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有魏鳳玲那句承諾,他也不會對蘇曼汐下手。
可現在,別說嫁給他了。
自他被抓之後,想盡辦法送給魏鳳玲的信,她是一封回信都沒有!
一開始,陳二狗還以為是信沒送出去,可問了來探望他的小弟,得知信已經送到她手上了,她的不表態,讓陳二狗涼了心。
也看清了,那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心狠。
她就是騙他給她做刀子的。
甚至都不屑騙他到底,他現在因為她入獄了,她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立刻就將他拋棄。
想清楚的陳二狗怎麽可能還願意給她瞞著?直接全給公安抖摟出來了,隻求一個寬大處理。
周硯聞言,眸底劃過一抹冷意,原來是這樣。
這就能解釋得通,為什麽陳二狗會突然對曼汐下手了。
魏家……真是找死。
“我已經讓人去把魏鳳玲叫過來了,如果事實真是你說的那樣,那麽我們會爭取對你進行寬大處理。”周硯道。
陳二狗眼睛一亮,連連道謝:“謝謝,謝謝。”
他眸底閃過一絲狠厲,既然魏鳳玲不仁,就別怪他不義,這拘留室,真的太冷太冷了。
兩人也沒等多久,魏鳳玲就被公安帶來了。
待看到陳二狗時,魏鳳玲內心一沉,麵上卻怯怯地把視線移開,像是不認識他一樣。
陳二狗看到她這避之不及的態度,心裏又涼了兩分。
周硯沒親自上陣,把接下來的審問交給了鎮上的公安,他則是坐在一邊壓陣。
一個較為年老的公安麵色嚴肅地審問魏鳳玲:“你就是魏鳳玲?陳二狗說你唆使他去對蘇曼汐犯罪,這件事是真是假?”
魏鳳玲腦子飛速轉動,拚命想著應對的方法,魏時俊說的話也不斷在她腦子裏回**。
要是按照魏時俊給她出的方法,那就是認下陳二狗是她追求者的事,把髒水全潑到他身上,可到那時候,她的名聲就全毀了。
未婚就跟外男廝混,這事傳出去,她們魏家的女孩就別想嫁到好老公了。
要不……
就否認跟陳二狗有關係!反正他現在被抓了,加上以前她跟他廝混的時候,都是找的偏僻之地,沒人目睹過他們一起走。
陳二狗根本沒證據證明跟她的親密關係!
魏鳳玲想著,眸底閃過一抹狠厲,要是陳二狗膽敢攀咬出來,她就告他強奸!
魏鳳玲腦子飛速轉動,麵上卻扯著嗓子喊冤:“公安同誌,我冤枉啊!我怎麽可能指使得了陳二狗?他可是紅河大隊赫赫有名的混混!我好端端的一個姑娘,怎麽可能會跟混混廝混?”
她一邊說,還一邊厭惡地瞪著陳二狗,一臉嫌棄地說:“他這樣的泥腿子,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公安同誌,你們可別被他哄騙了!”
陳二狗聽著她的話,腦瓜子氣的嗡嗡的,忍不住開口:“我配不上你?魏鳳玲,你TM忘了你怎麽在我身下叫喚喊爽的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現在被抓了,手上就沒你半點把柄?”
陳二狗冷笑,對著周硯說:“公安同誌,我有證據證明魏鳳玲跟我有不正當關係……”
他的話還沒說完,魏鳳玲心裏便打了個突,轉而開口打斷他的話:“公安同誌!這件事我真的是冤枉的!一切都是陳二狗幹的!他本身就有前科!”
“他……他……”魏鳳玲捂著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就是個強奸犯!”
陳二狗瞪大眼睛,怒氣直衝大腦,猛地起身想要衝向魏鳳玲,卻被手銬阻止,直接對她破口大罵:“我草擬嗎的魏鳳玲!誰TM強奸你了!明明是你自己在鄉下寂寞爬我**來的!”
“你這**休想害我!”
魏鳳玲這是想讓他死啊!
這年頭,強奸犯可是要被槍斃的!
他還年輕,他還不想死!
陳二狗這下是一點都不敢瞞著了,倒豆子般把他跟魏鳳玲之間的關係,以及她教唆他的話都說了個幹淨,還告訴公安,他能證明他沒有強奸魏鳳玲,他跟魏鳳玲是在交往,他藏在枕套裏的信就是證據!
那些信都是魏鳳玲當初寫給他的情書!
他原本是想要妥善放好這些情書,等以後老了,跟魏鳳玲一起回憶當年的,誰能想到,這情書成了他最後脫身的證據!
魏鳳玲心裏慌了一瞬,依舊咬死陳二狗冤枉她,咬死了陳二狗是強奸犯。
壓陣的周硯看了一場狗咬狗的好戲,也知道短時間內雙方都拿不出證據來摁死對方。
他先讓公安去陳二狗家把信拿來,隨後對陳二狗說:“就算有信,也不能證明你不是強奸犯,畢竟你們還沒有結婚,她咬定你是,這邊也很難做。”
“這件事也不好宣揚出去,你還是想想辦法私下解決吧。”
陳二狗心裏恨極了魏鳳玲,那雙充血的眼睛陰惻惻地盯著她,咬著牙道:“魏鳳玲,你很好!”
魏鳳玲聽完周硯說的話,卻鬆了口氣,看來他們是沒證據定她得罪了,陳二狗現在也被她摁死了,她安全了。
聽到陳二狗叫她的名字,她沒好氣地朝他翻了個白眼:“我當然好,我要是不好,你怎麽可能會對我下手,呸,你個強奸犯!”
陳二狗雙手緊握成拳,額頭青筋暴起,陰惻惻地盯著她沒說話。
周硯不著痕跡地看了被激怒的陳二狗一眼,讓公安把他重新關好,起身離開了。
他出來也足夠久了,該回去了,也不知道那個女人有沒有擔心他。
公安也讓魏鳳玲回去等待傳喚,魏鳳玲沒敢繼續待著,起身趁著夜色匆匆離開。
出公安局時還賊頭賊腦地左右看了看,最後捂著臉跑了出去,生怕被人認出她來。
她一離開,陳二狗便請求公安,明天讓他父母來見他。
魏鳳玲害他至此,他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
……
蘇曼汐做好飯,等了半個小時沒見周硯回來,隻能把他的那份飯留出來,跟兩個小的先吃了飯,又泡了腳,搬了矮凳坐在火盆旁邊,邊烤火,邊等他。
在等他途中,蘇曼汐翻出了一個鐵網,把鐵網洗了洗,隨後架在了火盆上,放了些紅薯和花生烤著吃。
阿花和明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做法,格外新奇認真地翻著紅薯。
蘇曼汐坐在一邊,手上拿著本子和筆,借著火光,把接下來要做的事羅列下來,以免之後自己忘記。
又過了一個小時後,外麵才來了動靜。
周硯大步走了進來,帶來了一縷涼風,蘇曼汐抬頭看向他,疑惑問:“怎麽去了那麽久?”足足去了將近兩個小時,這天都全黑了。
“陳二狗撐不住招了,我們把指使他的人叫過來跟他對質了一番。”周硯看了看,坐在她旁邊的矮凳上,從懷裏拿出了個東西,往她手上塞。
摸到她手背上有些冰涼,溫熱的大手下意識地握住了她的手,待蘇曼汐反應過來之前,他不著痕跡地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你想不想看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