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念不會煉器,更不會鑄器,這樣把天賦神通融入沉淪之淚,道意相合,往後便可自行運用,更加得心應手,威力遠遠比之前強大。
除卻真龍嘯外,這一顆沉淪之淚,是他唯二具備精神殺伐的手段,坨坨和辛福不算。
現如今,有本命神通加持,以後沉淪之淚再度釋放起來,不僅擁有原先的沉淪之力,還附以空、光、暗、雷、血焰數種道境和神通,威力可謂大漲。
“還剩數天,不夠把仙藤種子煉為神通了。”李念心裏默道。
煉化沉淪之淚需要時間,打磨道境和神通,聚以劍意融入,他每一步都很認真,猶如烙印自己的生命,雕刻一件件完美的藝術品,最後,再結合在沉淪之淚上麵。
在這期間,便過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數天後,便是元化神主規定決出十個名額的日子了。
拿到一個名額,對李念也許不算太困難,可是,真正的危險並非獲取名額,而是進入洞天福地之後。
他現在即便增強了沉淪之淚的威力,心裏還是有些不安。
“為什麽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李念發現,書狂人和雪落正同時注視著他。
“兄弟,你的手段還真不少啊。”書狂人驚異說道,先前嚇退東丘貞,隨手重創夜郎,便引起了一絲重視,而今,他再看到李念釋放多重劍氣,豈能不明白,李念身懷數種神通天賦。
此時,雪落的美眸也露出一絲異樣。
李念見狀,趕忙手結劍訣,隨著沉淪之淚一閃,化為**沒入了他的眼中,他裝傻一笑:“一些雕蟲小技,上不得台麵。”
“裝。”書狂人搖頭,不敢輕視。
方才那滴眼淚受劍氣融入,威力雖然未曾綻放,也給人一股心悸,書狂又不是個傻子,他豈能不懂?
“哼,修為雜而不精,有什麽好值得顯擺的。”上方傳來花孤影的話,顯然是被李念煉化沉淪之淚驚動,也感受到了那數重釋放的劍氣。
李念抬頭朝上看了看,心裏知道花孤影故意出言貶低,其實是為了在雪落的麵前找存在感,冷笑道:“都在這裏修行,為什麽我就成了顯擺?”
他有顯擺嗎?
他隻是在個人修行。
禹道、俊、懲罰判官、蘇風、枯藤老鬼,包括花孤影,來到太陽神樹氤氳神能,哪個不是在精進神法,修行神通?
禹道也在修煉紫白雙火,上麵轟轟的動靜不比李念小。
偏偏在花孤影的眼裏,李念就成了顯擺。
舔狗而不是瘋狗,李念不介意花孤影做一條舔狗,而是覺得,這人有點魔怔。
“難道不是嗎?”花孤影的冷笑傳來:“我隻看到別人在專心修煉,隻有你在不斷賣弄,神通多,了不起啊,你覺得把數種神通煉入一件仙器,會有用嗎?”
末了,還補充一句“雜而不精”,頗為不屑。
李念一笑:“你覺得,我融煉的仙器沒有用?”
花孤影這人真是可笑,別人煉神通仙器,關花孤影屁事,真是閑的沒事找抽。
“嗬嗬,希望有用吧。”花孤影嘲諷道,繼續提升存在感。
“真是聒噪,花孤影,你如果不是來這裏修煉,就請別打攪別人。”雪落冰冷的聲音傳出。
花孤影當即閉嘴,選擇安靜了下去。
李念見狀,也不再多言,他融煉的沉淪之淚有沒有用,花孤影很快就會知道了。
數天時間,眨眼而逝。
李念來不及把仙藤種子煉為神通,隻好按捺下來,以後再尋找合適的機會和環境。
而這一天,太陽神樹隆隆作響,頂層傳出一股劇烈的震動。
見第一片神葉之上,一團洶湧的紫白雙火洶湧交織,原本涇渭分明的道火,竟然完全地融合在了一起。
隨之,火焰散開,露出一道緩緩站立的身軀,無比偉岸,禹道,神火之法大成,趕在十強大戰之前,終於把兩種神通完全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種更為奇特的強大異火。
在這一刻,天地都似臣服在那站立的身軀之下,一股狂霸的氣勢彌漫而出,令觀望者們為之心顫。
“不敗神尊禹道散發的神威更強了,難不成,他孕育出了第九道輪華?”有人顫聲道,仿佛心都要裂開。
旁邊之人搖頭:“拭目以待吧。”
無論禹道是否衍化第九輪華,顯然道行更精進了一些,不過,以他這種實力,十強之戰,應該不會有人挑戰禹道,除非是不長眼的家夥。
就在此時,又一聲恐怖的巨響炸裂,隨著漫天雨水傾盆而下,第二片樹葉上方,同樣一道身軀緩緩站立,猶如一頭蘇醒的巨獸。
萬妖傾心,俊!
人如其名,他長相異常俊美,長發飄**,一雙眸子宛若星辰,比東丘貞還要妖異,但氣質並不陰柔,相反,給人一種霸道的冷酷感。
而這一刻,俊的嘴角揚起,下意識抬頭,目光望向上方屹立的禹道,閃爍著戰意,顯然,俊的實力也比之前更精進了。
接著,懲罰判官,蘇風,枯藤老鬼,一道道身影接連站立,或多或少都與先前氣息不同。
不過,相比禹道和俊這兩位巨頭的變化,其他人顯得渺小了太多。
“兄弟,時間到了。”書狂人起身,氣質同樣有所變化,眼神更鋒利了些,伸手拍了拍李念,兩個月相處下來,開口說話都親近了不少。
李念起身,旁邊,雪落同樣起身。
九片巨大的神葉之上,十幾位強者的目光,一致望向某處,那個方向,正是神道榜山巒的位置,有一股極強的天道意誌匯聚,比禹道的神威還要強烈。
眾人清楚,元化神主即將現身,這便預示著,十強之戰,由此刻拉開帷幕。
“走。”書狂人對著李念說道。
李念點頭,一道道神光,相繼從太陽神樹飛離,聲勢浩大,朝著神道榜戰意熊熊而去。
沿途,無數修行者快速匯聚,許多人早早便在神道榜區域等候,觀看元化神界這一批最強者之爭。
李念此行過去,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但是,過去瞧一瞧,對他也沒有損失。
何況,他想教訓一個人,拿此人開刀,試一試沉淪之淚的威力。
即便他不參加,也把花孤影打的不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