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毅可不是什麽隻會讀書的文弱書生。

他一個閃身躲過攻擊,反手握住劉三刀的胳膊,用力往下一扭。

“啊啊!疼!”劉三刀瞬間發出慘叫聲,他試圖抬腳偷襲。

可宋承毅早就猜到了他的意圖,抬腿用膝蓋重擊他的**。

“哢嚓!”

隻聽清脆一聲響,劉三刀直接跪倒在地上,頭上冒出細汗,徹底喪失了戰鬥能力。

宋承毅這才狠狠把人甩開。

他抬眼看向剩餘這十幾個人,“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你小子口氣可真不小。”刀疤眼裏滿是忌憚。

按照道上的規矩,以多欺少最為人不恥。

可現在他哪裏顧得了那麽多,直接大喊一聲,“兄弟們,為大哥報仇啊,隻要解決掉這個男人,待會兒咱們一起玩!”

十幾個人一窩蜂似的衝到宋承毅旁邊。

陸知嫻趁機撿起破碎不堪的衣服,緊緊抱住胸前,避免走光。

她看著宋承毅一對多,心裏別提有多擔憂了,就算毅哥的身手好,那也做不到一打十幾個啊。

可她這幅小身板,隻會跳舞,過去又幫不上什麽忙,隻能幹著急。

宋承毅打倒了幾個小混混,可是漸漸的,他的體力耗盡,動作也慢了下來。

刀疤看出這點,趕緊提醒大家,“他快不行了,咱們加把勁!”

陸知嫻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毅哥今天是專門來救她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那就是她害的。

“嗬,蠢貨。”宋承毅鄙夷的看了刀疤一眼。

他當然不可能單槍匹馬的來救人,從他進來的這一刻起,他的人就已經在外麵等著了。

隻待一聲令下。

他咳嗽幾聲,外麵的人聽到指令,直接衝進來。

那十幾個小混混一下子就不夠看了,三兩下就被打倒在地,刀疤尤其慘烈,門牙都被打掉了,血水混合著口水一起往下流。

“把這些人送到警察局,讓警察教他們做人。”宋承毅吩咐完屬下,快步走到陸知嫻身邊,把人扶起來,緊緊抱在懷裏,“對不起,是我來遲了,我應該來早一點就好了。”

“不,你來的很及時。”陸知嫻一個勁的搖頭。

她感謝宋承毅還來不及,又怎麽可能會怪他?要不是他勇敢的衝進來,現在她早就已經咬舌自盡了。

“我先抱你上車,你抓緊我。”宋承毅說著就把人打橫抱起。

路過刀疤的時候,他抬起頭,惡狠狠的看過來,“他媽的,還以為你是個雛,沒想到早就有姘頭了,都被人玩爛了吧?”

宋承毅狠狠一腳踹過去。

這下他不光是門牙掉了,右邊的食牙也掉的差不多了,整個口腔裏都是血腥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陸知嫻根本沒心思管這些,她剛剛絕處逢生,整個人還陷入在恐懼裏,身子不由自主的發抖。

直到宋承毅把她抱上車,幫她係好安全帶,然後又鎖上車門,出聲安慰。

“知嫻,現在車裏隻有咱們兩個人了,你別害怕,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的福氣還在後麵。”

陸知嫻放聲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哭累了,心裏的情緒也宣泄出來,吸吸鼻子和他道謝,“毅哥,你救了我一命,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才好。”

“不如以身相許好了。”宋承毅半開玩笑半當真的說著。

陸知嫻一愣。

她頓時就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按說以他們兩個的身份,能得到宋承毅的示好,是她高攀了,更何況今天他對她還有著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許一點也不過分。

且不論她對宋承毅一點男女之情都沒有,就憑她是程硯南情人這一點,她就根本配不上宋承毅。

“毅哥。”陸知嫻苦笑一聲,“你很好,值得更優秀的女人,我如果以身相許,那不就是恩將仇報了嗎?”

宋承毅直接就被這句話給逗笑了。

他伸手擦去陸知嫻臉上的淚痕,“你那麽好,而且跳起舞來那麽美,如果咱們兩個真能在一起,我做夢都會笑醒,別說這種話。”

他這麽說,陸知嫻頓時就不知道該如何拒絕了。

車內的氣氛頓時就尷尬起來。

直到宋承毅噗嗤一聲笑出聲。

他伸手撫平陸知嫻皺在一起的眉毛,“我隻是開句玩笑而已,看到你緊張的,今天救你是舉手之勞,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陸知嫻心裏狠狠鬆了一口氣。

是開玩笑的就好。

她看看四周,突然想到了什麽,有些疑惑,“對了毅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而且還來的這麽及時。”

這個地方荒涼的很,可以說是兔子都不拉屎,路過的車輛更是少之又少。

“我那會談生意,正好路過你們舞團,就想要請你吃頓晚飯,誰知遠遠看見你被兩個男人抬上了車,這才一路跟過來。”宋承毅找了一個天衣無縫的理由。

實際上,他一直有在找人暗中跟蹤陸知嫻,這可是他看中的獵物,當然要盯緊一點。

要不然被別的獵人搶走了怎麽辦?

陸知嫻被帶走的第一瞬間他就得到了消息,帶著自己的人趕了過來。

之所以一個人進來單挑所有小混混,為的也是演給陸知嫻看。

沒有任何女人能拒絕一個為她豁出生命的男人。

“這樣啊。”陸知嫻心裏愧疚和感激交雜在一起。

之前宋承毅過來看她,還給她帶昂貴的禮物,她一直想著是撇清關係,每次都是拒絕。

若不是他鍥而不舍,今天她就算是死在郊區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突然就覺得好對不起宋承毅,“毅哥,你對我太好了,我,我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做。”

說著說著,淚水再次悄然流下。

她就是一個為了錢出賣身體的女人,哪裏配得上這種純愛。

“值得的,知嫻,你不要妄自菲薄。”宋承毅的聲音很溫柔,“咱們兩個可是朋友,你如果真想感謝我,那以後我約你吃飯的時候,你不要拒絕我,可以嗎?”

陸知嫻趕緊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