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爺瞬間一腳踢在他的後背上,厲聲道:“逆子!怎可這般同侯爺說話!”

二夫人的眼底閃過一絲心疼,隨後忙道:“你這是被一個女人弄昏了頭!”

“快同你大伯道歉。”

可是周稟依然是一臉是不服氣,梗著脖子不願意低頭。

老夫人急匆匆趕來,一眼便看見自己最心疼的孫子被踢了一腳。

“你們才是逆子!”

她一邊急聲斥了一聲,一邊忙走向周稟。

看見老夫人來,二夫人的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隨後忙走到老夫人麵前,伸手攙扶著她:“您怎麽不穿一件外衫便來了。”

“受寒可怎麽好。”

聽見自己二兒媳的關心,老夫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欣慰:“稟兒,站起來。”

她雖然是對著周稟說的,可是眼神卻在定遠侯身上。

“今日老婆子在,看誰敢對你動手!”

定遠侯的臉上沉了沉,他知道這話是對著自己說的。

周稟的眉眼間閃過一絲得意,隨後從地上站起來,走到老夫人的身後站著。

定遠侯的眼底閃過寒意,心徹底因為老夫人的偏心而冷下來。

“母親,此事不是您能管的。”

聽見他的話,老夫人的神色更難看了:“我是你母親,有什麽是不能管的?”

“我看稟兒說的不錯,怎麽你的淮兒惹了那麽大的事都沒事,稟兒不過帶著女子回來便要被你這般打打殺殺?”

周淮得知消息後,也忙著趕過來,隻是他剛走過來,便聽見了老夫人的話。

他心中一顫,臉上閃過一絲落寞。

連祖母也這般說。

看著自己父親不知如何應對的模樣,他心中愧疚更盛。

都是因為他的任性,才讓父親這般難做,定遠侯府舉步維艱。

“祖母。”

聽見周淮的聲音,老夫人的臉上有些慌亂。

她沒有想到周淮這個時候會來,他聽見了自己剛才說的......

周淮恢複自己的神色,朝著前麵走去。

在走到跟前後,對著定遠侯道:“父親怎麽不同祖母解釋一番,倒是惹了祖母生氣。”

看見周淮有意緩解氣氛,老夫人的臉色也鬆了鬆。

“淮兒也知道此事?”

周淮拱了拱手:“前幾日便聽說弟弟喜歡去茶樓聽戲,淮兒便想著也去瞧瞧,好和弟弟有些聊的。”

“不想在那裏聽說了弟弟心儀一個唱曲的姑娘,所以淮兒自作主張的查了查。”

“那女子在青樓出生,不知生父是誰,她母親用盡自己的銀子將她送了出來,她為了生存,便在茶樓一直唱曲。”

說到這裏,周淮的臉上帶著愧疚:“祖母,當初孫兒因為調查不細,所以才給定遠侯府惹了事,所以得知弟弟喜歡那個女子後,孫兒便留了一個心眼。”

“長餘,你同老夫人說。”周淮看了一眼自己的長隨。

那個叫做長餘的小廝上前道:“回老夫人,奴才受了世子的命令追查,那女子為了生存,跟了不少男子。”

“咱們二少爺善良單純,一直被她蒙在鼓裏。”

他說完後,便聽見周稟的聲音:“不可能!莫娘最是溫柔,大哥你不想我將莫娘帶回來,也不必抹黑她的名聲吧!”

他說完後,被自己的母親暗自掐了一把。

“淮兒別聽他的,他糊塗了。”她忙對著周淮開口。

周淮看著他這般模樣,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當初。

不也得被常瀅迷得分不清東西南北嗎?

周淮沒有回應二夫人,而是看著老夫人道:“這些,孫兒都找到人證了。”

“若是祖母想問一問,孫兒便將人帶來。”

此刻老夫人也大概知道周淮並非隨意說的。

剛才她已經傷了周淮的心,而且定遠侯對自己已經有太多的芥蒂了。

“罷了,那種髒事,我不想聽也不想看。”

說完後,她看著周稟:“人趕緊打發了,不要等我出手。”

周稟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還想開口求情:“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