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中州,王燁與天玄二人曆經曲折,終於抵達一座古樸靜謐的小鎮。

這小鎮宛如世外桃源,遠離塵囂,生活安逸,武者修為普遍不高,鮮有勢力涉足。

小鎮深處,矗立著一座簡樸古刹,僅數十名和尚棲居。

盡管寺廟外觀樸素,卻聲名遠揚,常有修士跋山涉水前來拜訪,隻為求見那位精通佛道的得道高僧——寺廟的主持。

王燁與天玄在小鎮上悠然漫步,從居民的閑談中得知,此地位於中州以西,若要前往浮生山,需一路向東。

他們耳邊不時傳來對古刹高僧及其弟子無空的讚譽。

“聽聞那無空小僧,年僅十七歲,便已悟通佛門六道,精通佛理。”

“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如此天資竟存在於世。”

“這偏僻小鎮,竟能孕育出如此佛門天驕,真是匪夷所思。”

王燁心生好奇,環顧四周。

更令他感到奇怪的是,這位被讚譽為佛門天驕的無空小僧,竟不避酒肉,時常下山到鎮上買酒吃肉。

而古刹的僧眾對此並無異議,因為他們信任主持的智慧與包容。

曾有人向老主持請教道。

“主持緣何隻向無空傳授佛法,而不收他為徒?”

“莫非他的天賦還不足以入主持法眼?”

老主持微微一笑,回答道。

“貧僧佛理尚淺,尚不足以成為無空的師傅。”

無空,便是這位古刹小和尚的佛名。十七年前的一個清晨。

他被發現漂流於山下小溪中,幸得老主持救起,收養於古刹之中,賜名無空。

關於他的身世,至今仍是個謎。

但無人質疑他的佛資之妖孽,天賦之卓越。

在凡塵俗世中,佛門的真理往往顯得高深莫測,然而在無空小和尚的眼中,卻如清澈溪水般簡單明了。

這一日,無空小和尚身著一襲粗布袈裟,再次踏足喧囂的鎮子。

他的步履從容,仿佛對紅塵的**毫不在意。

鎮上的居民都認識這位無空小和尚,紛紛向他致意,而他則以淡淡的微笑和合十的雙手回應。

在鎮上的唯一一家酒館裏,無空小和尚的身影悄然出現。

與此同時,王燁和天玄二人也在酒館內安靜地休憩。

“施主,請取二兩酒,二兩肉。”

無空小和尚的聲音平和而有力。

他的容貌妖豔非凡,世俗的言語難以形容其美麗。

他的氣質飄逸出塵,眉眼間的俊美更是無法用言語表達。

酒館的老板與無空小和尚頗為熟稔,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熱情地為他準備酒肉。

無空小和尚站在門口,微笑著等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寧靜與堅定。

此時,坐在酒館角落的王燁突然愣住了。

他凝視著無空小和尚,眼中泛起波瀾。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湧上心頭,讓他感到莫名的親近與熟悉。

他緩緩走到酒館門口,仔細打量著無空小和尚,輕聲問道。

“和尚,佛門弟子真的可以喝酒吃肉嗎?”

無空小和尚雙手合十,大義凜然地回答道。

“酒肉乃穿腸毒藥,小僧隻是希望在坐化之後,能墮入地獄,去化解那無數的冤魂,解救世間蒼生。”

他接著說道。

“正所謂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小僧自幼學習佛法,怎會被紅塵的貪嗔癡所蒙蔽?”

“這一切都是為了傳揚我佛門真意罷了。”

稍作停頓後,無空小和尚又問道。

“這位施主,小僧是否曾在哪裏見到過你?”

“為何會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王燁聞言,心中湧起同樣的疑惑道。

“你也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嗎?”

王燁心頭微震,盡管麵容依舊冷漠,但眼中卻泛起了不易察覺的漣漪。

他深吸一口氣,盡量保持鎮定,雙手藏於衣袖之下,微微顫抖。

他凝視著小和尚的雙眼,聲音沙啞而深沉道。

“或許,前世咱們曾有過交集。”

小和尚無空沉思片刻,然後緩緩點頭,認同道。

“也許吧。有些事情,早已注定。”

王燁喉嚨滾動,心中湧起複雜的情緒。

他想起了那個胖和尚的身影,心情變得壓抑而沉重。

他努力平複心緒,回答道。

“我叫王……長青。”

此時,酒館老板已將酒肉備好,遞給無空小和尚。

無空微笑著對王燁說道。

“王施主,相逢即是緣,我相信我們未來還會再見。”

王燁默不作聲,目光深邃地注視著小和尚的眼睛,仿佛試圖看透他的內心世界。

無空小和尚留下了一句“小僧先行離去”,便轉身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望著小和尚漸行漸遠的背影,王燁輕聲自語道。

“我們會再見麵的,一定會。”

他的內心不再感到孤寂和沉重,而是充滿了希望和期待。

此行來到小鎮,或許真的是命運的安排,讓王燁感到欣喜和激動。

盡管他心中仍然縈繞著師門長輩戰死的畫麵,但他很快將目光投向了無空小和尚離開的方向,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天玄,我們該啟程了。”

王燁轉身對天玄說道,步伐堅定地向東方邁去。

“好的,王大哥。”

天玄應了一聲,迅速跟上了王燁的步伐。

兩人一路向東,踏上了通往中州深處的旅程。

在這座浮生山下,時常有氣息不凡的強者出沒,他們皆是為了探尋通往山上的道路。

數百年前,浮生墓的英雄們全軍覆沒,他們的英勇事跡曾讓世人惋惜和敬重。

然而,隨著時間的流逝,人們似乎漸漸淡忘了他們的無上功績,反而對浮生墓留下的底蘊產生了貪婪之心。

各大勢力,無論實力如何,都在暗中覬覦著浮生墓的底蘊資源。

盡管浮生墓的威名猶在,使得心懷不軌之人不敢明目張膽地動手,但他們仍在暗中尋找和算計著通往浮生山的道路。

然而,通往浮生山的路又怎會被世人輕易找到呢?

當年,大師兄東方陌親自為浮生墓布下了護宗大陣。

即便是上官大帝親自動手,想要破開浮生山的大陣也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在這半年裏,天玄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靈玄境巔峰,隻差一步便可邁入地玄境。

在王燁的指點和教導下,他的修行根基穩固。這天,天玄對王燁說道。

“王大哥,前麵有商隊,我們搭個順風車如何?”

王燁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在這浮生山下,風雲變幻,各方勢力暗流湧動。

然而,浮生山的秘密依舊深藏不露,等待著有緣人的到來。

而天玄,也在這風雲變幻中不斷成長,向著更高的境界邁進。

王燁與天玄兩人,或穿越各方傳送陣迅速前行,或伴隨雄壯的商隊,借此避免不必要的紛擾。

得到王燁的許可,天玄迅速與前方商隊交涉,以靈石作為過路費。

這支名為通南的商隊,雖然實力一般,但他們的靈獸穩健,足以確保旅程的安全。

因此,天玄支付了靈石,商隊也欣然接受。

於是,王燁和天玄混入商隊,踏上了旅程。半個月後,他們便能抵達浮生山。

曆經近一年的跋涉,從西州的千葉皇朝至此,他們終於回歸。

王燁的內心再也無法保持平靜。

他深知,一旦踏上浮生山,安逸的生活將不複存在,等待他的將是天驕妖孽和各大勢力的挑戰。

“當年,長恨劍斷為兩截,數百年過去,不知飄向何方。”

王燁坐在商隊的雜貨靈車中,閉目沉思。

他深知,每一步都必須謹慎,否則在這危機四伏的大世中,他可能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他曾與小公主約定,要幫助她渡過血脈返祖引發的浩劫。

為了履行這個承諾,他必須恢複修為。

隻要回到浮生山,王燁就有辦法修複斷裂的經脈,恢複實力。

通南商隊的目的地是一衍皇朝,途中正好經過浮生山腳下。

因此,王燁隻需耐心等待,便可抵達浮生山。

商隊一路平安,小毛賊不敢造次,而強者又看不上商隊的財物。

數日後,通南商隊穿越了許多地方,一路上並未發生大事。

隻要翻過古坡嶺,一路向東,便能抵達浮生山。

然而,就在此時,變故突生。

轟鳴聲響起,古坡嶺前方的道路突然裂開。

驚得通南商隊的靈獸一片混亂,獸吼聲此起彼伏。

“戒備!”

通南商隊的此次隊長,是一位名為伊羽傾的女子,修為已至大道第五境,堪稱二流高手。

突然,隆隆巨響傳來,古坡嶺四周湧現出數十名黑衣人。

他們的目標直指通南商隊,更確切地說,是商隊押解的那件珍寶。

“伊家女娃,這件東西如此珍貴,通南商隊居然隻讓你一人帶隊,真是有魄力。”

“難道你們的高手都在不死山受了傷?”

為首的黑衣人冷笑,向伊羽傾挑釁道。

通南商隊曾在不死山發現一批珍寶,其中就包括一件殘破的道器。

為了這件寶物,商隊許多強者都受了傷。

對於聖地宗門來說,這件殘破的道器或許不值一提,但在這些小勢力眼中,卻是無價之寶。

伊羽傾如臨大敵,身後的商隊強者紛紛手持利器,準備隨時應戰。

“你們無需知道我們的身份。”

“交出那件東西,我們可以讓你們安然離開。”

數十名黑衣人,都是道境層次的武者,虎視眈眈地盯著商隊的每一輛靈攆。

伊羽傾發現自己看不透為首黑衣人的修為,猜測他的實力可能比自己還要強。

她不敢輕舉妄動,希望用通南商隊的名頭震懾對方。

然而,這些黑衣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伊羽傾的身份,自然不會懼怕通南商隊的報複。

在他們眼中,一件殘破的道器足以讓他們冒險。

“別廢話了,要麽交出東西,要麽我們親自動手。”

為首的黑衣人冷聲威脅,殺意騰騰。

伊羽傾深吸一口氣,冷豔的眸光變得愈發淩厲,她緊握手中的長劍,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戰鬥。

通南商隊的精英們,為了爭奪那件破損的道器,付出了巨大的努力。

若是從伊羽傾的手中失去,她將無顏麵對商隊的長輩。

一場血腥的戰鬥,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通南商隊的成員們,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誓死守護商隊的珍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