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凰歌在家中勤奮修煉,十分刻苦。

但是專心和刻苦顯然是有收獲的,一晚上過去,凰歌隱隱覺得,自己體內的內力似乎更多了些。

“夫君,照現在這個速度,我什麽時候能和你一樣厲害?”

凰歌期待地看著夜千丞道。

夜千丞一邊的眉高高挑起,道:“很快。”

“很快是多快啊 ?”

凰歌嘟囔了一聲,繼續追著夜千丞發問。

夜千丞眉頭挑的更高,腳步也更快。

對於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更不想打擊眼前這個野心勃勃的小女人。

兩人正往前廳走,便瞧見了韓達許穆兄弟兩人正往這邊走。

到了凰歌和夜千塵跟前兒,兩人麵有愧色的行了一禮:“敬王,敬王妃,這幾日承蒙關照,但是我兄弟二人要離開了。”

“怎麽突然要走?”凰歌奇道:“是我們哪裏照顧不周?”

韓達臉色更愧疚了:“不不不,王妃待我們很好,我二人也很感激,隻是尊主在召喚我們回去了。”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都有些變小了。

前些日子他們在敬王府門口蹲守,為的就是監視的敬王府的動靜,可王妃把他們請進門,好吃好喝地供著,還準許他們在敬王府中隨意走動,如今尊主一召喚,他們就要走了,也不知道,王妃會不會覺得他們忘恩負義!

許穆悄悄地看了凰歌一眼,欲言又止。

他總覺得, 敬王妃把他們二人留在這裏,或許沒安好心呢!若是她想把他們像是囚禁那張太醫一樣囚禁在敬王府,也未可知。

這幾日,他們是跟張太醫混的很熟了。

“這樣啊……”

凰歌拖長了音調,皺眉思考了一會兒,看起來有些拿不定主意。

韓達和許穆的心都微微地緊張了起來,就在兩人快要按捺不住的時候,凰歌抬起頭,笑著開了口:“既然是尊主召,那你們就回去吧。不過,如今年關了,你們幫我給你們尊主帶一份年禮回去。”

夜千丞眉頭一動,視線落在凰歌身上。

凰歌卻似乎沒感受道,笑著讓白露和寒霜去準備。

韓達和許穆嘴巴張得能塞進去一個雞蛋了,直到白露和寒霜真的去準備年禮了,他們才收回了嘴巴,有些悻悻地道:

“王妃,這不太好吧?”

凰歌奇道:“這有什麽不好的? 如今年關了,誰家走動不帶禮物?”

韓達和許穆對視一眼,心中更加愧疚不安了。

他們是來監視敬王府的啊……可是王妃怎麽絲毫不介意啊……他們空著手來,吃胖了好幾斤不說,王妃竟然還要,還要他們帶禮物回去?這也太過分了吧?

兩個皮糙肉厚的男人,隻覺得自己的臉都紅了!

凰歌這幾日一直在外麵逛,買了許多過節禮,府中也進了許多,寒霜和白露知道王妃對刺客樓的心思,辛辛苦苦地收拾了兩大包,叫人扛過來給了韓達和許穆。

韓達和許穆看著那小山般的禮物,有些發愁。

這……真的要帶回去的話,他們都替尊主臉紅。

尊主可是讓他們來監視敬王府的啊!人家敬王和敬王妃明明知道,卻依舊好生招待他們,看看人家敬王和敬王妃的氣度和胸懷,再想一下尊主的初衷,兩人恨不能在地上找個地縫鑽進去。

“拿得動嗎?要不找一輛車送送你們?”凰歌笑意盈盈地問。

“不用,不用了。”

韓達和許穆趕緊擺手,扛著大包裹小包裹,出了敬王府,往永巷的方向去了。

“你這麽對他們的有用嗎?”

一直緊緊地抿著唇的夜千丞終於開口。

“自然有用啊!”

凰歌瞪大眼睛看著夜千丞:“即便這點小恩小惠不能完全收服他們,也能讓他們看到我的誠心。”

凰歌笑嘻嘻地說了一句,道:“吃人最短,拿人手短,別的人我不知道,反正韓達和許穆,是肯定不好意思對敬王府做不利的事情了。”

夜千丞挑眉一笑,不置可否。

韓達和許穆抗著大包小包招搖過市,一路上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

街上買年貨的人是不少,但是,像他們這樣背著這麽大的包裹的,還是少見。

“這興許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出來采購了,買這麽多,一看就人多。”

路上有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道。

“是啊,咱們普通百姓可買不了這麽多,也買不起。”

有人搖了搖頭,笑著道。

因為知道他們沒有惡意,韓達和許穆倒是沒怎麽在意,隻是眾人那奇異的豔羨的目光,還是讓他們兩人有些不好意思。

敬王妃這性格……可真是熱情大度啊。

不知道走了多久,兩人終於到了永巷。

“韓大哥,許大哥!”

外麵的那些看守自然識的他們,見兩人扛著大包裹回來,頓時吃了一驚:“你們這是劫了哪家店了?”

這還不到中午呢!這光天化日的搶劫,真的好嗎?可是除了搶劫,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 了。

不過不管是從哪裏來的,肯定不是韓達和許穆買的,眾所周知,他們刺客樓從來不買東西,也從來不過年的。

韓達和許穆臉色一沉,啐道:“我們又不是那等打家劫舍的土匪強盜!這是敬王府送的!”

那些外院的看守們臉色頓時複雜了起來。

當初敬王府四人闖了永巷,首先挨打的,就是他們這些外院的看守。他們將養了好些日子,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你們不是去監視敬王府了嗎?怎麽還拿了人家的東西?”

外院領頭的林寒皺眉,疑惑地道。

他身量不高,走路沒有什麽聲音,一雙眼睛散發著精光,正是當初帶著凰歌和夜千丞進永巷的那個領路人。

“一言難盡!”

韓達和許穆臉色複雜地對視一眼,決定還是先去見尊主。

進了院落,自然有人為他們打開了機關,兩人踩著一級一級的台階,走進了地下建築。

高座上的男人紅衣似火,正歪著身子,百無聊賴地拿著酒壺,往自己口中倒酒。

見韓達和許穆進來,有人皺眉走上前去,提醒那紅衣男人:“尊主,韓達和許穆回來了。”

紅衣男人把酒壺中的最後一滴酒飲盡,才轉頭來看他們二人。

烈火一般的紅衣襯著他那雪白的臉,本是極其俊美陰柔的臉上,卻像是隔了一層霧般,叫人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