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檸嚇傻了,完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事情。

她還以為用手機錄下全程,魏嫻雅再怎麽詭計多端,也不可能陷害得到她。

沒想到魏嫻雅為了害她,居然瘋狂到這種地步!

這下倒好。

人贓並獲,誰還願意相信她?

她如果對警察說,魏嫻雅是自己摔下樓的,警察會願意相信嗎?

安檸聽聞屋外警車鳴笛的聲音,急得快要哭了。

她連忙掏出手機,試圖向鬱聽白求救。

等來的卻是對方已關機的係統提示音...

“二小姐,快下來吧,別讓警察等久了。”

張姐抬起微微耷拉的眼皮,涼颼颼地掃了眼呆愣愣地杵在二樓樓梯口的安檸。

“不是我推的,不是我...”

安檸一個勁兒地搖著頭,企圖為自己辯駁。

為首的警察態度還算客氣,上了二樓後,說起話來也是溫和有禮,“安小姐,還請您配合一下警方的調查。”

“頭兒,你跟嫌疑犯這麽客氣做什麽?”

說話間,另一位年輕的警察已經用手銬銬住了安檸的雙手,架著她的胳膊,將她往樓下押去。

張姐見安檸落了難,心裏別提有多暢快。

當初,鬱聽白差點兒廢了張順順的命根,還親手將他送進了監獄裏。

這一回。

她倒要看看,安檸的下場能好到哪裏去?

張姐心想著,這女人呐,要是坐過牢,就算美得跟天仙兒一樣,也沒有什麽用處。

出獄後,大富大貴的人家絕對不可能迎娶有犯罪前科的女人。

到時候。

安檸不止會被鬱家嫌棄,還極有可能淪落街頭,成了任人糟踐的站街女。

“這是現世報啊!”

張姐眉開眼笑,又喜滋滋地將家裏的監控視頻她移交給了警方。

監控視頻由於角度設限,存在著一定的視覺盲區。

不過,對安檸很不利的是。

從監控視頻上看,魏嫻雅摔下樓梯的那一瞬間,雙臂不受控製地向後方揮動,像極了被安檸扯著胸口推下樓後做出的應激性動作。

安檸連著被盤問著三四個小時,警方又請來了鑒定專家對視頻裏魏嫻雅的動作進行了全方位的分析。

其實通過一係列的審問,警方已經可以確定安檸並不存在行凶的嫌疑。

問題是,這段視頻極具誤導性。

就連行為動作分析專家組,一時間都鑒定不出個所以然來。

按理說,這群有著豐富經驗的行為動作分析專家,不至於連這麽幾個簡單的動作都分析不出來。

但事實就是如此。

正當專家組成員一籌莫展時,霍西爵已經讓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收走了魏嫻雅腳上的係帶拖鞋。

這雙拖鞋的神奇之處,不止在於其內嵌了自動感應功能,鞋底的坡麵設計也獨具特色。

說直白點,就是這雙拖鞋的緣故,使得魏嫻雅在摔下樓梯的那一瞬,看上去那麽像是被人故意推下的。

霍西爵深知想要憑借一段視頻就定下安檸的罪責,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不過他也沒想著定下安檸的罪。

他的目的,是將她送進看守所。

一般情況下,對於還沒有定罪的疑犯,是可以將其暫時拘押在看守所裏的。

而看守所裏魚龍混雜,想要流掉她的孩子,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為了防範鬱家人前來保釋,霍西爵單指在手機屏幕上點擊了確認鍵,安檸惡意推魏嫻雅下樓的視頻便被傳到了網上。

魏嫻雅雖然已經退出娛樂圈,但畢竟是二十年前炙手可熱的影後。

消息一經流出,就迅速登上了各大網站的熱搜第一。

由於幾個月前,安檸曾涉嫌過一樁殺人命案,當時也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

這一次。

網友們再次刷到有關安檸的熱搜時,更顯慷慨激昂,短短幾個小時之內,就多了十萬條辱罵安檸的評論...

“安家真是倒了大黴了,出了一個大禍害,弄得家破人亡!”

“可憐了魏影後被罵了這麽多年的小三兒,現在我更願意相信,安檸這個惡毒女人的親媽才是三兒。”

“這位安二小姐應該是第二次作案了吧?建議嚴判,支持死刑!”

“太氣人了!居然狠心到推孕婦下樓,大家不要客氣,快用口水淹死她。”

......

隨著輿論的持續發酵,星粲文娛深怕因為安檸的事連累到公司聲譽。

在出事後的幾個小時內,就接連發布了解雇安檸的內外部公告。

而警方迫於輿論的壓力,雖然沒有找到能夠證明安檸行凶的關鍵性證據,也隻好暫時將安檸押送到看守所。

比起看守所,安檸更情願呆在警局。

盡管被迫接受了好幾輪警方的盤問,但她能夠感覺到,警方也在認真地查案。

這種情況下,基本上不會出現錯判誤判的可能性。

看守所就不一樣了。

裏頭什麽人都有。

一旦進去了,什麽事都有可能發生。

眼瞅著自己即將被押送入看守所,安檸趕忙抓著身邊的工作人員,一遍又一遍地解釋。

“我記得孕婦是不需要被關押在看守所裏的。”

“我懷孕了,我真懷孕了!”

安檸越說越激動,雙手緊緊地攥著工作人員的胳膊。

她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般,不論人家怎麽用力掰她的手,她都不肯鬆開。

“先鬆開我,行不行?進看守所前,有例行體檢,如果你真懷孕了,體檢肯定能檢驗出來。”

工作人員耐著性子勸導著安檸,可一轉眼的功夫,卻直接跳過了體檢環節,將她硬塞入看守所裏。

“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麽?”

安檸意識到這群人有意將她送入看守所裏,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

“換上號服,到前邊排隊。”

“為什麽直接跳過體檢?我懷孕了!”安檸的情緒已經瀕於崩潰。

醫生說過,懷孕前三個月都是危險期。

這要是真進了看守所,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又怎麽能保護好肚子裏的孩子?

安檸越想越焦急,遲遲不肯換上號服,軟聲央求著訓導員,“可以讓我給家人打個電話報平安嗎?”

“沒定罪前,這種行為是不被允許的。”

訓導員的一句話,直接將安檸拽入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蟄伏在暗處的霍西爵正饒有興致地看著被人強行拖進屋裏換衣服的安檸,低低地笑出了聲。

今晚,暫且就讓這個可憐的女人睡個安穩覺。

等她養好了精神之後,再開始折磨她,一定更帶感。

就是不知道鬱聽白看到自己的女人被肆無忌憚地虐待時,會是什麽心情?