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肌膚上,腳印形狀的泥土顯得那麽突兀。

“陸知嫻,你總是比我想象中的還要下賤!”程硯南目眥欲裂。

他承擔了陸旻的全部醫藥費,救了她弟弟的命,而宋承毅不過是送了一條項鏈,又送了一枚戒指,再加一條七位數的裙子。

然後陸知嫻就心甘情願被他踩在腳底。

他奪過陸知嫻手裏的西服外套丟在旁邊,然後一把扯下她身上僅剩無幾的內衣。

陸知嫻下意識的伸手捂住私密部位,“硯哥,我沒……”

程硯南把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用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緊緊捏住她的臉頰,不斷的用力。

“你沒有?那身後的腳印是怎麽回事?被人踩在身下很爽對不對?我滿足你!”

他把人丟到沙發上,大步走過去,抬腳狠狠踩在她的腰上。

陸知嫻頓時就被壓的動彈不得。

這種感覺讓她想到了剛剛,刀疤就是這麽踩在她身上的,身邊還有十幾個男人看著,等著對她施暴。

被救後,她真的很想忘掉那些事情,可程硯南的所作所為,又一次把她拉進了地獄裏。

“放開我,求你了,不要這樣對我。”她的臉深深埋進沙發裏,眼淚肆意的往下流,“硯哥,求你不要讓我恨你。”

程硯南想要怎麽折騰她,她都認了,作為一個被包養的情婦,她沒有選擇的餘地,可是被人踩在腳底這樣真的很侮辱人。

後背的腳印也不是她自願留下來的。

“我回家的路上被一夥人綁架了,他們想要欺負我,是宋承毅救了我,還把我送回來,我究竟做錯了什麽呢?”

陸知嫻真的想不明白。

如果沒有看見那張照片,程硯南會相信她,心疼她,為她討回公道,然後那一夥小混混付出代價。

可是他看見了照片,早已先入為主的判定陸知嫻和宋承毅發生了什麽。

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說的話還可信嗎?

他把腳放下來。

陸知嫻以為一切都結束了,心裏猛的鬆了一口氣,殊不知,一切才剛剛開始。

“撒謊精!”程硯南抓住她的腳踝往後一拖,然後再猛的把她兩腿分開。

他的動作很粗魯。

陸知嫻的腳踝在逃跑的時候就崴了一下,現在再被這麽一拽,劇烈的疼痛傳來,她額頭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

下一秒,程硯南更加粗魯的占有了她。

疼痛一下又一下的襲來,陸知嫻從倔強忍著到苦苦哀求,程硯南始終不肯把人放開。

她如同一葉片舟,獨自在海上漂泊,風浪越來越猛,她被掀起,然後重重又拍下,在浪花裏卷來卷去。

到最後,她的嗓子已經沙啞,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天色也微微發亮。

程硯南鬆開她,像丟開破布娃娃一樣,他起身去浴室裏衝澡。

聽著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陸知嫻忍著全身酸痛爬起來,她雙手抱膝坐在沙發上,想哭,但是又哭不出來,眼淚在這一夜早已經流幹了。

直到程硯南穿好衣服走出來,她還是一動不動,失魂落魄的待在那裏。

“你裝什麽?”程硯南看她這個樣子心裏特別不舒服。

他大步走過去,拉著她的胳膊把人拽起來,看著她身上或青或紫的痕跡,“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嗎?你那麽缺男人,我給你錢,還滿足你,陸知嫻,難道我對你不夠好嗎?”

好?

陸知嫻低頭看看自己。

她現在和寵物有什麽區別?不,寵物是被主人捧在手心裏的寶貝。

而她,隻是一個發泄欲望的工具,和那些冰冷的矽膠製品一個待遇。

“硯哥,你的欲望已經滿足了,可以放開我了嗎?”她聲音沙啞。

程硯南清清楚楚的看見,她眼裏一絲光亮都沒有。

可她剛剛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

她從宋承毅的車上下來,還有心思轉頭和他打招呼,兩個人也是有說有笑。

就連宋承毅的外套,她都那麽在意,掉到地上的第一時間就要撿起來。

“我放開你,然後你要去找宋承毅對不對?”有那麽一瞬間,程硯南覺得,她好像一隻蝴蝶一樣,會從他的手中溜走。

但轉念一想,陸知嫻能不能走,難道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嗎?

這要是放在之前,程心語還沒有回來,奶奶眼裏有陸知嫻,她如果出了什麽事,奶奶肯定會管。

可現在正牌四小姐已經回來了,替身當然要退位。

再加上程心語很討厭陸知嫻,奶奶為了親孫女考慮,自然也要疏遠她,而她的原生家庭又是那麽爛,要不然,陸旻的醫藥費也不會壓在她一個人身上。

她除了依附他,還能有第二種選擇嗎?

“不是。”陸知嫻搖搖頭,“我想去洗澡休息一會,明天我要登台演出。”

這是難得的一個獨舞機會,她努力了那麽久,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本來她特別有信心,明天在舞台上肯定會一舞驚人,成功加入百花舞團,可現在她的腳踝好疼,渾身上下也酸痛的厲害。

她甚至連站都站不穩,更別說在舞台上高抬腿,做出各種高難度動作。

程硯南頓時就想到,前兩次她登台的時候,宋承毅都會去。

他心裏頓時就吃味的厲害,“你是登台演出,還是想借著這個機會跳舞給宋承毅看?”

“我和他根本就不可能,你不要再提了,我有自知之明。”陸知嫻不知道他為什麽每句話都離不開宋承毅。

可她現在清清楚楚認知到,她有多卑微。

別說宋承毅,昂立集團的太子爺,就算是普普通通一個男人,她都配不上。

她這種人就應該一個人在泥土裏腐爛。

等小旻好起來,她就可以放心離開這個世界了,不用受任何人的脅迫。

程硯南拿過她的手機,丟到她麵前,“那就證明給我看,給他發消息,讓他以後不要再來找你,然後把他拉黑掉,隻要你做,我就相信你。”

陸知嫻遲遲沒有伸手。

半響,她搖搖頭,痛苦極了,“這條短信我沒辦法發,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