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卡便又在男子的臉上吧的嘬了一下。

王江遠遠看到這一幕的時候,他難以置信地盯著那個身著性感長裙的女人使勁兒瞧了瞧。

這不是李雲帆嗎?

不對不對。

李雲帆不會這麽輕浮,更不會出來找鴨吧?王江一直目瞪口呆滿麵驚悚地看著尼卡的身影在侍從女官的伴隨下消失在視線裏,他還是難以相信自己的眼睛,快走了幾步,出了會所,上車的時候,打電話給顧亦涼:

“喂,我說顧亦涼,我剛看見一人,”

王江扯著嗓子,“是李雲帆還是尼卡,她,她找鴨子!”

不光找鴨,還一找七八個。

王江親眼看著那幾個又年輕又俊俏的男子從尼卡離開的包間出來。

顧亦涼沉了臉,“你亂說什麽!李雲帆在Y城呢!”

王江:“那就是尼卡了!”

公主不該是矜持的、高貴的嗎?怎麽這位尼卡公主卻跑到會所來找鴨子了?

顧亦涼心一沉,“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王江:“什麽醉翁!”

顧亦涼:“行了,我回頭跟你說。”

顧亦涼把電話給掛了。

尼卡和李雲帆有著一模一樣的臉,她跑到會所來找男人,一找就是七八個,目的是什麽不言自明。

他和李雲帆的未來不能再出什麽波折,還有他的小星星,他必須給她一個安全健康的生長環境。

電話掛斷,王江腦袋上開始滲出汗來,他有點兒明白顧亦涼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了。

堂堂一國公主如此放縱墮落,為的是什麽?全因為她有著和李雲帆一模一樣的臉。

她在會所找鴨子,將來就會有人把這樁醜聞安在李雲帆的腦袋上。讓她徹底當不成顧少夫人,

讓她身敗名裂。

王江想到此處,手背上青筋都攥出來了。

尼卡上了車子,侍從女官坐在她旁邊,又急又憂地勸道:“公主,隻此一次,再不準亂來了。”

斯國雖是女人天下,女人多幾個丈夫不奇怪,但堂堂公主未婚和男寵**樂,這事傳出去影響國家聲譽,更別說現在還是在申國,如此放縱的行為,隻會令那些流亡在外的內亂餘黨們伺機而動,極可能招來殺身大禍。

尼卡全然不知這些,隻不以為然地往腦後捋了捋微亂的頭發,“不這樣,怎麽讓別人記住我這張臉!”

“什麽?”

侍從女官顯然沒明白尼卡的話。

尼卡轉頭,豔美的麵龐,露出一絲得意,“不是有人,跟我有一張一模一樣的臉嗎?”

侍從女官忽然就怔住了。

深夜

星夜會所最為俊俏的男子,比女人還要細嫩的手,緊緊地攥著一個黑色皮夾,裏麵是他今天晚上全部所得。那個美豔女人真是大方,她還自稱公主,真是好笑得緊,哪有公主會跑來會所找鴨的!

不過這一晚的收獲夠他以前做一年的了。

“去印景小區。”

坐進出租車,他吩咐司機。

司機什麽話也沒說,把車子發動,向前開去。

俊俏男子靠在後座上睡了一覺,醒來時,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了,而外麵黑燈瞎火,顯然不是城內。

“你……你幹什麽!”

俊俏男子首先想到就是遇到搶劫的了,下意識地護緊了手中的皮夾。

開車的人回過頭來,衝著俊俏男子一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臉,卻看到那一口森森的白牙,真是要多恐怖有多恐怖。

開車的人也不說話,打開駕駛室的車門,下了車,便一把攥住俊俏男子的胳膊,把他從車子上扯了下去。

俊俏男子從車子上滾了下來,身體砸在了什麽東西上,那東西既軟又硬的,他定睛看了看,竟然是一個人。他心頭猛地一驚,跌跌撞撞地爬起來,才發現,就在眼前,還橫七豎八躺著好幾個人。

他聽到有陌生的聲音響起來,“放心,不會要你的命,就要你一雙眼睛。”

那個白牙晃著明晃晃的刀子過來了,俊俏男子大驚,連滾帶爬就要逃,但被那人抓小雞似的給抓了過來,那人拿著刀子對著俊俏男子的兩隻眼睛便紮了下去。

俊俏男子當時便疼的暈去了,暈過去之前,他聽見那個陌生男子說:“敢占我們公主的便宜,要你兩隻眼睛算便宜的!”

公主,公主,那女人真是公主吧!

俊俏男子昏死過去了。

黑暗處的車子裏,顧亦涼吸完了最後一根煙,有了女兒,他不願意再傷人,但又由不得他不這麽做,如果尼卡與數男**樂的畫麵傳出去,別人第一個想到的準定是李雲帆。

他們還有女兒,這樣的結果,會對小星星帶來極度不好的影響,甚至讓李雲帆身敗名裂,徹底為顧家所不容。

尼卡很有心機。

許就沉了沉,“顧少,您真的要和……要和李雲帆複合嗎?”

顧亦涼:“自然。我們本就該在一起。何況現在有了女兒。”

許就欲言又止,那孩子長得確實和他主子很像,怎麽他以前就沒發現呢?如果早些發現,也就不至於去綁架小星星了。

哎,都怪他眼睛瞎。一門心思地不想讓她們去亂了主子的神,去綁架人家小女孩兒。

“我們回去吧!”

車子裏很黑,顧亦涼看不到許就的表情。

許就無聲地將車子駛離。

夜晚的顧家別苑

“公主,您不能再過去了!”

見尼卡化著精致的妝容,一條西式吊帶短裙,風格熱辣性感,顯是又要去那家會所,侍從女官站在尼卡麵前攔住了她。

尼卡不以為然地斜了臉,“怎麽?你也敢攔著我?”

侍從女官非常嚴肅地道:“公主,會所那樣的地方,魚龍混雜,如果有壞人伺機而動,那就太危險了!”

尼卡切了一聲,冷笑,“壞人?壞人也敢動斯國公主嗎?他就不怕陛下摘了他的腦袋?”

侍從女官用非常無奈又憂心的口吻道:“公主,如果您非要一意孤行的話,我隻好向陛下匯報了!”

尼卡對女帝多少還是有些畏懼的,雖然女帝是她母親,尼卡也享受到了活了這二十多年從未享受過的寵愛和榮耀,但不知為什麽,她覺得自己並沒有能夠在心靈上貼近女帝。

也許是因為母親是女帝的關係,所以母親跟誰都不太親近。

包括她這個女兒。

女帝可以送她最珍貴的寶石,給她過天下最氣派的生日,可以滿足她一切的要求,除了嫁給顧亦涼一事,其他都滿足了她。

尼卡有些遲疑了,她往沙發上一坐,心情看起來明顯不好地道:“那你把那幾個人給我帶到這裏來!”

尼卡享受到了放縱的快樂,便再不想約束自己。

她喜歡那些男子們,既可以享受被人捧著、伺候著的感覺,又能讓那個女人身敗名裂,她何樂不為。

侍從女官嚴肅地道:“公主,您還尚未婚配,請為斯國國譽著想。”

尼卡仍然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侍從女官知道,她應該不會再堅持帶那幾個人過來了,女官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李雲帆並不知道濱城這邊發生的事,更不知道,顧亦涼為她做了些什麽,新訂單讓工廠又重新運作起來,江南舊事又有了新的希望。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顧亦涼收到了Y城警方發過來的親子鑒定報告單電子版,上麵清楚的顯示,馬春花並非李雲帆生物學上的母親。

顧亦涼鬆了一口氣,當年的親子鑒定,想必是被人做了手腳。他拿著那份報告單來到大宅。

顧遠之和胡雲怡都是一臉震驚,“怎麽,她不是馬春花的女兒?”

顧遠之問。

顧亦涼:“自然不是,馬春花怎配做她的母親。”

胡雲怡,“那麽,她母親不是馬春花又能是誰!難道當年的親子鑒定作假了嗎?那可是兩家不同機構做的!一家可以作假,兩家不能同時做假吧?第二家鑒定機構可是你自己找的!”

胡雲怡對顧亦涼手中的這份報告單持懷疑態度,與其相信李雲帆不是馬春花的女兒,她更願意相信,這報告單是她兒子為了讓他們接受李雲帆,而特意造的假。

顧亦涼冷笑,“沒錯,我還叫許就全程跟隨,可是那又怎樣,仍然被人造假了。”

胡雲怡並不相信地冷笑搖頭,“怕是你這份新的才是假的吧!必竟,你那麽迫切想要她們母女回來!”

顧亦涼深深擰眉,“母親不了解自己的兒子嗎?您的兒子幾曾說過謊!何況這種關係到人身世的大事!”

胡雲怡仍然不願意相信,李雲帆越是沒事,她回來的可能性就越大,這不是胡雲怡想要的。

顧遠之看了看那報告單打印本上的印章,道:“這是Y市警方的鑒定機構做的鑒定,應該不至於造假。”

胡雲怡心裏卻是亂得慌,隨口說道:“那樣最好。不然,小星星怎麽麵對她母親那汙七八糟的身世。”

顧亦涼道:“沒有什麽汙七八糟的身世,你們可以放心!”

胡雲怡仍然鄙夷地勾勾唇角。

顧遠之道:“既然如此,就把這份報告拿到網上公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