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爺有令,要活的!”
李衛對手下命道。
“是!”
禁衛軍答應一聲,蜂擁而入,將王世宏等人團團圍住。
兩夥人廝殺在一起,王世宏的人抱著必死的心,出手就是殺招,隻不過禁衛軍經過特殊訓練,出手敏捷,根本不是不對。
別院裏不時的傳出慘烈的慘叫聲,隨著時間一點點過去,聲音逐漸小了下來。
“王大人,身為朝廷命官,奈何做賊?”
李順帶著人趕到,王世宏被五花大綁的帶到李順的跟前,李順眼裏露出嘲諷。
“廢話少說,落到你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王世宏眼中噴火,憤怒的瞪著李順。
“這蒸汽汽車,屬於朝廷,王大人這麽做,難道是想造反。”
李順道,“王大人怕是沒這腦子,背後定然是有人主使,隻要你說出來,我可以向皇上求情,饒你不死。”
王世宏聞聽,搖了搖頭,“沒有人指使,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僅此而已。”
王世宏現在也明白過來,自己是被王征明當槍使了,但是,他還不能出賣王征明,王征明對他有再造之恩。
“王世宏,你怎麽還不明白,王征明隻是利用你而已,為了這樣的人,搭上自己的性命,可是值得。”
王世宏苦笑一聲,“李順,我回不去了。”
從被王征明救回丞相府那一刻起,王世宏就知道,他的命不再屬於自己了。
剛剛步入仕途時,王世宏也有遠大的誌向,真心實意衛百姓做事。
隨著官位越來越高,看慣了官場上的爾虞我詐,王世宏的心態也有了變化,加上朝堂上都是王征明的人。
胃口也就越來越大了,貪墨越來越多,慢慢走上了不歸路。
“都是你!”
王世宏猛的抬頭,“要不是你撤了我的職位,不然,我還是工部侍郎!”
啪!
李順上前,抬手甩了王世宏一巴掌。
“人心不足蛇吞象,是你自己害了你自己,到如今還不知悔改!”
“不要以為,你不說幕後指使是誰,我就查不出來,我隻是想給你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既然你不珍惜,就別怪我心狠手辣!”
從一開始,李順就沒想過放過王世宏,不過,想著借這個機會,除掉王征明。
“嗬嗬……”
王世宏聞聽笑了,“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我跟你才這麽做的,跟王丞相沒有關係,你休想挑撥離間!”
無論李順怎麽說,王世宏一口咬定,因為痛恨李順,才想到偷汽車的。
“將他壓入大牢,明日我奏請皇上,請皇上定奪!”
這是京城,上邊有皇上,李順不能越俎代庖處置王世宏。
……
丞相府。
“父親,不好了!”
雖然是王世宏去做,王玉坤一直派人密切關注著李順西別院的動靜,暗衛來報的時候,王玉坤嚇得魂都沒了,慌裏慌張的跑去找王征明。
嘩啦!
王征明手一抖,手裏的茶杯掉落到地上,茶杯摔得粉碎。
“父親!”
王玉坤擔憂的看著王征明。
“世宏已經被押入大牢,父親,我們怎麽辦那。”
本來皇上對王家不滿,王世宏要是把王征明抖落出來,王家大禍臨頭了!
“放心,世宏不會出賣我的。”
嘴上雖然這麽說,心裏開始琢磨起來。
王征明冷靜下來,叫下人進來,將屋子裏的碎片收拾出去。
“明日打點一下,去見見世宏。”
人心隔肚皮,做事兩不知。
上官閩掌管刑部,王世宏落到他手裏,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重刑之下,王世宏肯定受不了。
“父親……”
王玉坤臉色變了變,看來王征明是想放棄王世宏了。
第二天,王玉坤打通了關係,進了天牢。
天牢裏陰暗潮濕,王世宏躺在一堆雜草上。
“王世宏,有人來看你了!”
獄卒對裏麵喊了一聲。
王世宏翻身起來走到牢門口,見到是王玉坤,眼裏閃過喜色。
“哥哥!”
王玉坤對王世宏使了個眼色,從袖子裏掏出一錠銀子,塞到獄卒手裏,“有勞。”
獄卒自然明白,看著手裏的銀子,眼睛笑的眯成一條縫,“王大人,你們聊,小的去外麵守著。”
王玉坤點點頭。
看著獄卒離開,王玉坤這才走到牢門前,“世宏,你怎麽搞得,怎麽還被抓住了!”
王世宏苦笑了一下,“哥哥,我們中了李順的計了,他早就派人埋伏在別院,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這都是天意,李順就是老天爺派來克他們的。
“哥哥,義父可是讓你帶話給我?”
王世宏問道。
“這……”
王玉坤有些不認,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麽說。
“哥哥放心,義父對我恩重如山,我會向皇上表明,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主意,與任何人沒有關係。”
王世宏開口說道。
“世宏,皇上登基以來,借著李順的手打壓壓父親,你是父親的義子,即使你自己承擔,皇上也不會相信……”
王玉坤說出王征明的難處,王世宏聽明白了,他這是被拋棄了。
“他想讓我怎麽做?”
壓下內心裏的悲哀,王世宏沙啞著嗓子問道。
“偷盜禦用汽車,視同謀逆,輕則丟官罷職,重則滿門抄斬,無論是哪一個,父親都接受不了。”
王玉坤看了看四周,將一包東西塞到王世宏手裏,“父親承諾,弟妹一家所有的費用,丞相府全部承擔。”
“我明白了……”
王世宏看了看手裏的東西,淒然一笑,轉身回到草堆旁躺了下去。
“別怪父親,他也不得已而為之。”
王玉坤歎了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天牢。
當天夜裏,李順接到上官閩派人送來的消息,王世宏留下一封認罪書,服毒自殺了。
“我靠!”
李順忍不住爆了句粗口,“上官老頭,天牢是你的地盤,王世宏帶了毒藥,你竟然全然不知,玩那!”
匆匆忙忙的趕到天牢,王世宏的屍體在地上躺著,臉色慘白,嘴角殘留著黑色血跡。
“李國公,實在對不住,是我的疏忽。”
一上來,上官閩趕緊道歉,王世宏進來隻有一天,就目睹自殺,他還沒來的急審訊呢。
李順翻了個白眼,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這有卵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