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掌門大會18

一書生

上官雲飛在閑暇之時便給她講講江湖中的故事。舒殢殩獍那時她與上官灼最喜愛聽這些故事了。而上官燦卻對這些一點也不感興趣,自去找朋友瘋跑。

上官雲飛說過,若是真的要學樂器,自己倒是可以教,但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能得到鍾俞二仙的指點,音律將能首屈一指了。

因此穆青果見了這二人,這才想起了往事。

黑衣老者鍾一曲向著穀中看去,那方被燈火照的一片橙紅色。穀中除了流水之聲,一片寂靜。他道”娃娃,你是隨哪個門主而來?你又是哪個幫派的?驊”

穆青果笑道“晚輩無幫無派,隻是跟來看熱鬧的。”

鍾一曲哈哈一笑“你這娃娃不老實,這掌門人大會若不是接到請帖的,哪個能來?你別看我們兩個老糊塗了,就來騙我們。”

穆青果笑道“鍾前輩既不信,我說了也還是不信。索性不說了。單”

俞一笛道“我信就是,你是不是知道他們這個大會有陰謀?因此才沒有喝那酒?”

穆青果點了點頭“我雖不很清楚,也不敢確定。但我知道這穀主他們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突地穆青果似是想起了什麽“隻是兩位前輩又是為何在這穀中呢?為什麽不去大會之上看看熱鬧呢?今天的比武真是精彩至極了,不看真是可惜了。”

鍾一曲哈哈一笑,朗聲道“你這娃娃不老實,一個人來就來,為何還帶了個跟班的鬼鬼祟祟的?”

穆青果奇道“跟班?我不明白前輩在說什麽?請前輩明言!”

那鍾一曲朗聲道“既來之則安之,這麽鬼鬼祟祟可不是武林豪傑該辦之事。請現身出來吧!”

江遠諾自認為藏的隱秘之極,不想還是被發現了。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做,出去怕見穆青果。不知該怎麽麵對她。不出去又被發現了行藏,這可怎麽是好?

正在這時,一人哈哈一笑跳了出去。這人身穿銀衫,頭戴書生巾。正是紫微宮的少宮主蔡逸馳。江遠諾舒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呢!蔡逸馳抱了抱拳“兩位前輩好,小生這廂有禮了!”

俞一笛借著月色看了看蔡逸馳“好一個俊秀的書生。你鬼鬼祟祟的在偷聽什麽?”

蔡逸馳一笑道”前輩誤會了,晚輩也是方才聽到琴聲笛聲這才趕了過來。誰知到了這裏兩位前輩就不演奏了。隻是在同這位姑娘說話。因此晚輩就沒敢打擾。隻想著等兩位前輩講完,晚輩這才出來。不想明明主動卻成了被動了。”

鍾一曲看了看俞一笛“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比起咱們那時候傻傻的可就不一樣了。”

穆青果還是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看著蔡逸馳,自己一路追蹤而來,一直以為是江遠諾的這個人,現在如此近的就站在對麵。他眉宇間雖與江遠諾有幾分相似,可是細看卻是似是而非了。心中不由的一陣悵然,幽幽歎了口氣。

蔡逸馳向著穆青果點了點頭。穆青果奇道“那麽多人都醉了,因何你卻沒有醉呢?”

書生蔡逸馳笑道“晚輩素不飲酒,也不吃肉。總是淡茶青菜足矣!因此才沒著了道道。”

穆青果心中好笑:原來這人卻是個苦行僧般的書生。倒不知道跟那個姑娘在一起,會不會是心中中意了。還隻是為了別的?”

鍾一曲問道“你這書生是哪個門派的?”

蔡逸馳答道“晚輩是紫微宮的少宮主,這次是替家父前來參加掌門人大會的。不想在此得遇兩位前輩。”然後蔡逸馳側頭抱拳道“這位姑娘請了,小生這廂有禮了!”

穆青果險些笑出聲來,微微欠身“少宮主客氣了。小女穆青果這廂還禮了!”

俞一笛嘖嘖而歎“真是酸不可及,酸不可及啊!我這滿口牙都倒了。”

鍾一曲道“這穀主冷衝天並非善類,既然施毒就是有別的不可告人的目的。老夫看來,你們還是回到穀中去看一看,也許有什麽變故也未可知。我怎麽聞到了一絲危險的味道了?”

穆青果覺得自己和一個陌生男子在一起不合適,便道“倒不如兩位前輩同我們一起去,也好幫晚輩出出主意。”

鍾一曲歎了口氣“我們兩個形同廢人,隻能給你們增加麻煩。哪裏能出什麽主意了。”

俞一笛道“不錯,我二人是有心無力啊!假如能在晚年替武林再出些力氣,我們又何嚐不願意呢?隻是……”

蔡逸馳奇道“兩位前輩為何這般沮喪?

鍾一曲與俞一笛一直站在原地未曾動地方。這時鍾一曲邁開了步子。隻聽嘩啦嘩啦鐵鏈聲響。穆青果與蔡逸馳同時看去,不禁大吃一驚。

隻見一條鐵鏈連著鍾一曲和俞一笛的腳腕。兩端分別從他二人的腳踝骨中穿了出去,因為年深日久,鐵鏈已經像是築在了他們的腳腕之上。這兩人一人動另一人絕不能停下。吃喝拉撒全要在一起。

穆青果驚道“前輩,怎麽會是這樣?是誰這麽殘忍竟然下這麽狠的手?”

鍾一曲冷冷一笑“還能有誰?還不是這裏的穀主冷衝天麽!”

穆青果奇道“兩位前輩的武功想來一定不弱。又怎麽會雙雙受製呢?這個晚輩實在想不通了。”

二驚聞

俞一笛想起了往事,義憤填膺“這也怪我,當時瞎了眼睛引狼入室。想起來那是十年前的一天了。那時也是這樣一個冬天,當時這個慕龍穀還是我們兄弟居住。”

站在他們麵前的穆青果、蔡逸馳還有藏在暗處的江遠諾心中盡是一凜,均想道:原來這個慕龍穀是這兩位前輩的住所。

穆青果問道“那這慕龍穀因何又是那冷衝天做了穀主?”

鍾一曲道“那時我與師弟兩人住在這穀中,每日裏以撫琴為樂。倒也逍遙。突地有一天,這個冷衝天不知在哪裏受了重傷,奄奄一息,倒在了穀口。我與師弟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山上的草藥都快采盡了,這才把冷衝天那個畜生給治好了。”

俞一笛道”不錯,初時這冷穀主醒了之後倒也千恩萬謝,對我們百依百順。便在這穀中住了下來。誰知後來他欲圖獨占慕龍穀,竟下毒想害死我們兩個。若不是我們命大早就死了。”鍾一曲道“再後來不知他從哪裏算了命,不能殺生,若不是如此我們兩個早已不在人世了。這冷衝天何其歹毒。竟然使計毒暈了我們兩人,在踝骨上穿了鐵鏈。使我們痛不欲生,又廢了我二人的武功。我二人便變成了現在這樣。”

俞一笛道“他占了慕龍穀,將我二人困在後山。初時派人時時監視,見我二人十年如一日的練習曲子,便不再理會我二人了。我們雖然想逃離這個魔窟,奈何身無縛雞之力,隻有在這裏每日以樂曲度日。”

蔡逸馳聽了氣憤之極“這個畜生,長的人麵獸心。有機會我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說完他抽出了腰間冷如月寶刀“前輩,我這寶刀什麽東西都能斷開。我先幫你們砍斷鐵鏈再說!”

鍾一曲喜道“這鐵鏈是玄鐵所鑄,我們也試圖弄開過。可是都白費力氣了。你這把刀果真能斷開嗎?別損毀了你的武器才是。”

蔡逸馳笑道“不妨,晚輩這刀無堅不摧。我來試試看!”

鍾一曲與俞一笛分開而站,蔡逸馳揮刀砍下,隻見一串金星。在鐵鏈上砍了一個印痕,但鐵鏈還是沒有斷開。蔡逸馳奇道“這不可能啊!怎麽會斷不開呢!”說完又要砍下。

這時一聲沙啞的聲音“蔡宮主請慢,我來試試!”四人誰也沒料到這裏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聽了這話聲盡皆一驚。借著月色看去,一人踏著月色走來。

四人看去,這人花白頭發亂糟糟的堆在頭上,胡子與頭發連成一片,遮去了大半的臉。身上穿著一身露出棉絮的棉衣。因為天氣熱敞著懷,露出裏麵黑灰色的夾衣,真是邋遢不堪。

蔡逸馳與穆青果同時叫道“丐幫幫主三水公?你怎麽會來到這裏?”

鍾一曲和俞一笛聽說這人竟是丐幫幫主,暗暗納罕:這丐幫真是人才濟濟。隻看這三水公腳不沾塵,這輕功就是一流的。

江遠諾走到近前,抱拳道“丐幫幫主三水公拜見兩位前輩。”俞一笛、鍾一曲忙還禮道“丐幫幫主客氣了。愧不敢當!愧不敢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