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回頭一起吃飯的時候,我來付錢。”

“好。”宋承毅臉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轉身給自己係好安全帶,然後發動車子,“你要回舞團還是回學校,我送你。”

這兩個地方陸知嫻都不能去。

她今天已經答應了程硯南,晚上要回去和他當麵解釋,如果不回去,那他生起氣來,不真得斷了她的跳舞生涯!

“毅哥,你把我放下吧,我打個網約車回去,就不麻煩你送我了。”陸知嫻說著就想推開車門下車。

宋承毅肯定知道雲水台是程硯南的地方。

她不想讓他送。

眼看到嘴的獵物就要跑了,宋承毅眼疾手快,先一步鎖上了車門,“知嫻,這邊荒郊野嶺,哪裏能打得到車?而且網約車也不是百分百安全,之前還上過新聞,半夜有女性遇害,而且你現在這樣,我也不放心。”

話說到最後,他欲言又止。

陸知嫻低頭看了一眼,這才想起自己現在有多狼狽。

她的上衣隻剩下半截還掛在脖子上,要是穿著這一身去打網約車,肯定會被司機誤會的。

沒辦法,她隻好讓宋承毅送,“毅哥,麻煩你了,送我去雲水台吧。”

“雲水台?”

宋承毅重複一遍,眼裏閃過一絲不悅,那可是程硯南的地盤。

同為男人,他看著楚楚可憐的陸知嫻都有欲望,隻是強行把這種欲望給壓下去。

作為一名優秀的獵人,他享受的是狩獵過程,還要讓獵物愛上他,心甘情願跳進陷阱裏,這種感覺讓人心醉。

那麽程硯南看見陸知嫻這樣子肯定也會有欲望。

他脫下西裝外套拿給陸知嫻,“你先披在身上,晚上冷,別著涼了。”

然後他發動車子,朝著市區開去。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的時候剛好是紅燈,他把車子停不來,“知嫻,已經這麽晚了,要不我先去買身衣服,然後送你回舞團吧。”

他私心裏不希望陸知嫻去見程硯南。

“不行,我今晚必須得回去。”陸知嫻搖搖頭,她實在不想惹程硯南生氣。

宋承毅也隻好照做。

從這到雲水台有一定的距離,陸知嫻趴在車窗上,閉目養神,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宋承毅注意到這點後,把車停在路邊。

他伸手輕輕下拉西服外套,露出她的薄肩,然後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程硯南。

雖然他們兩個平時不聯係,但都是一個圈子裏的,聯係方式肯定有。

……

雲水台。

程硯南忙完工作以後立馬就回了家。

推開門,他沒有看見陸知嫻,以為她是還在舞團跳舞,就坐在沙發上一邊辦公一邊等。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沒有等來陸知嫻,反倒是等來了一條短信。

打開一看,照片裏的那個人不正是陸知嫻嗎?

她趴著香肩半露,衣服被撕碎了,內衣帶子都露出來,身上還披著男款西裝外套。

宋承毅隻發了一張照片,除此一個字都沒有說。

這是**裸的挑釁!

程硯南一拳砸在沙發上,雙眼往外冒火,咬牙切齒,“陸知嫻,你真是好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收了一枚紅寶石鑽戒還不算完,還要在車上和宋承毅發生關係!

這張照片好像一個巴掌狠狠甩在了他的臉上。

他想起之前那兩次,盛怒之下他很想在車裏辦了陸知嫻,可是看見她淚眼汪汪的樣子,他又心軟了,放過了她。

可陸知嫻做了什麽?

在他麵前要死要活的,一個勁說不,在宋承毅車上就不一樣了,衣服都被撕碎,可見剛剛戰況的激烈。

他要是再放過陸知嫻,他就是狗!

這時外麵傳來車子的聲音。

程硯南走到客廳窗戶那裏,向外看去,從這個角度他剛好可以看見那輛停在院外的車。

熟悉的車牌號,是宋承毅的車。

車內,陸知嫻想要把外套還給他,要是讓硯哥看見,她披著別的男生的外套,那不得氣死!

可是直接下車的話,她衣衫不整。

雖然說雲水台是高端別墅區,但也是有鄰居的,萬一被人拍下來,那她真的是一點形象都沒有。

宋承毅看出來她的猶豫,主動說道:“你披著我的外套回去吧,等下次吃飯的時候,你再把外套還給我。”

“好。”陸知嫻在心裏衡量了一下,還是選擇老老實實的穿好外套。

至於其他的,等回家以後再和程硯南解釋吧,知道事情的經過以後,他肯定會理解的。

下車後,她朝著別墅的方向走去。

“知嫻。”宋承毅在身後喊她,“再見。”

陸知嫻回過頭也對他揮揮手,“毅哥拜拜。”

這一幕被程硯南看的一清二楚,他聽不見聲音,自然也不知道是宋承毅先開口喊人的。

他隻覺得是陸知嫻對宋承毅戀戀不舍。

這時門開了,陸知嫻走進來,她脫下外套放到沙發上,“硯哥?”

“陸知嫻,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東西!”程硯南大步走過來。

看見陸知嫻身上破損的衣服,還有那些傷痕,他徹底失去了理智,直接扯下她身上僅剩的內衣。

窗戶是開著的,冷風吹到陸知嫻都身上,她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

這一幕又刺激到程硯南,眼裏一片冰冷,“怎麽,和他在車上怎麽玩都可以,到我這裏就裝起貞潔烈女來了?”

“我沒有。”陸知嫻知道他是誤會了,急忙解釋,“今天晚上是他救了我,還把外套拿給我穿,我差點被一群……”

“行了,你還想騙我?”程硯南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

有些虧吃過一次就夠了,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上當。

還有那件西服外套,誰知道上麵有沒有沾染他們兩個人的痕跡?

程硯南拿過外套,用力一扯,直接把線扯開了。

“硯哥,你幹嘛?”陸知嫻趕緊彎腰去撿衣服,這可是要還給宋承毅的。

現在被撕壞了,她得重新再買一件,肯定要花很多錢。

她這一彎腰,程硯南清晰看見她後背上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