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毅伸手撫平她的眉頭,“知嫻,你弟弟的醫藥費我來出,還有你的學雜費生活費,這些通通都由我來承擔。”
這點錢對於宋家來說九牛一毛。
他手指頭縫裏但凡露出一點,就足以解決掉陸知嫻生活裏的煩惱。
他做這些的目的也很簡單,“我隻想你每天都開開心心的,不要為這些事煩惱,就算你現在不願意接納我也沒關係。”
反正距離她畢業還有幾年的時間,他有足夠的耐心等下去。
“不用了毅哥,錢這方麵我會自己想辦法的。”陸知嫻堅定拒絕。
她不想從一個坑裏跳進另外一個坑。
這個世界上誰都靠不住,能靠的隻有自己,等腳傷養好以後,她去接戲,或者是接商演,隻要肯努力,早晚能把錢還上。
然後她就徹底自由了。
“對了毅哥,等回去稍等我一會,我回去把項鏈和鑽戒拿給你。”陸知嫻突然記起這兩樣東西。
她正愁沒有機會還給宋承毅呢。
今天既然遇見了,那說什麽都得還回去。
宋承毅不肯收,他眼裏多了幾分哀傷,“知嫻,如果這兩樣東西不是我送給你的,是程硯南送的,那你還會還回去嗎?”
“當然會。”陸知嫻不假思索。
這個問題要是放在昨天,她或許會給出不一樣的答案。
但今天,夢醒了,她看見了血淋淋的真相。
宋承毅突然就鬆了一口氣。
他笑了,“你如果就是不願意收,那就還給我吧,知嫻,我不願意為難你。”
隻要她沒有區別對待,偏心程硯南就好。
他重新發動車子,很快就開到雲水台,陸知嫻下車後第一時間跑回臥室,把那兩樣東西取下來還給他。
“毅哥,再見。”她抬手揮了揮。
宋承毅抬頭看著她,特別想留下來,一直待在陸知嫻身邊。
但是他不能。
之前他一心隻想得到陸知嫻,然後再狠狠甩掉,以此來打程硯南的臉。
但現在他正視內心,真正想要和陸知嫻在一起,那肯定是要為她考慮的。
如果追的太狠了,隻會適得其反,讓陸知嫻討厭他。
“再見。”宋承毅同樣和她揮手,“有任何需要你隨時聯係我。”
他一直看著陸知嫻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然後才開車回家。
褚蓓正坐在沙發上喝茶,宋婉宜站在旁邊,小心翼翼的討好她。
“砰!”
看見兒子回來,褚蓓放下手中的茶杯,不滿道:“你想晚幾年結婚,媽依著你,等你玩夠再說,但程心語那裏,你該做的也得做到。”
宋承毅心裏憋著一股子氣,再一聽媽媽訓話,煩不勝煩,“難道我還需要去討好那樣一個女人嗎?”
“丈夫對妻子的體貼怎麽能算得上是討好?”褚蓓氣的站起來。
宋婉宜趕緊往旁邊挪了挪,生怕母子兩個人的戰火遷怒到她身上。
她目前在家的地位,名義上是小姐,但實際上和保姆也差不了多少,每天都提心吊膽。
“媽告訴你,不出意外的話,程心語就是你未來的妻子,在程老太太閉眼之前,你都得把場麵給我做好了!”褚蓓早就在心裏衡量過了。
同樣都是豪門千金,受寵和不受寵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像程心語,她有著奶奶的偏愛,就算不能繼承公司,以後分到的股份和產業也絕不會少。
如果能娶了她,那會給宋家帶來很大的助力。
至於宋婉宜……
褚蓓瞥她一眼,對這個便宜女兒她可沒有什麽感情,多花點錢都覺得虧,更何況是宋家的產業。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什麽都別想得到。
“媽,我不會娶程心語,我愛的人是陸知嫻。”
不等宋承毅把話說完,臉上已經挨了一耳光。
褚蓓勃然大怒,“你之前說的可是玩玩而已,所以我才那麽縱著你,現在說愛她?在咱們這種家庭裏,你沒有資格談愛!”
如果他們兩個感情好,隻有宋承毅這一個孩子,那隻要孩子高興,怎麽樣都行。
偏偏他父親行事荒唐,很早以前就不回家了,整日在外麵留戀,小三小四多的都能組成一個連。
她隻生了這一個兒子,可架不住外麵的私生子多啊,一個個都像餓狼似的緊緊盯著宋家這塊大肥肉。
“我就是喜歡她,除了她以外我誰都不要,程心語那種蠢貨就算是脫光了躺在地上,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宋承毅轉身就走。
褚蓓氣的臉色發白,差點一口氣背過去。
她緩了一會,然後轉頭去問宋婉宜,“你覺得王成功這個男人怎麽樣?”
聽到這三個字,宋婉宜的小腿直打顫。
她恨不得這個變態男現在就去死,他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存在。
這次她拿許栩栩擋刀,躲過一劫,可下一次呢?
哪來那麽多女人給她當墊背的!
她真心不想和這種男人扯上關係,可宋太太怎麽可能真心幫她?
“媽,我不喜歡他。”宋婉宜壓根就沒抱希望。
“你如果能解決掉陸知嫻,讓你哥回心轉意,王成功那邊我就幫你推了,不然,誰是你的親生母親,你就去找誰吧!”褚蓓直接把事情推給宋婉宜。
宋婉宜嘴上答應了,勉強笑笑,“謝謝媽。”
但是回到房間以後,她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整張小臉垮下來。
她再怎麽不聰明,也沒有蠢到這個份上。
宋太太明顯是拿她當刀來對付陸知嫻,惡人全讓她當,她才不願意做這種事!
可沒等她想好該怎麽推辭,臥室門開了。
宋承毅手裏拿著皮帶,進來以後就把門反鎖,變本加厲的折磨她。
臥室裏傳來陣陣慘叫。
宋婉宜渾身上下沒有一處好地方,縮縮著身子往角落裏躲,“宋少爺,求求你饒了我。”
她我現在甚至都不明白,宋少爺為什麽會發這麽大的火,往死裏折磨她。
“今天應該是你去陪王總,為什麽知嫻會出現在那?”宋承毅捏起她的下巴,眼神如同利箭一般要把她穿透。
“你是不是跟媽商量好了,要害知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