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

王燁手持滴血的長劍,目光如冰,掃視著前方的四百餘人。

他的聲音冷冽而堅定,仿佛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並未在他心中掀起任何波瀾。

修行之路,本就是一條充滿險阻與死亡的道路。

對於這四百餘人,他們因散布七皇子落青叛國通敵的謠言而罪有應得。

因此,王燁下手毫不留情,他的心中沒有任何負擔。

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血腥場麵震驚得久久無法回神,他們望著地上那具具血色的屍體。

喉嚨仿佛被什麽堵住了一般,無法發出聲音。

這位手持長劍的男子,究竟是何方神聖,竟然一言不合就殺人?

落青麾下的兩千兵馬也同樣感到震驚,他們眼中的王燁已經不再是那個飄逸儒雅的形象,而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屠夫。

落青本人也愣了一會兒,他原本以為王燁最多隻是會用些刑罰,沒想到他竟然會直接提刀殺人。

這種殺伐果斷的風格,讓落青對王燁的來曆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把他帶過來。”

王燁指著人群中的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男子說道。

很快,落青麾下的人便將藍衣男子帶到了王燁麵前。

王燁微微一笑,將長劍收回腰間,然後輕聲問道。

“告訴我,你是從哪裏得到七皇子叛國通敵的消息的?”

藍衣男子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大人,我隻是一個普通百姓,什麽也不知道。”

“請您放過我吧!”

他低頭看了看旁邊那些已經死去的人,眼中閃過一絲恐懼。

“哦?是嗎?”

王燁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懷疑。

“真的,我真的什麽也不知道。”

“請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藍衣男子以為王燁有所鬆動,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然而,王燁隻是輕輕抿了抿薄唇,沒有回答。

下一刻,他手中的長劍再次綻放出寒芒,藍衣男子瞪大了雙眼。

目睹了自己胸口那道血色的刀痕,如同一朵盛開的玫瑰,卻帶著致命的毒。

他無力地倒下,淹沒在血泊之中,生機迅速流逝。

這一刻,落青及其部下如墜冰窖,寒意從心底升起,刺骨而入。

他們震驚地看著王燁,這個男子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毫無顧忌地殺人。

在場之人,雖然手中都沾有鮮血,但像王燁這樣一言不合便動手的,卻極為罕見。

更何況,這裏並非偏遠之地,而是前肅皇朝的皇城,律法森嚴。

若是在暗處行事,或許還能掩人耳目,但在眾目睽睽之下,這無異於在君皇麵前行凶。

王燁的膽識和果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震驚。

無數雙眼睛注視著他,看著他將長刀狠狠地插入地麵,人群中爆發出了各種嘈雜聲和哀嚎聲。

有人躲在人群中,大聲叫喚,指責王燁的罪行。

然而,王燁卻置若罔聞,他抬手隨意指著一個人,麵無表情地說道。

“帶過來!”

很快,那個被點到的中年婦女被帶了過來。

她全身發抖,看著旁邊的兩具屍體,雙腿如同踩在刀尖上一般,無法站穩。

“你隻有一次機會,你是如何得知七皇子叛國通敵的情報的?”

王燁的聲音此刻如同冬日的寒風,眸中透出的冷意讓那位婦女的心如同被冰雪覆蓋,差點因恐懼而昏厥。

“我說,我說,請不要殺我!”

婦女的聲音帶著顫抖,她看著地上那兩具已然無生氣的身體,心中的僥幸如煙花般消散。

她知道,這位看似年輕的男子,他的言語並非空談,他的行動會毫不留情地證明他的決心。

“是東大街梅林酒館的老板告訴我的,他說隻要我傳播這個消息,就能得到豐厚的賞金。”

婦女的聲音帶著哭腔,她此刻隻想逃離這個恐怖的地方。

如果她早知道會有這樣的危險,那麽即使給她十倍的賞金,她也不敢涉足其中。

“這些錢,我都給你,隻求你放過我。我真的隻知道這些了。”

婦女從腰間掏出了一堆金銀,雙手顫抖著遞給王燁,她的眼中充滿了哀求。

東大街,梅林酒館……

王燁微微點頭,示意一旁的落青。落青立刻明白,立刻派人火速前往東大街。

“你可以走了。”

王燁並沒有去拔起地上那把沾滿鮮血的長刀,而是讓人為婦女讓出了一條路。

中年婦女愣了一下,她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了兩步,每一步都似乎在試探王燁的反應。

當她發現王燁真的沒有動手的打算,真的讓她離開時,她立刻全身顫抖地朝著外麵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外。

看到中年婦女安全離開,前方的四百餘人眼中都閃現出了一絲生存的希望。

“接下來,你們每個人隻有一次開口的機會,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王燁的聲音在空氣中回**。

在生與死的邊緣,人群中終於有人崩潰了,他們選擇了說出一切,希望能換取一線生機。

“我說,大人,我說!”

聲音此起彼伏,每個人都急於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告訴王燁,生怕稍有遲疑就會失去生命。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王燁的聲音平靜而堅定,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王燁目睹眾人的反應,嘴角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隨即轉向落青,輕聲細語。

落青一時愣住,尚未明白這突如其來的配合究竟緣何而起。

他暫且壓下心底的困惑,迅速下令,讓手下人將這些人的每一句言語都仔細記錄,意圖揭開這一切背後的真相。

前肅皇朝的風雲變幻,正是由此悄然拉開序幕。

經過王燁的巧妙布局,那些散布落青叛國通敵謠言的四百餘人。

在不久之後,便如同被解開了束縛的羊群,紛紛吐露了所知的一切。

落青精心挑選出每個人的證詞,經過層層篩選,終於揭開了散布謠言的源頭。

他毫不猶豫地調動自己麾下的兩千精銳,開始在皇城之中掀起波瀾。

眾多朝臣紛紛上書,指責落青擾亂皇城秩序,請求君皇落弘盛對落青進行製裁。

然而,落弘盛卻對此置若罔聞,隻是含糊地表示,隻要落青不惹出太大的亂子,便任由他放手施為。

四大城門守將受到脅迫,被迫緊閉城門,百姓們因此人心惶惶。

難道這不算是一場大亂子嗎?

鬧市之中,公然殺人,逼迫百姓,這無疑是嚴重違背了前肅皇朝的法律製度。

更何況,落青私自招募了兩千精兵,在皇城內大肆抓捕無辜百姓,這難道還不算惹事嗎?

然而,在落弘盛這位深不可測的天玄境強者眼中,落青的所作所為,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他之所以縱容落青,實則是給落青一個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

若落青能夠成功邁過這一關,落弘盛或許會用不同的眼光來看待他。

反之,若落青未能給出令人滿意的答案,落弘盛或許會順水推舟。

將叛國通敵的罪名強加於落青,以此安撫躁動的軍心和民心。

因此,落弘盛選擇放手讓落青去處理這一切,任由他在皇城內鬧騰。

然而,這一切的背後,卻隱藏著更深層次的政治博弈和權力較量。

落弘盛的用意,遠非表麵看起來那麽簡單。

而落青,又能否在這場風雲變幻中,把握住自己的命運,展現出自己的真正實力呢?

這一切,都還有待時間的揭曉。

落弘盛微微一愣,一個青年男子突然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評價道。

“此人行事果斷,心思縝密,絕非尋常之輩。”

這位男子,正是在平伯侯府門前,以雷霆之勢斬殺兩人的王燁。

落弘盛心中暗自猜測,這個王燁莫非是落青暗中蟄伏多年的棋子?

此次通敵之事,是否就是落青為了將王燁推向台前而布的局?

他沉思著自語道。

“聽說此人與落青一同從濟水城歸來,看來確實是落青精心培養的人才。”

他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繼續道。

“此人能在我的眼線之下隱藏得如此深,倒也有些本事。”

對於落青暗中培養的兩千人馬,落弘盛早已心知肚明,隻是沒有揭穿而已。

畢竟,在北州各大皇朝之中,誰沒有自己的勢力呢?

如果落青連培養勢力的野心都沒有,落弘盛恐怕早就對他失去了信心。

此刻,落弘盛對王燁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想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能否將落青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在落弘盛看來,王燁與落青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否則,為何落青會特意跑到濟水城的一家酒樓,恰好將王燁也帶了回來?

在許多人看來,落青此行就是為了將王燁這個關鍵人物帶回。

然而,事實上卻並非如此。

王燁之所以與落青達成共識,幫助落青平反罪名,純粹是為了自保。

隻有這樣,他才能安然無恙地離開前肅皇朝,避免卷入不必要的危險。

“三天之內,我要知道這個人的所有背景!”

某座王府內,一名男子麵色凝重地吩咐著下人。

他手中捏著一封密信,信中詳細描述了王燁在平伯侯府的所作所為。

七皇子果然深藏不露,不僅掌握著隱藏在集市中的兩千精銳士兵,更有一位行事果斷的得力助手。

我不禁好奇,七皇子究竟還隱藏著怎樣的實力和策略?

前肅皇朝的世家和官員們紛紛耳聞平伯侯府的風波,一股肅殺之氣似乎正悄然彌漫於整個皇朝。

倘若七皇子能夠渡過此劫,恐怕他在前肅皇朝的地位將重新被審視,無人敢再小覷。

皇朝的每一個角落都彌漫著凝重的氣氛,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今日,四大城門緊閉,仿佛將整個皇朝與世隔絕。

落青深知時間緊迫,他傾盡全力追查散播謠言的源頭。

東大街的梅林酒館、風池街道的翠玉樓、西大街道的謝家……這些名字逐漸浮出水麵。

落青率領著兩千精銳士兵,果斷行動,一舉鏟除了這七個勢力。

有些人企圖逃避,甚至想要逃離皇朝,但四大城門緊閉,他們無處可逃,最終隻能束手就擒。

背後的勢力見狀,紛紛選擇保持沉默,不敢輕易露麵。

在世人眼中,落青已如瘋狗般瘋狂,見誰咬誰。

此時,任何與落青為敵的勢力若敢露頭,無疑將自取其辱。

眾人都清楚,此事已不僅僅關乎落青一人,更牽扯到了當今君皇。

夜幕降臨,平伯侯府內。

落青帶著兩個狼狽不堪的人走了進來,府邸內外已被其麾下士兵嚴密鎮守。

如今,落青的兩千人馬已暴露無疑,他也不再隱瞞,直接讓士兵們鎮守平伯侯府,以防宵小之徒。

“收獲如何?”

王燁看著落青問道。

落青麵色凝重,搖頭道。

“本來摸出了七個勢力,可惜隻抓回了兩個人。”

“嗯?怎麽了?”

王燁眉頭微皺。

落青緊握拳頭,沉聲道。

“其餘五個勢力的掌舵人,全部被殺。”

王燁低頭沉思,緩緩道。

“這兩人若非我及時趕到,恐怕早已遭遇不幸。”

“我們的收獲,恐怕也將化為烏有。”

“那些人的行動確實迅速,毫不留情地選擇了滅口。”

王燁微微眯起雙眼,語氣低沉而堅定道。

“這兩個人,你們審問過了嗎?可有什麽發現?”

落青的心情異常沉重,她輕輕搖頭,回答道。

“沒有,他們隻知道有人命令他們散布我叛國通敵的謠言,卻從未見過那個人的真麵目,更不知道他的來曆。”

王燁默然無語,目光緊緊鎖定落青,仿佛在尋找著線索和答案。

落青長歎一聲,心中湧起一股無力感,感覺這一整天的努力似乎都化為了泡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