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功抬起頭,衝著他大罵:“你是哪頭的?這兩個女人差點把我打死,你趕緊把她們抓起來,我要好好折磨。”

許栩栩心一下子提起。

她緊緊握住陸知嫻的手,做好了逃跑的準備。

如果勢頭不秒,那就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折磨?”宋承毅猛的變臉,狠狠踹向王成功,“你配嗎?”

他自己都不舍得折磨陸知嫻,難道還會幫著別人不成。

王成功又挨了一下,腰上疼的厲害,但更多的是不解。

宋承毅瘋了嗎?

明明他們兩個正在談合作,他卻突然反水。

“信不信合作取消,我不可能給你們集團投資一分錢!”王成功氣急敗壞,“你連妹妹都能給我,更何況是這兩個女人?”

宋家現在還沒有對外正式宣布宋婉宜的身份。

在所有人眼裏,宋婉宜就是褚蓓所生,是宋承毅一母同胞的親生妹妹。

隻有宋承毅心裏清楚,他壓根沒有把宋婉宜當成人看。

那隻是宋家養的一個聯姻工具人而已。

但當著陸知嫻的麵,他不希望表露出自己冷漠無情的一麵。

“我拿你當妹夫,但你都做了什麽?我今天才看清楚你的真麵目,合作當然要取消。”宋承毅倒打一耙,把所有的錯都扣到王成功身上。

王成功當然不肯認。

宋承毅當初明明答應的是把宋婉宜送給他玩,以此來換取一筆投資。

怎麽就變成要他娶宋婉宜了?

宋家大小姐的身份確實可以,但宋婉宜一股小家子氣,做老婆的話他還真沒看上。

“你坑……”王成功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就又挨了兩拳。

宋承毅一下又一下的打他,直到打的他話都說不出來才停手。

“嫻嫻,真解氣啊,你是不知道,這個畜生還架起攝像頭,想錄視頻威脅我。”許栩栩緊緊抱著陸知嫻的胳膊。

剛剛被困房間的時候,她真的有想過一死了之。

可她又實在不甘心。

她要是死了,傷心難過的隻有父母,姓王的還可以再去欺負其他女人。

該死的應該是施暴者才對。

陸知嫻也覺得心情無比舒暢,“可不,就該狠狠打他,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女人。”

就算今天宋承毅不過來,她和栩栩兩個人,也能對付的了王成功。

她比自己想象的更厲害。

“嫻嫻,我送你們回去。”宋承毅暴揍完王成功,起身要帶她們走。

臨走之前,許栩栩跑進房間,找到錄像設備,拿著過來拍拍王成功的臉,“剛剛房間裏發生的一切都錄下來了,內存卡在我這裏,如果我或者嫻嫻出了任何事,那就是你幹的,我們會報警曝光。”

她確實是普通家庭,比不上王家有權有勢。

但小老百姓也有自己的維權方法。

王成功想搶回內存卡,但他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痛的連動動手指都困難,隻能用眼神去瞪許栩栩。

“別看了,再看老娘也是你得不到的女人。”許栩栩抬腳往外走。

路過前台,宋承毅停下腳步,“302房間有人受傷了,麻煩你們叫一下救護車。”

“好的。”前台點頭應下。

302房間是王總的常住房間,整個酒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隔三差五就會過來住一晚,幾乎每次都有女人受傷,救護車都成了他們酒店的常客。

今天又多了一個受害者。

前台默默歎氣,正準備打急救電話,主管上完衛生間出來。

看著那三個人的背影,她語氣詫異,“那兩個女人居然沒受傷,能從302房間裏完好無損的出來,真難得。”

“啊?”前台十分鍾前才來換班。

她根本就沒看見許栩栩和陸知嫻上樓。

現在聽主管這麽一說,她頓時就覺得很奇怪,“可剛剛他們讓我叫救護車,說302有人受傷了。”

“總共就進去了這兩個女人,她們好好的,這都已經走了,還叫救護車幹什麽,房間裏除了王總再沒別人了。”主管說著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麽。

她轉身急匆匆往樓上跑,前台也趕緊跟上。

很快她們就看見了王成功的慘狀,頭破血流,鮮血把地毯都染紅了,渾身上下更是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活該。”主管小聲嘀咕一句。

她早就看這個男人不爽了,仗著自己有錢不停的糟踐別人。

現在風水輪流轉,受傷的那個人變成他自己了。

“王總,您沒事吧?已經在叫救護車了,我先把您扶起來。”主管上前扶起王成功,借著這個機會又磕碰了他幾下。

“哎呦哎呦。”

王成功疼的呲牙咧嘴。

他想提醒主管小心一點,但兩眼一閉,直接暈了過去。

主管提高音量喊了幾聲,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趕緊招呼前台過來,兩人一起補了幾腳。

……

宋承毅現在已經把許栩栩送回家了。

“謝謝宋總。”麵對他的時候,許栩栩還是有點拘束。

她推門下車,跟陸知嫻揮揮手,“嫻嫻,那我就先回去了,你到家記得給我發消息。”

“好。”陸知嫻點頭應下。

宋承毅再度發動車子。

他沒有直接開往雲水台,而是在市區轉了兩圈。

直到陸知嫻問他:“毅哥,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看你,你如果想回雲水台,我就把你送回去。如果你想去別的地方,那我也陪你一起。”宋承毅直接把車子停在路邊。

他私心是不願意送陸知嫻回家的。

冷肆那段話在他心裏不斷回響,或許,他是真的有點喜歡陸知嫻。

之前他不願意放手,現在就更不願意了,“知嫻,你的事情我不應該過多幹涉,可你真覺得程硯南是良人嗎?他之前可是跟我說過,如果玩夠了就要把你送給我!”

陸知嫻搖搖頭。

硯哥怎麽可能會是良人呢?

他和毅哥說的那些,應該都是真心話吧。

“我想離開硯哥,可是我弟弟在國外治療,醫藥費都是他出的。”陸知嫻越想越痛苦。

她不明白事情為什麽會一步一步走到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