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城門的巍峨之下,秦將軍靜靜地守護著,他的蘇醒與落青的到來如影隨形。

原本,秦將軍對落青的造訪並無太多期待,然而,落青在南城門所展現的果斷與狠辣,卻讓他驚愕不已。

落青,這位七殿下,居然敢在此地揮刀殺人,這種膽識與魄力,讓秦將軍既感到震驚,又感到憤怒。

他深知,若自己再不出麵,恐怕落青手中的屠刀,真的會無休無止。

於是,盡管秦將軍心中萬般不願,但為了大局著想,他還是決定與落青會麵。

他步出府邸,聲音中帶著嚴肅與莊重道。

“七殿下光臨寒舍,有何指教?”

落青的回答簡潔而堅定道。

“今日,城門不可開。”

秦將軍一愣,他未曾料到落青會提出這樣的要求,心中一陣淩亂,但他還是直言拒絕。

然而,落青並非易於妥協之人。他冷然一笑,轉身離去。

他的身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城樓上消失,然後翻身上馬,朝著其他城門疾馳而去。

在皇城的禁製之下,落青無法淩空橫渡,隻能依靠戰馬趕路。

他希望能盡快趕到下一個城門,以節省時間。

當落青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秦將軍才緩緩走出。

他的麵色鐵青,脖頸上的青筋暴起,顯得異常猙獰。

他掃視了一眼身邊的將士,聲音中充滿了威嚴道。

“傳我將令,今日城門緊閉,任何人不得出入!”

這個命令讓在場的將士們麵麵相覷,他們無法理解為何秦將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然而,他們也不敢多問,隻能齊聲應諾道。

“是!”

秦將軍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他明白,落青這是在威脅他。

如果今日城門不緊閉,那麽落青便會暗示他是他的人。

這種被脅迫的感覺,讓秦將軍感到極度的不滿和憤怒。

屆時,大理寺的探子必將嚴密審視秦將軍,深究其是否與七皇子有所牽連。

即便最終證實秦將軍與七皇子並無瓜葛,他的仕途亦將黯然失色。

因此,麵對落青的脅迫,秦將軍隻得默默承受。

即便今日緊閉城門,遭受上級的責難,也好過落青在外散布謠言,敗壞他的名聲。

落青的身份猶如一顆定時炸彈,任何人都不願與其產生絲毫的關聯。

七皇子,你的囂張跋扈又能持續幾時?

秦將軍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殺意,欲將落青一掌斃命。

然而,想到落青此刻正奉皇命行事,他隻得將怒火深藏心底。

與此同時,東、北、西三城門亦上演著相似的戲碼。

四大城門的守將,均為天玄境初期的強者,他們麵對強敵與生死,從未退縮。

然而,麵對落青的威脅,他們卻如同被扼住了喉嚨,無可奈何。

若不按落青所言緊閉城門,他們恐將無辜卷入七皇子的漩渦,這無疑是致命的打擊。

隨著晨曦的初現,落青終於解決了四大城門之事。

他深知,此刻必須動用那經營了十多年的秘密力量。

若此劫能渡,一切尚有轉機;若不能,他也不再掩飾那兩千兵馬的存在。

今日,便是他們現身之時,哪怕引來無數非議與責罰。

更何況,他如今已身陷囹圄,再多的指責與彈劾,也不過是雪上加霜。

私聚兵馬,暗藏禍心,這一罪名足以讓落青成為眾矢之的。

然而,他心中清楚,若此次叛國之罪未能洗清,他將一敗塗地。

因此,隻要能熬過這一劫,任由他人如何彈劾,他亦無所畏懼。

在晨曦的照耀下,落青靜靜地凝視著那溫暖的光芒,心中卻充滿了決然。

他深知,前路或許充滿荊棘,甚至可能麵臨牢獄之災,但他絕不允許母妃和皇妹受到任何傷害。

“隱藏的利刃,是時候展現其鋒芒了。”

他低聲自語,仿佛在向命運宣戰。

他從腰間掏出一塊木牌子,那是他與外界聯係的唯一靈寶。

他用力捏碎木牌,一縷縷靈氣化作訊號,飄向皇城的每一個角落。

在皇城的某個隱蔽角落,落青孤身一人,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孤獨。

他單手負背,目光遠眺,仿佛在等待著什麽。

突然,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周圍的寧靜。

轉眼間,兩千名身穿統一服飾的士兵出現在他麵前。

他們單膝跪地,齊聲呼喊道。

“殿下!”

聲音中充滿了敬意和忠誠。

落青輕輕抬手,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回**。

“都起來吧。”

士兵們整齊劃一地起身,地麵在他們的步伐下微微顫動。

這些士兵,都是落青一手培養起來的。

他們有的是曾經的乞丐,有的是被軍中剔除的老兵,還有的是因為各種原因而陷入困境的人。

但無論他們曾經的身份如何,落青都給了他們新生。

因此,他們對落青充滿了感激和敬意。

無論落青麵臨怎樣的困境,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為他付出一切。

此刻,落青轉身麵對著他經營了十多年的勢力,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他沉聲說道。

“兄弟們,這一次,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聲音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決心和信任。

“殿下,但有所命,縱是赴湯蹈火,我等亦義無反顧!”

中年男子,臉上疤痕交錯,聲音堅定而洪亮,他緊握雙拳,表達著對落青的忠誠。

盡管他的麵容猙獰,卻掩蓋不住他地玄境巔峰的修為,這份力量,足以讓任何人敬畏。

落青麾下的兵馬,人數高達兩千,他們最低的修為也是人玄境後期,地玄境的武者更是多達上百人。

這是落青花費了十年心血,精心打造的力量,他的底牌,他的依仗。

“助我洗清冤屈,找出陷害我的幕後黑手!”

落青緊握雙拳,聲音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前肅皇朝的皇城,因落青的行動而震動。

他率領著兩千兵馬,穿梭在城中的大街小巷,追捕那些散播叛國通敵謠言的人,逐一排查,誓要找出真相。

無論是酒漢還是平民,落青都不放過,他要以最直接的方式,找出謠言的源頭。

皇城的每一條街道,都在上演著這一幕。

落青不顧一切,將皇城鬧得沸沸揚揚。

皇城的護衛軍隊想要製止,但落青卻以皇命為借口,威脅他們誰敢阻攔就是欺君罔上。

因此,皇城的護衛將士們麵麵相覷,無人敢出言阻止。

然而,為了皇城的秩序和安全,此事最終被報到了皇宮深處,傳到了君皇落弘盛的耳中。

“陛下,七皇子在鬧市中率領兩千人抓捕居民,該如何處理?”

一位官員在禦書房內,如實稟報了此事,沒有添加任何個人的色彩。

在君皇落弘盛麵前,他不敢有絲毫的隱瞞或誇大。

“就由他去吧,隻要不引發大亂子,就讓他去查明真相。”

落弘盛淡淡地回應,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深沉和智慧。

君皇落弘盛的平靜如深潭之水,他的眉眼未曾抬起,仿佛世間萬物都無法引起他的波瀾。

他淡然說道。

“孤已給予他一個月的時限,便是要看看他究竟有無那份能耐。”

“君上英明。”

官員恭敬地行禮,語氣中充滿了恭維。

落弘盛繼續審閱著奏折,那些關於前肅皇朝各大城池的重大事務在他眼前一一呈現。

他淡淡道。

“即便他再不濟,也是孤的親生骨肉。”

“孤欲觀之,這些年他究竟學到了何種地步。”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沉的算計,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落弘盛,這位活了近八百年的帝皇,對於前肅皇朝的權力遊戲早已了如指掌。

在他眼中,七皇子落青不過是一枚微不足道的棋子。

盡管有諸多證據指向落青叛國通敵,但落弘盛卻選擇靜觀其變。

想要看看各方勢力的反應,而落青的生死與悲苦在他眼中似乎並不重要。

或許,在那個暴雨如注的夜晚,當落青的長劍刺入胸膛,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襟時,落弘盛的內心曾有過一絲的波動。

因此,他給了落青一個月的時間去查明真相,但並未賦予他任何實權,他要的隻是一個結果。

這個機會對於落青來說至關重要,它不僅關係到他能否洗清罪名,更決定了他未來在落弘盛心中的地位。

如果落青能夠妥善處理此事,或許能夠贏得落弘盛的青睞,改變他目前的處境。

然而,如果落青未能成功解決此事,那麽叛國通敵的罪名將會落在他的頭上,成為安撫將士和穩固朝堂的犧牲品。

帝皇之心,深不可測。

黃昏時分,落青仍在忙碌地追捕那些散布謠言的人。

而皇城四大城門緊閉,無人能夠進出。

在這座龐大的皇城中,落青的身影顯得如此渺小,然而他的命運卻與整個皇朝的興衰緊密相連。

落青無法徹底揪出那些散播叛國通敵謠言的源頭,隻能先將那些最為囂張的個體捉拿歸案。

平伯侯府內,王燁寧靜地坐在庭院中,享受著片刻的寧靜。

他的修為在九轉玉生蓮的助力下,已接近地玄境的巔峰。

靈魂之傷得以修複,經脈中的雜質也被清除,修為突飛猛進。

就在此時,府邸外傳來一陣喧鬧。七皇子落青帶著消息歸來。

他匯報說已篩選出四百多名嫌疑人,但無人願意招供。

麵對這四百多名看似無所畏懼的嫌疑者,落青感到棘手。

他擔心若再引發殺戮,會激起民憤,影響自己的聲譽。

王燁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提出親自出馬。

在落青的引領下,王燁來到府邸門口。

隻見門口聚集了兩千多人,其中包括落青的兩千兵馬和四百名嫌疑者。

這些嫌疑者似乎有恃無恐,一副無所畏懼的模樣。

王燁掃視了一眼這群人,他們大多是中年男子,修為不高,看起來像是市井無賴。

然而,在這群人中,或許隱藏著真正的幕後黑手。

王燁決定親自出馬,揭開這場叛國通敵謠言的真相。

“引領他至此。”

王燁隨意一指,對落青的手下命令道。

在落青的默許下,其麾下的武者迅速將王燁所指之人帶至眾人麵前。

“你……你意欲何為?”

被帶出來的男子,麵目猥瑣,眼中流露出些許惶恐,他注視著王燁,仿佛在試圖解讀這位陌生人的心思。

“你從何處聽聞七皇子叛國通敵之事?”

王燁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說什麽,我一無所知。”

男子急忙否認,他的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尋找逃脫的可能道。

“你們為何抓我?”

“難道在我們偉大的前肅皇朝,言論自由也被剝奪了嗎?”

王燁對男子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迅速拔出身邊武者腰間的長刀,一刀揮向男子的胸口。

噗嗤一聲,男子的胸口噴湧出鮮血,血花四濺,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下一個!”

王燁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在宣告一場不可避免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