定相當精彩。

“我師父他……手段確實很厲害。”李念的聲音帶著一抹哀傷。

殘劍,為他帶來新生。

而重清,是他人生的轉折點。

沒有重清,就沒有現在的李念。

師徒相識雖短,卻刻骨銘心,師恩難報。

蕭知鳶看著李念,隱約猜到發生了不好的事情。

也許,傳授李念琴法的那位高人,已經過世了。

她急忙轉移話題,把坨坨抱在腿上,一路有說有笑,衝淡了哀傷的氣氛。

很快!

來到震天城,馬車忽然停住了。

城門前,士兵森嚴羅列,無數狂嘯宮弟子盤查入城的修行者,甚至還動手打人。

“馬車裏麵是什麽人,滾出來。”一名狂嘯宮弟子大喝。

“放肆。”

駕車老仆不由大怒:“膽敢冒犯我家小姐的車架,你們狂嘯宮弟子活得不耐煩了?”

“呦嗬,老東西挺橫的,我管你家小姐是誰,到了震天城,統統要接受我們搜身,難不成,你家小姐是個醜八怪,見不得人,沒關係,咱們兄弟不看長相,高低胖瘦,摸一把就行了,哈哈哈……”一群狂嘯宮弟子大笑不已,言辭之中汙穢不堪。

事實上,他們也是這麽做的。

凡進城之人,不論男女,必須搜身。

因此,才激起一些人的反抗,還鬧出了人命。

那些不願意的女子,不僅事後要被強行摸索,同伴也被殺了。

“找死。”

老仆手中馬鞭一甩,淩厲抽了上去,殘影劃過,如劍芒掀起一片血水。

那些狂嘯宮弟子的臉上,紛紛留下一條皮肉翻卷的傷口,滿地亂滾嚎啕。

老仆已經手下留情,若非看在狂嘯宮主的麵子,他早一鞭抽碎這些狗膽惡徒。

而此時,一道道強橫的氣息瞬間降臨。

馬車前方,站著四名灰衣老者,臉色嚴峻,都是狂嘯宮的長老。

“發生了什麽事?”

蕭知鳶聽到外麵動靜,感受到一股股氣息降臨,急忙走下馬車。

此時,小滿不停的給李念使眼色,暗示他別出去。

李念毫不畏懼,緊跟著下車,小滿隻好一起。

“何事?”蕭知鳶看向老仆。

“這些混賬東西,不開眼界。”老仆握著馬鞭,感到氣憤。

此刻,隨著李念走下來,四名狂嘯宮長老,立刻看到他身邊的灰影靈鷲,個個神色大變,發出暴喝:“找到凶手了,全部抓回去。”

言語之間,四名長老紛紛動手,氣息爆發開來,光芒肆虐,每一位都是法相境。

老仆冷冷一笑,手裏鞭子突然卷了出去,猶如一條劍芒。

一名法相強者踏步而起,抬掌轟殺過來。

嗤!

這一鞭子,穿透手掌,狠狠甩在法相強者臉上,打得麵帶血痕,身體轟向城牆,留下一個人形凹坑。

啪!

啪!

啪!

“一鞭,兩鞭,三鞭,四鞭……”

老仆一邊數數,手中馬鞭猶如閃電,每一響過後,都有一名法相境被抽翻在地,全部不堪一擊。

狂嘯宮的四名長老,轉眼間被打得滿地亂滾。

“道妙境!”

李念看向老仆,為之心驚。

法相之上,為道妙。

道妙之上,為道真。

這老仆,有不輸顧天妄的實力。

放在中州,已經是八大勢力的二把手了,可比晨光殿主和雲嵐。

蕭知鳶身邊的一個仆人,實力竟如此強橫。

李念發現,他嚴重小看了蕭知鳶。

“小小法相,也敢在我家小姐麵前耀武揚威?”老仆冰冷看著地上亂爬的四名長老,眼神不屑。

“閣下是何人,敢不敢報上姓名?”一名長老忍痛咬牙,渾身骨頭要被馬鞭震碎。

“闕音宗,蕭氏,這位,便是我們蕭家唯一的後人,蕭知鳶大小姐。”老仆傲然道,內心無比驕傲。

“什麽?”

“她就是蕭族的蕭知鳶小姐?”

“壞了。”

“大水衝了龍王廟。”四名長老叫苦不迭。

那群狂嘯宮弟子嚇得臉色慘白,全部爬在地上顫抖起來。

蕭氏,國師之後。

闕音宗的開派先祖。

如今,蕭家血脈凋零,隻剩蕭知鳶獨撐。

蕭知鳶的金貴程度,不亞於當今皇朝公主。

甚至,她比幾位公主還金貴。

蕭家隻剩她一個後人了,連黎皇對蕭知鳶,也視如己出,倍加疼愛。

其他不提,狂嘯宮有今天的偉業,是靠黎夫人帶來的。

而黎夫人,不過是闕音宗大長老的女兒。

即使黎夫人在此,見到蕭知鳶,也要絕對恭敬。

完了。

徹底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